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易禮詩醒來的時候,段凱峰已經(jīng)出去跑了幾圈,買了早餐回來了。 整個人精神抖擻得不行。 “你都不用睡覺的嗎?”易禮詩躺在床上吐槽,吐槽完又想起來成功人士好像都是不用睡覺的。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成功,但照這個勢頭下去,也就遲早的事了。 她這么愛睡覺,難怪成不了大器。 段凱峰洗完澡出來,一身清爽地爬到她身邊,對著她的嘴就叭了一口。易禮詩想起來自己還沒刷牙,便捂住嘴不讓他繼續(xù)親。 他“嘿嘿”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脖子繼續(xù)往下:“還不起來嗎?” 她的睡衣被他解開,一邊奶頭被他一口叼住,輕舔,她顫栗著回道:“我好不容易上午沒課,睡下懶覺怎么了?” 他抬眼看她,一只手探進(jìn)她的內(nèi)褲,嘴里還舔著她的奶頭不放:“你睡啊,我做下早cao?!?/br> 早cao? 不愧是直男堆里出來的,sao話講起來也是毫不含糊。 易禮詩一大早被他壓著做了一頓,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已經(jīng)快11點了,不過二人肚子餓得很,所以涼了的早餐也能吃得下。 其實段凱峰吃飯沒有易禮詩想象中挑食,可能是從小被扔訓(xùn)練營吃食堂飯吃習(xí)慣了,所以他居然意外的好養(yǎng)活,他只是不喝碳水不吃油炸食品而已。 以前她覺得他可能會很龜毛完全是因為他有時候太注重細(xì)節(jié),所以導(dǎo)致了她對他有了某種刻板印象,但事實上,她跟他相處這么久,他連一句她的床太硬都沒抱怨過,只是盡力往她這里多買點東西讓她能住得舒服一點。 也許是她打量的目光太直白,段凱峰吃著吃著又開始臉紅了。 “你怎么下了床這么容易害羞?”易禮詩笑著問。 段凱峰不服氣:“那你在床上還容易害羞呢!” 這下輪到易禮詩不說話了,他頂著那樣的面孔和身材在她身上耕耘,她不害羞才怪了。 “你今天還要去B大嗎?”段凱峰問。 “晚上要去,過幾天就演出了,要抓緊時間排。” “林星龍是天天待在那里嗎?”他又問。 “不知道,他在追我們那部音樂劇的女主角,有時候來得很勤?!?/br> 她猶豫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你和林星龍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段凱峰斜睨著她:“你怎么知道的?” 語氣聽起來還是有點別扭。 易禮詩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在你們院有眼線?。 ?/br> 他又高興起來,面帶得意:“所以難怪你那時候能弄到我微信號咯?” 揉著他腦袋的手一滯,易禮詩垂下頭,沒有接他這句話。他沒有在意這個細(xì)節(jié),繼續(xù)說道:“我晚上跟你一起去?!?/br> “不要,我一弄就是幾個小時,你在那里會無聊,”易禮詩拒絕了,“而且我會分心?!?/br> “會分心”這個理由讓段凱峰的臉不自覺發(fā)燙起來,他輕咳了一聲,退讓道:“那我晚上去接你。” “可以?!?/br> “離林星龍遠(yuǎn)點?!?/br> “知道啦,人家也不是沖著我來的?!?/br> “那也離遠(yuǎn)點。” “我會的,”易禮詩認(rèn)真地答應(yīng)他。 段凱峰晚上提早了一點時間到達(dá)了B大,因為他剛剛比賽完,不用上課也不用訓(xùn)練,沒什么事情做,等得著急就提前來了。 他第一次談戀愛,也不知道該怎么談比較好,但他看身邊的同學(xué)基本上談戀愛都是吃飯、壓馬路和看電影,其他也翻不出什么新意來。他有樣學(xué)樣,準(zhǔn)備待會兒拉著易禮詩逛逛校園。 她前男友是B大的,待會兒就在B大逛。 到禮堂的時候,他特地坐到了靠近門口的位置,趴在前排的座椅上等她。雖然禮堂很大,但他視力足夠好,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也能從前面那堆人里辨認(rèn)出她的身影。 他興致勃勃地盯著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如果不是有人過來掃興的話,他應(yīng)該能變成一尊望妻石。 一個人坐到了他身邊,他不用偏頭去看也知道那人是林星龍。 他今天心情好,整個人也沒了昨天晚上那股沖動勁兒,只是對著林星龍這個人,他始終感覺心里很膈應(yīng)。