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chapter03
*人外乙女、甜甜的日常向(?) 沒有哦,天使是不會說謊的。 男人彎腰貼在你的臉前,順滑的長發像是珠簾一般劃落在你們之間,隨風搖曳的發絲若有若無地拂在了你的身上。 他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眸,柔軟的指腹在眼尾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陷,泛著珍珠般光澤的指甲像一滴晶瑩的淚珠。 夢境是心的側影,它們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只眼眸里流轉起了絢爛斑駁的光,像是璀璨的星辰漂浮在化作幽藍色絨幕的天際上,也像聚集了無數流星,閃著燦燦銀輝。 終于見到你了,梅普露。他癡癡地凝視著你,雙眸里盛滿了不加掩飾的喜悅和興奮。明明看起來是個成熟溫潤的貴公子,卻給人一種孩童般的無辜純真。 男人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激動地用兩雙緊緊將你的小手包裹在溫熱的掌心里,你比夢里的你還要可愛一百倍!也比夢里的你干凈很多。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他的眸色變得有些迷離,他們的夢是紅色的你的身上全是血好恐怖 視線沿著被握住的手落在了男人那張精致的臉龐上,你在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笑顏,夢境終究都是虛假的,不是嗎? 男人看著你將另一只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帶著與他截然不同的柔軟而又溫熱,同時耳畔再次傳來了少女軟糯的聲音。 您眼前的我,才是真實的。 你緩緩加深了笑意,精致的眉眼頃刻間化成了香甜的蜜,那些虛假的夢境,就讓我們當作只屬于彼此的秘密吧。 純凈的眼眸看了過來,兩排雪白的睫毛也跟著微微顫動了一下,屬于你和我的秘密? 是啊。說著你勾住了他的小拇指,緊緊地,像是在彼此之間加了一把鎖似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見他怔怔地看著你們纏繞在一起的手指,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你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您果然沒有做過呢。 人類就是這樣與別人做約定哦。只要勾住彼此的手指,屬于我們的誓言就成立了,反悔的人你掀起眼簾,笑容有些凝稠,是會吞一千根針哦。 濃郁的紅暈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臉頰。他像個孩子似的笑彎了眼眸,同時收緊了自己的小拇指,將你勾得更緊了,嗯!天使是絕不會違背誓言的。 這是我第一次擁有秘密。男人兩頰緋紅捂著胸口,像個懷春的少女似的,總覺得心臟暖暖的,跳得也比平時快了很多這就是秘密的魔力嗎? 腳尖抵上了男人的皮鞋,你向他逼近了一步,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零界點。近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包裹在粉嫩唇瓣里的珠白貝齒,嗅到從那縫隙之中溢出的馥郁香氣。 不,這是羈絆的魔力。微挑的尾音像一根拂過心尖的羽毛,眸色沉滯成了幽深的墨綠色,是只有我,才能給您帶來的感受。 他似乎是忘記了眨眼,自愿迷失在了你的雙眸之中,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這種感受,確實只有梅普露讓我感受過失神的囈語與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在了一起,卻絲毫沒有沾上任何冷意,暖洋洋的。 你輕輕地扯住他的衣角,露出了依戀的笑容,既然先生您這么多的第一次都給了我,那從此刻起,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呀。 說起來,還不知道先生您的名字呢。你歪著頭看著他,焦糖色的發絲濕答答地黏在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蜿蜿蜒蜒的,像是用甜膩的糖絲在繪畫。 