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
封王
知畫醒來時,已將近午時,今日,永琪很早便入了太和殿,經過乾清宮火災一事,皇帝有意冊封永琪為榮親王,已是宮里人人皆知的事。 他也是眾多皇子里第一位被封王的,可謂是寄予厚望。 知畫坐在塌邊揉著發顫的雙腿,昨夜他在她體內射了數回,尤不解欲,像一只壓抑了許久終于脫出牢籠的野獸,禁錮著她拆吃入腹。 這種事固然舒服,可過猶不及,她天生的性子使然,不大喜歡完全依附在他人身上,欲顛浪搖都任由他控制著,可她知道永琪喜歡,他深埋在心底中征服馳騁的欲望,有時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好在她體質特殊,雖然初次就經歷了如此激烈的性事,但身體并未有太大不適,反倒受了云雨滋潤,愈發嬌柔起來,風情艷逸。 她又按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就將一旁低著頭的珍兒喚過來,為她梳洗裝扮。 珍兒被喚進來伺候的時候,幾乎羞得不敢抬眼往榻上瞧。 昨夜,阿哥進房后不久,屋里就斷斷續續傳來女子婉轉地嬌吟,她心里不禁暗暗為福晉捏了把汗,這嗓音又嬌又媚,連她聽著都覺得心神蕩漾,更何況是阿哥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子。 她知道待會兒會有吩咐,也不敢離開,沒成想屋內愈演愈烈,她愣是紅著臉聽了大半宿,直到天光泛白,方才止休。 洗漱過后,珍兒從紅木雕云龍衣柜里拿了套縷金百蝶穿花桃紅云緞宮裝過來,伺候她更衣,以往通常是珍兒拿哪件,她便換哪件。 今日她伸手的動作頓了頓,沉吟片刻后,開口道:今日要見jiejie,還是穿得素凈一些,她指著衣柜角落的淺紫羅衫,說道:就那件吧。 待她整理完畢走出房門時,小燕子正坐在廳堂凳椅上, 脊背挺得筆直,眼瞼微垂著,看樣子已經等了她很久。 她嘴角彎了彎,略一欠身,恭敬地出聲喚她:jiejie。 小燕子聞言抬了頭,呼吸瞬間一重,眼眸直盯盯地望著她。 她今日穿得素雅,可偏偏衣襟處比平日低了些,露出一段頸子白嫩纖細點點紅梅,這樣的白沁著芍藥般的紅,看上去旖旎萬分,凡是經過事的女子都清楚發生過什么。 小燕子眼里微弱的光,像是燃盡的灰燼,慢慢沉下去,那是她最愛的丈夫在她身上留下的。 知畫詳裝未覺,神色如常地坐在旁邊,嗓音柔軟:jiejie可會怪我? 我也不知道該怪誰了,小燕子垂下頭,有些沮喪,紫薇的冬兒前幾日得了天花,她被隔離起來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如今已沒人為她分析問題了。 知畫給她倒了杯茶,像從前那般柔聲細語地為她考慮:jiejie,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已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問題了, 她看見小燕子眼底閃過一絲悲痛,接著道:現在只有知畫懷上了身孕,老佛爺才會放下對景陽宮的監視,永琪有了子嗣,宮里對jiejie的意見也會少些。 小燕子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她看著眼前的人,面似芙蓉,眉如柳,手嫩細如脂,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帶著試探地詢問:你有了孩子還會糾纏在永琪身邊嗎? 知畫喝了口茶,垂眸淺笑:當然不會,如果不是事情被老佛爺發現,永琪根本不會和我圓房,這個孩子對知畫來說已是格外的恩賜了,我怎還會不知足地插入jiejie的感情呢? 知畫的聲音溫柔婉轉,真誠而體貼,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 小燕子眉心輕跳,好似看到了希望,語氣假裝強硬起來:那你懷了孕之后,就不能再接近永琪了 知畫放下茶盞,微微頷首,隨口道:那jiejie可愿意,在知畫懷孕前,都讓永琪宿在我房里? 聞言,小燕子蹙著眉,開始猶疑起來。 知畫不動聲色地瓦解:jiejie,知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有了孩子,知畫后半生已經有了依靠,不會再奢求什么,永琪也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永琪會回到我身邊?