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
與你
和安殿花園,岑安天未亮,就起來練劍,這是在軍中養成的習慣,雖不再軍中武藝不可作廢。 遠處有個人影,她并未在意,待那人走近,她立刻停下,皺著眉頭向那人走去:是不是,本宮吵到你了,膝蓋處可還疼?岑安詢問著。 公主如此關心,慕行良心里一陣暖意襲來。 公,公主,奴......臣沒事了,公主不必憂心。他突然想到什么吞吞吐吐馬上改口。 岑安嘆口氣。 攬著慕行良的腰,果然比她想象的還要輕,身上從上到下沒什么rou,好似一副骨架,都有些硌手,抱著他往寢殿方向走去。 最近,不知她受了什么蠱惑,總是止不住的想要對好。 嬤嬤看到這一幕,頓時怵目驚心,哆嗦的把寢殿門推開讓公主進去。 太監找對食是宮中常事,但這九千歲把注意打到小殿下身上,這種事傳出去公主定會身敗名裂。嬤嬤先前是服侍先皇后身邊的人,也算是從小看著公主長大,不能讓小殿下走到那一步...... 進殿中,岑安把慕行良放在床榻上,微垂著身體,托著他的腦袋輕輕吻在額頭,眼中柔情蜜意。 慕行良,本宮與你...... 話突然被敲門聲打斷,宮女錦桃在外稟報:殿下,李公公前來傳話,皇上讓殿下現在去養心殿。 錦桃沒有公主同意,只能在外稟報。 岑安嘴巴微張又閉上,剛才要說的話咽回去,用安撫的語調:我很快回來,你等我,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離開時又吻了吻慕行良的額頭。 ...... 公主走后,慕行良坐起身,摸著自己的額頭,這里還殘留著公主的溫度。 夠了,這樣了。 生于無間地獄般的皇宮,他早已深陷污濁沼澤,公主是如此干凈美好,纖塵不染,不能讓公主也陷進去。 現如今他以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打罵出氣,虐待侮辱的太監。他是九千歲,身后有無數眼睛盯著,等著他身敗名裂,一言一行都會成為拿捏他的把柄,他不能給公主帶了麻煩招來是非。 他是三十一歲的大太監,過不了幾年便會年老色衰,到那時公主定會厭棄他,離開他。 慕行良手指陷入錦被緊緊抓住,額頭浮出冷汗,心臟一陣一陣的酸楚凄涼。 不敢奢求太多,只要公主平安,日日能見她就好。 養心殿父女用著早膳 安兒,聽說千歲爺在你殿中住著?皇上邊說邊用公筷給岑安夾菜。 岑安先是謝過,卻有此事,那日九千歲衣服浸濕,膝蓋也傷著了她像是述說無關緊要的事,若是為此沾染病氣,怕是怠慢了父皇公事,再說兒臣的和安殿空著也是空著。 一直以來,岑安不曾給皇上好臉色看,皇帝見怪不怪,拿她沒辦法,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也沒在追問。 膳后,皇帝沒有讓岑安回去,讓她陪著下盤棋局。 若不是當年那些事,岑安應該是整個皇宮最幸福的公主。 皇帝看著眼前女兒不知什么時候長大了,頓時回憶涌上心頭。 棋盤上落下一子,像是嘮家常:安兒,可還記得鎮國侯府那家小子,小時候總愛找你玩,鬧了不少笑話。 過兩日便會來宮中,那盛明衡和你年紀也相仿,整日悶在宮中,正好多了個說話的人。皇帝又說道。 岑安沒興趣應付皇上,淡淡的松口應下,下一秒再也待不住。 皇上讓這個盛明衡進宮怕是沒這么簡單,岑安離開養心殿冷著臉,回自己的和安殿,那里有人等著...... 待岑安回去,寢殿中無一人,床上恢復原樣,像是從未有人睡過。 慕行良沒等她回來。 心情沉入谷底,走向床邊坐下彎著腰手指交叉放著,看向地板,角落躺著司禮監的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