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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推波助瀾

    

Chapter 17  推波助瀾



    勖勉次日醒來時,昨夜的夢并沒有隨著昨夜的星辰散去。新一周的工作卻不容他沉醉。

    他揉了揉因為宿醉而緊繃的太陽xue,下床去摸熱水瓶沒熱水了,他必得洗去身上的酒氣,只好穿著拖鞋去鍋爐房打水。

    鍋爐房依著宿舍樓,燒水的老王見勖勉來了,忙道:這整的,大早上您親自來跑這一趟。他那口氣,仿佛勖勉是第一次貴足踏賤地。其實勖勉因不愛別人進自己房間,連打掃都自己來,提一瓶水不在話下。

    勖勉笑著敷衍了兩句,提了水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有早起的職員見到他這副倦怠模樣,無不側目:勖秘書平時總是西裝筆挺、滴水不漏的呀!

    回到宿舍,勖勉用熱水擦了澡,走出浴室時總算有了素日整潔得體的樣子。他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一本帶鎖的筆記本,記下一行字:

    種種色相,皆是虛妄。

    大帥下午才來市政府辦公,勖勉趁著上午的時間,和三少見了一面。勖勉說:退還莊德清的工程款這件事,可以作為連城新政的樣板,請三少考慮一下。

    莊德清那日在宴會上已經向馮敬愷透了口風,畢竟是他治下的事情,怎么著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他狐疑地思索了一陣道:任何事都可以作為樣板,此事有什么額外的益處呢?退還款項固然可以贏得一個好名聲,勖勉做這件事,似乎是為了他考慮。可是這世道,好名聲值幾個錢?馮敬愷從不妄自菲薄,只是馮敬乾的根基比他深,是十拿九穩的繼承人。勖勉何必舍近求遠?

    勖勉低頭一笑,馮敬愷的疑慮不難猜到。

    有些事做兒子的不知道,做秘書的卻很清楚。馮國年有圖謀天下之心,一直在觀察國內的局勢。若是他就安于東北一隅了,他可能會痛痛快快地將主帥的位置傳給敬乾。但若是有機會擴大地盤,他更器重的還是敬愷。

    馮敬乾總是缺乏了那么一點踏實,他在俄國留學交了好一幫女朋友,學業倒平平,顯然應付不了文化分子和技術官僚,今后若想服眾,定要采取鐵血手段。而馮敬愷在俄國的優異學習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看起來更像個儒將。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是瑜亮之爭,三少硬生生將二少襯成了次優選項。

    勖勉抬頭說道:大帥更器重三少,我也更敬重三少的才干,有些話不妨跟您直說。

    馮敬愷默然不語,心思復雜。父親的器重,他作為當事人不是毫無覺察。只是父親面上還是最器重敬乾,給他最核心的地位。勖勉能勘破父親心思,足見他心思細密詭譎。這樣的人,目的怎么會簡單?

    勖勉繼續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咱們在東北雖然穩固,放眼全國,也不過占了十分之一。若想圖謀天下,尚需戰略。戰略也是現成的,秦人說了:遠交近攻。如今這遠,也未必是中國境內的遠。俄國是不是遠?美國是不是遠?大帥一直沒有放棄部署。外國佬其實最注重做生意,只要讓他們賺錢,他們就在議會上為你說好話。給莊德清甜頭,就是給所有商人甜頭,外國佬也會聞風而動。您可以將這件事作為民主化的一項宣傳,外國報紙會翻譯過去的。

    民主化?馮敬愷抬頭與勖勉對視。

    勖勉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不信民主那套東西。他和馮國年是傳統故事中的雄才大略的人物,腦子里描繪的藍圖是開明專制。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陽光從窗戶里灑進來。市府職員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遠遠傳過來,輕微又甕聲甕氣。

    勖勉毫不畏懼地和馮敬愷對視,心里卻不免開始有點懷疑,難道他這一步走錯了?馮敬愷對于民主的恐懼竟超過了他的野心?