視線依依不舍地從你的手上移開,他用那雙浸了蜜的眼眸看向你,拉斐爾,我是掌管夢境的拉斐爾。 拉斐爾先生,以后就請多多關照了。 那個,其實我是打掃了的,不過還是有點亂 男人緊張地撓了撓后腦勺,兩只狼耳朵也跟著抖了抖。他看起來十分不自在,像是時刻準備逃跑似的,但身后毛茸茸的長尾巴卻無比歡快的搖擺著。 抱歉,這是第一次有女生來我家。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藏在床底下的成人雜志再往里面踢了踢。 收回掃視四周的視線,你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勾起的笑容依舊是男人記憶中的那般甜美,艾利克,謝謝你能邀請我來。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沉悶的仿佛是從胸腔里傳出,黝黑的皮膚上也蒙上了淡淡的紅暈。而那雙金燦燦的眼眸四處張望著,就是不敢多放在你的身上。 見高大的艾利克像根含羞草似的,你雙手背后,邁著輕快的步伐笑盈盈地來到了他的身前,艾利克,你怎么不看我呢? 眼前還有幾分青澀未褪去的男人渾身健碩的肌rou,即便穿著T恤仍遮不住包裹在里面的性感線條,簡直就是一匹為捕獵而生的狼。 嗅到少女的香氣,艾利克渾身都緊繃繃的,原本開心搖擺的尾巴也僵直了。他剛鼓起勇氣看向你,就聽見你用軟軟的聲音問道,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 被點名的耳朵哆哆嗦嗦地顫抖了起來,艾利克滿臉通紅地彎下腰,將自己脆弱的脖頸展現在了你的眼前。 我記得艾利克是魔獸族最勇猛的戰士吧。隨著輕飄飄的聲音,柔軟的指腹順著他鼓囊囊的胸肌線條撫上了他的后頸。 雖然皮糙rou厚的他對痛覺等感官很遲鈍,但此刻被你撫摸過的肌膚就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燙的他渾身發癢發軟。艾利克心猿意馬地點了點頭,算、算是吧。 你半掩著眼簾,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不知從何時起變了味,如果你死了的話,一定會引發不小的慌亂吧。 ? 艾利克愣了一下,以為你是在擔心他會保護不了你,但卻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確、確實,不過沒人能輕易傷害到我。 是嗎?淺茶色的睫毛緩緩掀起,你淡漠地看向他,斂在陰影下的眼眸好似一潭幽綠色的死水,牢牢將男人那雙有著獸類豎線瞳孔的金眸困在里面。 泛青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你瑰麗的小臉上,那水銀,也不可以嗎? 輕飄飄的聲音像是被吹皺的湖面,逐漸彌漫在濃郁的夜色中。一輪冷冰冰的彎月逐漸從漆黑的云霧后探出頭來,好似厲鬼在瘋狂屠戮時流露出的凌厲微笑。 聳立的大樹猶如被下了詛咒,在濃郁的陰影中瘋狂地起舞,扭曲的樹枝與異常鋒利的樹葉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與在嚎叫的陰風親密地交織在一起。 呃唔! 艾利克一把捂住喉嚨,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卻還是跌蹌著半跪在了地上。他的整張臉都猙獰了,冷汗也爭相從毛孔中溢出來,像是在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無法消融的水銀在他的血管中四處流竄,好似一條條蠕動的rou蛆,瘋狂蠶食著他的血rou。但相比rou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打擊才最讓他崩潰。 耳邊是男人痛苦的喘息和吞咽聲,你慢條斯理地將針管放進袋子里,熟視無睹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一個實驗品。 紅血絲布滿了白眼球,獸類的瞳孔在劇烈的顫抖著。艾利克強忍住快要撕裂他的疼痛,艱難地看向一臉冷漠的你,為什么? 你沒有理會他的問題,一邊悠閑地哼著歌謠,一邊從廚房里挑了一把最鋒利的菜刀。當然,在此之前,你先戴上了醫用手套。 Ten little Indian boys went out to dine.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Nine little Indian boys sat up very te.