他的腳踝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那種痛感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他冷著臉問。 林星龍淡淡道:“我只是想向你道聲歉?!?/br> 段凱峰抿了抿嘴唇,仍舊沒什么溫度地回道:“戰(zhàn)術(shù)是你們教練安排的,你也只是執(zhí)行者而已。” 意料之中的態(tài)度。 林星龍沒有說話。 段凱峰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說道:“其實,如果我沒受傷的話,我也遇不到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了?!?/br> 他扭頭看了一眼林星龍,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略顯失落的臉。 這種神情代表著什么,段凱峰再清楚不過,但他本意也不是想向人炫耀什么,他只是不喜歡自己的人被人覬覦,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沒再說話,一門心思盯著舞臺,看著易禮詩忙活來忙活去。 林星龍順著他的目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姚櫻子今天排練有些心不在焉。 過幾天就要演出了,女主角還是這種狀態(tài),易禮詩有些著急,趁著休息時間把她拉到臺下,詢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姚櫻子也很抱歉:“對不起啊,我只是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我再調(diào)整調(diào)整,不會誤事的?!?/br> 易禮詩沒再追問,只是遞給她一瓶水,兩人坐在臺下各自休息。 “易學(xué)姐,你談過幾段戀愛?”姚櫻子突然問。 易禮詩說:“正式談的話,目前是兩段?!?/br> 有一段昨天晚上才確定關(guān)系。 “我談過很多次,”姚櫻子說,“每一段都不是很長久,因為我不會主動喜歡別人。他們對我好,我就從中挑一個最帥的談,但往往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分手。” “多好??!”易禮詩真心實意地羨慕,“帥哥都是你的?!?/br> 姚櫻子“嘿嘿”一笑:“可是帥哥其實都挺渣的,他們知道自己討人喜歡,所以很多人都有一股逼king的味道。跟他們在一起后反正糟心事特別多,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還不如一個人。” 這易禮詩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了,段凱峰可不是逼king,他就是個小可愛。 姚櫻子可能覺得易禮詩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所以話匣子一打開就關(guān)不住了:“易學(xué)姐,你知道嗎?我真搞不懂林星龍到底怎么想的,我又沒要求他每天給我送東西,他自作主張搞得這么體貼,送完之后又不主動約我,他是不是有毛病???” 易禮詩也不懂,自從她知道林星龍害段凱峰受傷以后,她對他印象就有點差。昨天晚上他還故意弄那一出激怒段凱峰,這讓她心里更加不爽。 “你了解他這個人嗎?”易禮詩問。 姚櫻子臉上顯現(xiàn)出困惑的神情:“以前……我覺得我還挺了解他的,因為我和他是高中同學(xué)。他以前是特別陽光的一個人,可是自從去年發(fā)生了那件事,他從校隊退出之后,我就越來越不懂他了?!?/br> “去年那件事指的是他墊腳我們學(xué)校段凱峰的事嗎?”易禮詩問。 “你知道?。俊币炎雍荏@訝。 “聽說過一點。”易禮詩的確只是聽說過這件事而已,因為段凱峰也沒把具體情況告訴她。 “那場比賽是在我們學(xué)校打的,我還去現(xiàn)場看了,”姚櫻子說,“林星龍明明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隊友推了他一把,他自己也沒站穩(wěn),結(jié)果腳踩在了段凱峰落地的地方?!?/br> “你確定他不是故意的?”易禮詩問道。 姚櫻子很確定:“我坐的那個地方看得清清楚楚??墒悄菆霰荣悰]有錄像,所以根本就沒有回放可以證明他的清白。更過分的是,林星龍的隊友在事后放出了一段錄音,證明他們教練的確在布置戰(zhàn)術(shù)的時候示意過他要對段凱峰下黑手。那場比賽之后,他就從校隊退出了,然后整個人都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