小燕子按著眉心,她最近感覺很疲憊,有些事情越想腦袋越疼,人也越發煩躁起來:那你得快些懷上,之后就離永琪遠遠的 知畫眼睫微閃,最近這段時間,小燕子心緒不定,恰恰催化了五行草的藥效,她柔聲道:好,jiejie就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知畫吧 宮里的封王儀式繁瑣講究,待永琪回來時,時辰已過巳時,天邊堆疊的烏云徐徐展開,泄下月色清輝。 他剛一踏入景陽宮,就看見了靜坐在院內,看書的人兒。 知畫也瞧見了他,放下書卷迎上來,自然地為他拭去襟領上的雨霜,輕輕地問:夫君,可用了晚膳? 夜色低沉,夏風吹拂,女子的馨香絲絲縷縷地吹入他的鼻端。 今日他受封冠禮,無上榮寵,一整天同仁恭賀,兄弟道喜,卻好像沒人詢問過他是否用膳的小事。 他手指微動,垂眼撇開了視線:用過了。 她杏眸盈盈地看了他一會,也不識破:那夫君就再用些,知畫親手為你做的,說完,她牽起他的手,往膳廳的方向走。 她的微涼,他的溫熱,在觸碰的一瞬間,永琪的心跟著一跳,手指垂著蜷了蜷,她方才到底等了多久。 知畫讓他坐下后,離開了小一會,回來時,手里端著份案盤,穩穩地擺在他面前。 餐食還是熱的,一小碗雜糧羹,軟糯醇厚,米香撲鼻,旁邊一碗鯽魚湯,也是湯汁濃郁,看起來賣相極好。 永琪的確有些餓了,拿起食筷開始進食,雖然吃得很快,但又不讓人覺得粗魯,半刻鐘后,他全部食盡,溫粥入腹,暖流竄得通體一暖。 期間,知畫一直拉著他的手,軟軟的手攏在他掌心里,捏著他的指尖輕輕摩挲,他忍了一會,直到感覺她的涼意完全被他蘊暖,才出聲提醒道:松開吧,下回別再等我了 他剛剛要收回手,柔軟的溫度撤離開來,下一秒,又被重新抓回去了。 知畫握著他的手十指交纏,將手靠在他灼燙的掌心上蹭了蹭,輕聲說:還有些涼的,夫君再給知畫暖暖吧 又過了好一會,他聲音稍啞:好了,你先回房,我去看看小燕子 話音剛落,知畫整個人就貼上來,柔軟的胸乳壓著他,坐在他懷里,嗓音柔軟:jiejie已經歇下了,她也愿意讓我伺候夫君的。 永琪頓了頓,問道:小燕子讓你伺候我? 知畫點點頭,眸子間帶著些許落寞:jiejie要我快些懷孕,還說一旦有了孩子,就不準我再接近夫君了 說完,她沖著永琪笑了笑,眼睫微垂,將手覆在尚還平坦的小腹上,聲音很淺,低柔而輕緩:不過,也沒有關系啊,知畫只要想到,以后會有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孩子,我可以陪他長大,教他成人,好像也沒有那么難過了。 永琪聽得心頭一顫,側身將她圈在案桌和身體中,上半身傾下來,垂頭低眼看著她:這樣你不覺得委屈嗎? 周圍的丫鬟早已識相的退去,偌大的廳堂,只剩他們兩人,靜謐而曖昧。 知畫抬起手,指尖順著他擰在一起的眉輕輕捋了捋,然后劃過高挺的鼻梁,落在薄唇上,她格外珍視地輕輕觸了觸,就好似滿足了,放下手不敢再碰,語氣低落:委屈又如何呢?夫君從來都不會在意我的 兩人仍十指相扣著,永琪指尖用力地按住柔軟的手背,他的手比她大了一圈兒,粗糲的手指扣著,輕而易舉將她整個地包裹進去,他看著她,嗓音有力:我既要了你,便會好好待你 知畫眼眸中水霧彌散泛著笑意,她含咬著他凸起的喉結,吐息的熱氣赤裸裸地, 毫無阻礙地透著他的皮膚, 酥酥麻麻的癢:夫君,知畫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永琪下頜的線條繃住,壓抑地喘息了一聲,氣息已是灼熱guntang,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抱進懷里,溫熱的唇舌一寸一寸勾勒她耳廓,再到唇角,然后入到小嘴中,纏咬舌尖。 纏綿的氣息籠罩著空曠膳廳,兩人擁抱著繾綣親吻。 良久,知畫微微偏頭移開了點距離,兩人嘴間還牽著銀絲,她聲音嬌嬌的,帶著喘息和細微的啞:夫君方才吃過,現在可有力氣疼疼知畫嗎? 永琪眸中一沉,深不見底,他將她一把抱起來,重重咬了口她桃紅的耳垂,聲音沙啞:有沒有力氣,你待會就知道了 景陽宮西房內,一室旖旎,知畫仰躺在榻上,被男人欺身壓下,很快兩人衣衫盡褪,一雙嫩白的胳膊伸出來,將羅帳輕輕落下,須臾過后,床榻便開始晃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