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夫人
大尉夫人
天蒙蒙黑,妙言在自家門前看見成夫人和一輛軍綠越野。 怕你不去,特意來等你。今晚的宴會有很多高層都在,總軍長也在,你家金大尉參與不了,你必定要去的。成夫人說。 妙言道謝,和她一起上了車,坐在后排,司機開始行駛。 成夫人一直看著她,哎一古,你那么年輕,我這個年紀都可以做你母親了。 妙言很謙虛,輕輕說:我22歲了。 金大尉呢? 27。 你們以前認識過? 是。小時候在市政大院一起生活過,在大邱。也是聽人說的,她又不是真正的李妙言,哪知道這些。 成夫人唏噓:難怪,難怪,青梅竹馬,有真愛。 下了車,妙言站直身子讓門口的衛兵搜身。因為是教官夫人,衛兵肯定不敢上手摸,只看了看她身上攜帶的一只白色手提包,沖她微頷首,算完成。成夫人直接走進去。 越戰期間的韓國軍隊富饒,什么都用最好的,晚會的奢侈程度也不消多說完全就是現代上流舉辦的冷餐酒會。 使者們推著餐車來回,厚實的地毯沒讓車轱轆發出半點噪音,一方是香檳暢飲、一方是歌舞升平,軍官和太太們都扎堆的聊天,扎堆的巴結上級,妙言是獨自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呵。 還是個戰爭時代。1961年1975年,韓國聯合美軍攻打越南,其戰爭殘酷怕是只有親身經歷過的戰士才能體會。越共活抓韓軍,將他們排成排,統一用尖刀閹割,之后施辣椒水刑,放老鼠祛腐rou;韓軍抓到越共,直接殺死,把腹部剖開,拉出腸子,像晾衣服一樣掛在電線上。 一個國家的興隆衰敗都和戰爭脫不了關系,韓軍便是被美國雇傭著一直打,一直打,賺足了美國的錢,在越戰后才逐漸走向發達。那么眼前這些衣香鬢影、香車寶馬,都是由奔赴前線的戰士用鮮血和軀干換來的咯,可是那些個官太太,珠光寶氣、滿面笑意,又何曾了解煉獄之苦? 李妙言倒有點資格,因為她丈夫金浩然就是越戰中被閹割的一員。 真可憐她也很可憐,無緣無故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還倒退回去幾十年,虧得會說韓語,不然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叫人幫忙收尸。 呸,死了還怎么叫人?她忍不住笑。 前面有點吵,只見幾個官太太圍著一個很高的軍官在說話,從妙言的角度望去,能見他肩膀以上,是個肩寬臉窄的,倒也英俊,側臉有鋒利流暢的下顎線,顴骨不突,山根挺拔。噢,是太太們口口聲聲說的樸大領,還這么年輕,妙言以為有個四十好幾了呢。 難以想象,這么年輕的軍官能被稱為戰神。還憑一人之智,救回了幾十個被俘的軍人?聽說他父親就是總軍長、這個陸軍特種部隊最高級別的指揮官,那他的經歷,顯然比其他軍官來得容易吧。 有山靠山,有權靠權,自古以來皆如此,不怪這人高調,而且在她看來,還有那么幾分傲慢樸大領回了一次頭,銳利的眼神直接相中她的這個角落,輕蔑地歪了歪嘴角。 他好似在說:噫,我看見誰了?這不就是太監的妻子嗎? 切!換做你穿越到現代,就憑你這兩手功夫,做輔警都不要你!妙言低頭暗想。 空腹喝了兩杯香檳,妙言有點惡心了,緩緩走到成夫人跟前,同她告辭。成夫人打量她:你該不會是醉了,能自己回去嗎? 恰好樸大領就站在邊上,她不抬頭也能看見他青筋突兀的手背,和別人一樣,穿的米黃色軍官西裝制服,褲腿筆直,皮鞋澄亮。還有,她不抬頭也能感到他居高臨下的神情,仿佛在說:呵,又是你啊,太監的妻子? 倒不是她多心,而是這個人帶給她的氣場就是那么的強烈,由她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訴她。難不成,李妙言以前和他認識? 妙言回答:沒關系,我可以慢慢走回去的。然后也是頭也不抬,微鞠躬后轉身走人。 從官舍娛樂中心區走回她和金浩然的屋子要十幾分鐘,路上都設明亮照燈,一所所的白色小平房間距并不緊密,從上一戶走到下一戶,約莫兩三分鐘,聲音是完全聽不到的,有家庭空間,也設小院落。別的不說,官舍環境真的挺美的,環山環水,鳥語花香,也足夠安靜。 她走著走著,路過一個偌大的球場,已經看見前方幾棵樹叢后面的家了。可是,她后面怎么有人在跟著? 妙言回過頭,看見了他,啊 她尖叫一聲,身子被他沖上來抱住了!他拖著她進了路邊的花壇,氣息guntang,帶著酒味,一下就將她壓倒,胡亂地在她臉上親吻,那軍裝上的徽章硌得她生疼。 她嚇壞了,想要張口呼喊卻被他醉醺醺的唇舌堵住。他野蠻地解她衣服領口,似笑非笑地說胡話:終于讓我抓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早就想了,想你想到瘋狂,呵呵!別亂動,我喜歡你,喜歡你...... 妙言大喘著,暫時不動,終于有機會把手伸向他腰間yingying的一處! 他卻猛然警惕,一手捂住,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