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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希聲關上車后蓋,拿出行李箱,回頭卻見她坐在雪地一動不動。像是畫面的重現,他滯了一下,便扔下行李箱,快速走到她跟前,將她抱起,“怎么又摔了?” “哪里‘又’?”眼睛里泛著水光,她快速眨了幾下眼,把眼淚逼回去,“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就是摔了一下!” 尹希聲沒松手,直接抱著她往宿舍走去,快走到7樓時,沈婉卿問他,“不累嗎?我體重可有三位數。” 尹希聲低頭,目光掃過她周身,“還好長在該長的地方。” 沈婉卿仰頭輕咬一口他的脖頸,“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舟舟,到了。” “那你放我下來。” 尹希聲依言放下她,沈婉卿拿過在他臂彎的包,找出鑰匙,打開門,卻見屋內狼藉一片。 “尹希聲?這?”這讓她難以置信。 尹希聲站在她身后,神色頓時冷了下去。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王渙,把老爺子上次在江夏待的地址發(fā)我,我這就過去。” 王渙詢問他是否長住,尹希聲給了肯定答復,再加了一句,“兩個人。” 掛了電話,尹希聲從后攬住她,“舟舟……暫時先去我那住,嗯?” 她走進客廳,環(huán)視一圈,原本擺放在書柜里的書散落一地,尹希聲再跟著她走進臥室,像是被洗劫過一般,沈婉卿深吸一口氣,想不出有什么能解釋這里的混亂,她回頭看他,“那只能先去你那暫住幾天,我會盡快想辦法再……” “不用。這和我有關,是我連累了你。住我那,我也放心。” 沈婉卿走到衣柜那,翻找出尚還齊整的厚衣服,“我們走吧。” 尹希聲拿過她手里的衣服,兩人一起離開學校。 下過雪的江夏,盡是肅冷。等到了尹希聲的住處歇整好,已是深夜。 沈婉卿洗好澡窩在被子里,床頭燈還亮著。夜深人靜,屋內只余流水聲。 尹希聲打開房門,看著床上的一團,走過去輕聲喚她。她整個人都縮在被窩,沒給他回應。尹希聲掀開一角,見她已經睡熟,便上床從她身后抱住她,關了燈。 夢里,沈婉卿只覺渾身發(fā)熱,像是在烈日下被驕陽烤炙,想要動動身體,總覺有一股力在桎梏她,動彈不得。她張開嘴呼吸,能獲得的空氣卻越來越少,似要窒息。可身上某處逐漸傳來舒適感,給她顫栗。為何如此矛盾…… 她睜開眼,還是一片漆黑:那只是夢? 可被子里的人的動作給了她答案。 被子里她的睡裙被撩起,而那最后的防線也不知所蹤,尹希聲的氣息落在她的小腹,繼而往下…… 她想要有動作,尹希聲一手摁住她。他在她的核心處或是用齒輕咬,或是吮吸親吻,十足的耐心與溫柔…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異樣的快感從他所在處蔓延至全身,一波又一波。 等她喊停,尹希聲才被窩里出來,把她睡裙拉好,躺在她身側,“舟舟,還早,繼續(xù)睡吧。” 第二天天亮,尹希聲放輕動作關門離開房間,打開手機,回撥電話,聲音低啞,“什么事?” “尹總,您還記得法國的雅內克嗎?” “他怎么了?” “他派人找上我們的人……說是有事商量。” “看來他知道了。還有什么?” “他的人說雅內克要見尹氏的決策者。” “他說見就見?” “尹總……” 聽對方吞吞吐吐,尹希聲揉了揉眉心,“到底還有什么?一次說完。” “我們最后一批運往利德里亞的貨在波斯灣被截…還有…我們在凱爾蓋朗島的生產線,被人…被人炸了…” 尹希聲只著一件睡衣走到落滿雪的陽臺,“多久了?”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我們這邊也是昨晚才接到消息,尹老先生已經知道了,但是他讓您來做決定。” “我會去見雅內克……” “那您得盡快動身,雅內克……” 不等對方說完,尹希聲掛了手機,他回到房間坐在床沿,沈婉卿已經醒了,擁被靠在床頭。尹希聲伸手拉住她,抱住,“舟舟,我要出趟差,你就到我這里住著,要出門聯系王渙,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 “現在就走?” “嗯,過幾天就回來。” “能告訴我去哪嗎?” 尹希聲沉默了,拍了拍她的背,“抱歉,之后再告訴你。” 飛機起飛的前一刻,尹希聲叮囑王渙,“她如果出門,找兩個人跟著她。別讓她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