第十二章:飛馳人生
第十二章:飛馳人生
昏暗的房間內(nèi),林殊怡和姬瀾生腦袋挨腦袋的綁在一起,隱約能聽到房門外的說話聲。 林殊怡晃晃腦袋,意識逐漸清醒,迷茫的睜開眼環(huán)視了一圈,這才徹底搞清狀況。 姬瀾生!姬瀾生!臥槽你不會死了吧! 林殊怡怕驚動其他人,壓低聲線焦急地叫著還低著頭的姬瀾生。 雙手被捆綁在身側(cè),她只得前后晃動上身試圖叫醒姬瀾生。 七氟烷的副作用讓她還是有些昏沉,搖了一分鐘后,感覺體力正在蒸發(fā)的她只好喘氣停下。 好在后背終于傳來動靜,姬瀾生悠悠轉(zhuǎn)醒,同樣認不清狀況的轉(zhuǎn)了兩下腦袋。 臥槽咋回事! 這特么還能咋回事,我們被綁架了啊! 兩人剛出小區(qū)門口,還在討論招牌菜,就見一輛黑車徑直的朝他們開來。 他們只當(dāng)是路過的車輛,沒多加注意,誰成想車停在了他們身邊,車門打開的瞬間兩人就被里面的大漢拉了進去。 甚至來不及讓她喊出一聲國罵,就被手帕捂住口鼻昏死過去。 她自認沒得罪過誰,所以,問題只能出在一個人身上。 難道你是混黑社會的? 我黑個錘子,是不是你沒給人家打掃干凈人尋仇來了。 你放屁!我們公司可都是五星好評! 吵嘴的功夫,房門打開了,兩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口人的身形,燈被按開,刺眼的光線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眼。 嘿,醒了。 喂,人醒了,把東西拿過來。 林殊怡勉強睜開眼,發(fā)現(xiàn)那是個身影魁梧的壯漢,赤裸著上身,兩臂皆是大片的紋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好土。 確實。 那紋身是青龍白虎,上色還不均勻,再看那臉,歪瓜裂棗的。 你眼熟嗎? 你咋凈問我呢?我還想問你眼不眼熟。 壯漢幾步走到眼前,兩人瞬間噤聲,他蹲下身,視線上下打量著姬瀾生。 隨即猥瑣一笑:還真是個大帥哥,今天算咱哥倆兒有福了。 此時又走進一人,手里拿著三腳架和攝像機,同樣光著膀子,胸口處紋了一條四爪金龍。 林殊怡覺得自己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她瞪大雙眼,看著那人組裝好攝像,調(diào)整鏡頭對準了角落里的大床。 他沖壯漢點了下頭,手機鈴聲在客廳響起,壯漢站起身,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大帥哥你等會兒,等下哥哥們就讓你在床上滿足。 說完撇了一眼雙眼瞪大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林殊怡,和金龍男帶上門出去了。 臥槽姬瀾生!你他媽被劫色了! 我cao他媽,這怎么辦!! 姬瀾生慌了,他實在想不到居然有人垂涎他的美色到綁架的地步,而且看這架勢,絕對是想錄下來以后威脅他,到時候他可就成了案板上的魚,任由擺布。 冷靜!冷靜! 林殊怡急呼氣,強安定下心神,集中精力去聽房門外的動靜。 那兩綁架犯像是在跟人談電話,一直在應(yīng)著什么,兩三句話后其中一人還被指使著出了門。 林殊怡聽不太清,只能隱約聽到是去買藥,這是不想輕易放過姬瀾生。 有一個人出去了,剩下一個在講電話,我們還有時間,你緩過勁沒? 