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一次提問

    紀子懿實在深惡痛絕高數課，一周兩節，還都是早上第一節。一周除了這兩天早課，其他時候不需要起早。

    她晚上助眠直播，把一群男人哄到睡，一點多左右才下播，基本上只有周末休息一天。再加上不住校，還得起得更早。

    原來的高數課不過是老師對牛彈琴，大家愛干啥干啥，只要紀律到位，出勤到位，期末考試卷面別太難看，老師不會輕易掛人。

    許涵川雖然有美男效應，但卻沒之前的老師好說話。他不時提問，也留作業，每節課必點名。

    對于別的女生來說，一個好看的老師還是為這枯燥艱難的課程加了很多分。

    哪怕上課聽不懂，很多女生也昂著頭看他，勤奮記筆記。下了課，就湊到他身邊問問題。

    課間就那么些時間，許涵川連一口水都顧不上喝，耐心回答她們的問題。就因為這點，很多女生學習更加賣力。

    紀子懿還發現，原本上課稀稀拉拉的前排現在坐得滿滿當當，風水寶地的后排一下就空出了許多。

    她覺得要不是因為他上高數，她可能也會打起精神聽聽課。上了高數，再好看的臉也變得面目可憎。好在許涵川還有個優點，不像有些老師上課愛在教室走來走去，聲音穩定從前方講臺處傳來。

    高數課的內容就是絕佳的催眠利器，伴上許涵川低沉磁性的嗓音，紀子懿隨便翻開一頁，愣愣地盯上一會兒，可以很快進入夢鄉。

    直到

    桌面被拍了幾下，紀子懿慢悠悠轉醒，看到側邊站著的人嚇得抖了一下。

    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紀子懿臉上禮貌微笑，心里恨不得剁碎許涵川。她看了眼屏幕上的題，沖他搖搖頭，老師，我不會。

    本以為許涵川會像上次一樣大發慈悲放過她，沒想到他說：我現在講評這道題，聽完后，你來黑板上再寫一遍。

    紀子懿點點頭，不情不愿從包里拿出筆。她邊聽邊飛快記在手心，記不上的還微微起身打量前面同學的草稿紙。

    他講完后，沖紀子懿擺擺手讓她上黑板寫。她邊用余光掃許涵川，邊看著手上的步驟寫。

    瞥見他徐徐朝她走來，紀子懿認命地尷尬一笑。

    許涵川把課本蓋在她左手上，看了眼她黑板上寫的，又看回一臉心虛的紀子懿。

    下去吧。

    紀子懿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才轉過身就翻了個白眼。

    那么多好好學生他不點，非點她，存心和她過不去。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她最討厭教數學的老師了！

    被許涵川來這么一出，紀子懿徹底精神，拿出手機玩兒。

    下了課，她坐在原位等不擠了走，幾個女生還是圍著許涵川，他一收好電腦，她們就奉上問題。

    一個女生問道：老師，數學很差怎么辦呀？太難了，我以前就很怕數學

    沒事，好好預習好好復習，反正也不是要當數學家，努力一把，考試過了就行。

    老師，你好善解人意，又溫柔，我私下也可以問你問題嗎？

    紀子懿聽到這，不自覺笑了一下，什么時候顏值在學習上也這么管用了？

    卻不想她笑容未收盡，就和許涵川對上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