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見鬼!
三十九 見鬼!
顧榴青扶著桌子坐回席上,有氣無力地看了花晴筠一眼,拿起一旁的牛奶一飲而盡,甚至因為太急還打了個嗝。 花晴筠露出了明顯嫌棄的表情,到底什么事兒啊?你這見鬼的表情。 本來因為自己的失態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顧榴青聽到她這話,又露出了剛才慌張又絕望的神態,要是真見了鬼我也不至于這樣啊? 哦?那是誰啊,比鬼還要可怕。 顧榴青看了她一眼,極不情愿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那樣子,好像光說那個名字就廢了她許多的氣力。 顧鳴松。 誰?! 顧榴青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她,無聲地指責著她的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至于嗎?花晴筠收了臉上的笑意,你就這么怕她? 哼顧榴青還待辯解些什么,就聽包間的房門被敲響,來得是個侍者打扮的男子,是顧鳴松命他來的,還送來了一壺好酒,花晴筠看著桌上的那壺酒,又看看顧榴青。 那家伙正襟危坐離得那壺酒遠遠地,仿佛那酒里面憑空會蹦出個什么妖魔鬼怪來吃了她似的,花晴筠看著她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你不是吧,一壺酒而已,你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眾人看她這緊張地樣子也是疑惑,還是一旁一位年輕些的男子開口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顧小姐是哪里得罪了顧大人嗎?為何如此緊張。 花晴筠看向他,笑著替她開口回答,誰知道呢? 顧榴青沒好氣地看向她,你說,她這是送你的,還是送我的? 顧鳴松向來看不上花晴筠,向著她來?不大可能。你說呢? 顧榴青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完了。花晴筠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她斟了一杯遞過去,不至于,她還能弄死你不成。 顧榴青接過那杯酒,一鼓作氣喝了下去。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會死,但我肯定會生不如死。 花晴筠還要說些什么,叩叩叩房門又被敲響,顧榴青驚恐地看向門口。 花晴筠這回親自去開了門,居然還真是顧鳴松,旁邊甚至還有花近月、白若洲等人,花近月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點頭與她示意,花晴筠挑了挑眉,也向她回禮,一一打了招呼后他們就先走了,除了顧鳴松,花晴筠看向站在門口的顧鳴松。 不知顧大人找我何事啊? 南方戰事告捷,我們在此小聚慶祝,竟不知花小姐也在這兒,方才便命人送了一壺酒過來,也算是想與花小姐一同分享這份喜悅,不知花小姐還喜歡嗎? 恩,當然,十分榮幸。這樣啊,也不知道明年公主他們會早些回來嗎。 說完這句,兩人虛假地笑著對視了許久,顧大人要不要進來一起喝一杯?怎么還不走。 哦,不了,我這么進去,可別打擾了花小姐的客人。 不會,大家都認識。她不會怪罪的。 是嗎?那顧某就不客氣了,上次和花小姐一起喝酒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說著就大步走了進來,也許是被顧榴青那家伙的緊張給感染了,花晴筠這會兒也看得呆了,不是吧?她也就客氣一下,她還真進來了? 顧榴青,對不起,愿天堂沒有顧鳴松,或者地獄沒有?花晴筠跟著也走了進去,來到一座八扇牡丹琉璃屏風前,繞過這座屏風,后面就是顧榴青他們了,花晴筠看著顧鳴松的腳步,莫名也有些緊張,一步、兩步、再往前走兩步,就可以看見了。顧榴青,你完了! 啊!這在這最后關頭,顧鳴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那最后一腳也收了回來,轉過身看著她。瞧我這記性,花小姐,看來今天這酒我是喝不成了。 噢,是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還以為能看到一場好戲呢,顧榴青,算你好運嘍。 花小姐,實在對不住了,我差點忘了我還得去鹿滿山館看望我三妹呢。 哦,是嗎?想來顧三小姐這會兒肯定也正翹首盼著顧大人呢。 那倒不是,只是來時母親臨時囑咐了我,說她在那修行辛苦又寂寞,要我這做大姐的一定要去那兒看看呢。 噢,是嗎?那確實辛苦的很,我也不好挽留啊。 是啊,實在是遺憾,下次我們可一定要喝個夠,今天顧某就先告辭了?花晴筠也笑著看她,嘴上回道,是啊,下次一定。心里卻是嘀咕:可千萬別有那樣的下次。 花晴筠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消失在廊道盡頭,快步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