姬瀾生被這么一驚,腦子早就警鈴大作,副作用挽留被丟在腦后了。 我緩過勁有啥用?更加清楚的被輪jian嗎? 緩過勁就行,你往我右手腕上摸,有個手環(huán),你把它解下來。 咋了?gps定位系統(tǒng)啊? 別廢話了趕緊解! 林殊怡畢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手下的租客說句實話她也不清楚各家來歷,如今社會雖然安定,但也不能保證有窮途末路之人走上偏激道路。 這啥東西?怎么感覺還挺刮人的。 解下來了?摸到吊墜沒,把殼子拉開。 姬瀾生摸索著吊墜,一把抓住拉開,手剛要握上去就感受到鋒利,熱流從手心流出。 我的媽這啥東西? 閉嘴,打開了就趕緊割繩子!等會兒我們先轉(zhuǎn)一下,我在前面你在后面。 這刀利得很,你速戰(zhàn)速決。 手環(huán)是林殊怡她爸給買的,據(jù)說是美國特種兵必備的求生手環(huán),吊墜其實是一把微型刀,平常林殊怡出門,都會把它戴在手上,沒想到這次還真派上用場了。 畢竟威脅到自己以后的人生,姬瀾生的動作格外的利潤,沒到一分鐘繩子就被割斷,汗水從他額頭滑下,一直憋著的那股氣終于喘出來。 接下來咋辦?姬瀾生問道。 把手環(huán)拉直纏在手上。 該說是這兩綁匪不正規(guī)還是不夠細心,她兜里的伸縮拖把棍都沒搜走。 林殊怡讓姬瀾生把繩子的橫切面握在手里,裝出他們?nèi)员焕壍募傧蟆?/br> 等他們走過來,你負責(zé)解決青龍白虎我負責(zé)四爪金龍,直接拿手環(huán)勒他脖子。 這不會斷吧? 放心,吊三個你都不會斷。 姬瀾生深呼吸,他不是沒打過架,但那都是年少時的輕狂,身上掛彩反倒是種光榮。 由于緊張,他開始耳鳴出汗,林殊怡感覺到了濕熱,出聲安慰他:別緊張,大不了你一刀原地去世,我給你收尸。 滾你媽的。 給他氣笑了,這種危機時刻,林殊怡倒意外的沉著冷靜。 記住,攻他下盤,往命根子上懟,別忘了拿鑰匙。 林殊怡交代完畢,房門也被打開,兩人興許是為了更好辦事,脫下了長褲,下身只剩件四角褲。 嘿嘿,姬大少爺,聽說你下身那根rou很是壯觀,只可惜它今天只能被我們哥倆干到一甩一甩的,派不上用場嘍。 老二,開機! 一、二。。。三! 林殊怡猛的竄起,一繩子扇上青龍白虎的臉,緊接著快速下蹲從兜里拿出拖把棍拉長,一棍頂向他的命根處。 變故瞬息即發(fā),沒反應(yīng)過來的青龍白虎硬生生吃了林殊怡一棍,密集的神經(jīng)立馬發(fā)出痛覺警告,剛想大罵的他卻被緊跟林殊怡動作的姬瀾生用手環(huán)狠狠地勒住了脖子。 就你還想睡老子?!姬瀾生使出吃奶的勁兒勒住青龍白虎的脖子,林殊怡又是一棍豎直的打向襠部,下了十足的力。 隨后一個漂亮且利落的后踢踢在四爪金龍身上,后者吃痛的叫了聲,下一秒就被棍子打向膝蓋,撞擊聲在房間內(nèi)顯得異常清晰。 忘記講了,在下D城黃飛鴻。 又是一棍直沖腦門而去,被打懵了的四爪金龍來不及躲閃,想用雙手去接,林殊怡立刻近身,抓住機會兩指戳向他的眼睛。 啊! 四爪金龍松開拖把棍痛苦的捂住雙眼,沒有防備的他被林殊怡一棍打上后頸,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姬瀾生人都看傻了,已經(jīng)快窒息的青龍白虎掙扎著想掙脫開來,林殊怡手提拖把棍從四爪金龍的身上踩過,棍頭指著他。 說,誰讓你們干的? 青龍白虎喉嚨發(fā)出嘶啞的呵聲,他的脖子上已經(jīng)勒出了一條血痕,姬瀾生下了死勁,他離死不遠。 