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輕快而又詭異的旋律化作一個個音符回蕩在屋內。你踩著他的肩膀,將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倒了。 喪失了行動力的艾利克只能任你擺布,他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你跨坐在他緊實的腰腹上,并用刀比在了他的脖頸上。 為什么?梅普露,為什么?明明我是那么的喜歡你 曾經戰無不勝的戰士第一次留下了淚水,不是對嚴厲的父親,也不是對強大的對手,而是對自己心愛的人類少女留下了眼淚。 為了人類的革命,就請你去死吧。 你兩手握住刀柄,刀尖朝下,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撲哧 撲哧 一刀又一刀直插進他的心臟。 鮮紅濃稠的血液蜿蜒而出,很快就覆蓋了整片冰冷的地板。 空氣中的血腥氣好似化作了血紅色的迷霧,幽幽泛上天幕最盡的邊緣,浮蕩在沉墨一樣的夜色里。 風的呼嘯聲似乎變得更大了,像野獸仰著頭對青月咆哮,但很快就被伸手不見五指的天際所吞噬,最后只留下了鬼魅般的嘲笑。 大大小小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就像血rou模糊的臉孔。街道兩邊的路燈似鬼火般忽明忽暗地跳動著,落在地上的細長影子猶如面目猙獰的吊死鬼。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的雨讓今晚的地面還很潮濕,被浸透的泥土和樹皮宛如潰爛的皮膚,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你踩著斑駁的地面,嘴里若有若無地哼唱著什么。而你的倒影被地上堆積的雨水拉長扭曲,蜿蜒著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熟練地穿過幽深綿長的小巷,你很快就回到了公寓。內部雖然布置的很溫馨,但大多地方都新得好似沒碰過似的,給人一種精裝修的冰冷感。 洗完澡后,你裹著浴巾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牛奶,并順手打開了電視,里面正在播著無聊的新聞。 你手一撐坐在了大理石臺面上,白皙纖細的雙腿隨意地晃了晃。 刀具收納架的旁邊,凌亂地堆放著大量的名片和記著電話號碼的便條,最上面還有一根雪白的羽毛。明明看起來輕飄飄的,但卻將下面的東西壓得死死的。 如今的世界雖保留了屬于人類的各類科技和通訊方式,但異種族終究不喜歡、也不習慣使用這些,導致手機什么的大多變成了形同虛設的物件。 你拿起那根用來通信的羽毛,即便四周一片昏暗,它仍舊散發著圣潔的光暈。只是看著它,就給人一種心理上的舒適和放松。 輕輕咂舌嘖了一聲,你隨手扔在一旁,視線在不經意間與剛出現在屏幕里的男人對上。 不同于大多棱角分明的五官,他的線條柔和而又帶著獨特的韻味,一眼看去宛若溫潤如玉的畫中君子。而那沐浴在聚光燈下的瓷白肌膚好似化作了鉆石,閃爍著波光粼粼的細碎光芒。 仿若綢緞一般鋪在身上的幽紫色長發像海藻一樣帶著慵懶的弧線和隨性的紋理,那雙銀灰色的眼眸里浮動著溫潤剔透的光,微微上挑的眼尾下面有一顆泛著緋色的淚痣,平添了幾分撩人的風情。 他穿著一襲月華白的長袍,上面印著飄逸雅致的仙鶴,并用銀絲勾勒著繁美的圖騰。舉手投足之間卻散發出一種風雅慵懶的氣質,一瞥一笑之間婉轉著不分性別的美麗和動人心魄的魅惑。 「下面有請中央政府的領袖莫蘭?羅德里梅菲發表講話?!?/br> 「我們正在為致力于維護異種族之間的和平與安全,發展各種族以平等權利為原則的友好關系,并強烈抵制種族歧視,尤其是對稀缺人族的侵害。為此,我們計劃」 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過電視傳來,有點沙啞,又帶著電流的酥麻感。而那一顆淚痣似乎在游刃有余的笑意中變得更加妖冶了。 呵。 一側的嘴角微微上翹,好似一道漣漪劃過水面,最后帶著冷意和譏諷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視線重新落回在了那堆名片和便條上,你伸出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下一個目標選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