    他穩住自己,絕不在馮敬愷開口之前說話。一旦開口找補,就代表自己輸了。

    這一番眼神官司,打了好久不分高下。最后還是馮敬愷按耐不住了:民主?若碰上狼子野心之人,可會得不償失。早說了,現下又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談民主太奢侈了。

    勖勉笑道:只是讓外人這樣以為罷了,大權自然不可旁落。

    爭論了半日,馮敬愷終于滿意了,勖勉險勝。答應莊德清的事情,算大功告成了一半,只等大帥的首肯了,到時候還賴另外兩位同僚的襄助。大帥表面上對他贊不絕口,實際上卻頗多提防;上次父女倆下藥失敗,恐怕更不待見他了。若由他提出來,恐怕大帥疑心病一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勖勉的目的,也將徹底落空。

    他要馮家兄弟現階段迅速失和,唯有如此,他才可渾水摸魚

    馬征途不讓莊德清去找周禪江或者朱俊禮,偏偏首先來找他,不就是想試探他的虛實?看樣子是二少的人。

    勖勉心下暗道:既然如此,我把你想看的底牌亮給你。

    玩政治,我不屑做中間派。

    兄弟之情本來像沙子一樣,經不起一陣風吹過,我只不過在其中推波助瀾而已。

    正事談好了,馮敬愷起身準備離開。勖勉正要站起來送他,忽然一陣猛咳,捂著胸口趴在了桌子上。

    馮敬愷忙上前一步,將他扶到沙發上,還遞給他一杯水:你不舒服?不用送我了。

    勖勉苦笑一聲,解釋道:失禮了。有些受寒,不礙事。

    馮敬愷勸他好好休息,道:是那天晚上泡冷水澡弄的?你也夠令我佩服了,竟然第二天還工作。

    勖勉道:為了大帥,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咳得滿臉通紅,說出這樣的調笑之語,不免滑稽。

    勖勉又道:我沒事了,三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馮敬愷笑道:我算是被放逐到連城了,在濱城還能忙什么事?頂多是中午找方湄吃個飯就是了。

    勖勉一笑。

    大帥身邊的親近官員,也差不多猜出來馮敬愷和方湄異父兄妹的關系,這位身上開不得艷福不淺的玩笑。

    馮敬愷離開勖勉那里,越想越不對。

    勖勉一個青壯男子,尚且受不了冷水泡澡,方湄那一晚是怎么挺過去的?無數的細節串聯起來:馮敬乾奇怪的眼神,宴會當晚他和靜宜下樓時為什么他恰好出門,次日早上勖勉的話似乎也是暗示馮敬乾什么時候盯上了方湄?

    馮敬愷越想越怒火中燒,坐在后座不停地讓汽車夫加速,汽車夫嚇得膽戰心驚。

    辦公室里的勖勉估摸著馮敬愷已經去找方湄對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做的或許有些刻意,但他沒有杜撰任何事實,真材實料全是馮三少自己的發現的,誰也怪不得他。

    馮敬乾和方湄之間早就漏洞百出,之所以瞞住大家,不過是大家都盯著她、馮敬愷和大帥,忽視了旁邊虎視眈眈的人。

    他發現方湄和馮敬乾jian情的苗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苦于沒有真憑實據。宴會當晚他發現馮家父女對自己下藥的當口,忽然想出來這個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想。他把侍者丟進垃圾桶的藥包撿起來,加進了方湄的杯子里。馮家父女精心設計的方案,被他將計就計,用言語稍一歪曲,算到了馮敬乾的頭上。既向馮敬愷示好,又離間他和馮敬乾的關系,一舉兩得。

    來吧,讓我看看姓方的女人在你心里的分量!

    整件事情中的最大的變數就是馮靜宜,她不說清楚,誤會重重的兩兄弟是說不清的。她不負所望地沒敢對馮敬愷說事情的真相,勖勉和她相處六年,也了解她的路數,無外乎是色厲內荏,敢做不敢為。如此一來,馮敬愷就只能聽勖勉的一面之詞了。

    看上去,勖勉兵行險著,可是下藥一事關系到馮靜宜的名聲,是絕不可能再被翻出來說的,他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