袁。。。 什么? 袁。。大腦袋。 松開他。 姬瀾生瞬間泄力,從瀕死狀態(tài)下還生的青龍白虎兩眼翻白的跪在地上,林殊怡毫不客氣的讓他以四爪金龍的方式暈了過去。 你聽到了嗎? 姬瀾生喘著粗氣,他的雙手同樣勒出了血痕,他紅著眼盯著地板上兩個人:聽到了,袁大腦袋,專門做黑拳生意。 他當(dāng)是誰,原來是那個開地下拳館的袁大腦袋。 趁他們沒醒趕緊走,對了,把攝影機帶上。 兩人出了門,林殊怡還特地拿鑰匙把門鎖緊,姬瀾生懷里揣著那架攝影機,錄制功能從進門后就只一直開著,他趕緊把它關(guān)掉。 林殊怡一路拉著他往下跑,這是棟老舊的住宅樓,監(jiān)控探頭只有大門口的一個,那輛黑車就停在監(jiān)控死角。 你會開車嗎?姬瀾生見林殊怡拉開車門,自己趕忙跟上詢問。 我不會,你會嗎? 姬瀾生很想說自己也不會,但特殊時間特殊情況,他把攝像機往林殊怡懷里一塞,自己坐上駕駛座發(fā)動車子。 系好安全帶,坐穩(wěn)了! 這里已經(jīng)是D城郊區(qū),林殊怡從客廳的桌上找到了他兩的手機,打開了地圖導(dǎo)航。 去哪兒? 苑城別墅C區(qū)3棟一單元。 準備出發(fā),距離目的地還有23公里。。。 姬瀾生油門一踩,車子左右搖晃的沖了出去。 臥槽姬瀾生你真的會開車嗎?! 林殊怡慌了,她抓緊把手,心驚膽戰(zhàn)的叫著。 我玩過QQ飛車!別慌! 你說什么??!!你他媽沒駕照嗎?! 林殊怡覺得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姬瀾生手上了,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太上老君保佑她! 對了!你打架怎么那么厲害。 你居然還敢跟我聊天?!專心開車! 其實是她老家隔壁院兒的大爺,年輕的時候是武術(shù)隊的隊長,正兒八經(jīng)的武術(shù)門派出身,據(jù)說還拜過一個很牛的師傅。 林殊怡還小的時候就看這大爺每天在院兒里打拳,看得多了自己也愛比劃兩下,某日被大爺發(fā)現(xiàn)了,就讓她跟著自己學(xué),林殊怡爺爺樂意極了,就這么一招半式的交,林殊怡就成了一個隱藏的武林高手。 林殊怡! 干嘛!! 還好這是郊區(qū),路上的車只有他們這一輛,姬瀾生把方向盤握的死緊,腦子里開始播放自己的回憶錄。 生啊,找個人帶回來吧。 如果我們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平安到蔣安那個狗兒子那里,我們就處對象吧! 你說啥?! 我說!姬瀾生忘記關(guān)車窗,風(fēng)呼呼的往里灌,吹亂了他本來安份的頭發(fā)。 如果我們能安全到蔣安那兒,我們就在一起吧! 林殊怡很想騙自己沒聽清,但聲音在風(fēng)里傳播的速度快過她蒙蔽耳朵的速度,是心動嗎? 她想起衣柜里疊放整齊的姬瀾生的外套,想起那張黃金vip卡,還有那雪白的姬嘰。 你怎么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一車頭撞電線桿上我們殉情吧。 你特娘的冷靜!我沒說我不同意! 那你是同意了? 林殊怡捏緊安全帶,窗外是飛馳而過的D城,嗯。 姬瀾生你他媽飚到13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