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h
逃不掉h
VR眼鏡被摘下的那一刻,頭痛欲裂。人體情緒捕捉儀失去連接,熒屏熄滅,眼前的世界再次墜入黑暗。唯有一縷浮塵的月光漏入昏暗無光的房間,明晃晃地照亮了床頭鐘。 0:00。 一切歸零,重新開始。 ... 一樓的電梯間排滿了等待被輸送至各個崗位的打工人。云霄好容易挨進了電梯,卻聽見一道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28樓,麻煩了。 手指稍微頓了一下,云霄還是按上了最高層的鍵。 謝謝。這人輕輕一笑,淡淡的,帶著青草氣息的清風拂過她的側(cè)頰。 這道聲音清醇,禮貌。在這緊致狹隘的擁擠電梯里,在這悶熱潮濕的早晨,在這死氣沉沉的辦公樓里清爽如風,凈如春雨,流進耳畔,蕩漾心頭,微癢。 耳朵不自覺地熱了起來。好在,云霄留著一頭齊肩短發(fā)。佯裝不經(jīng)意地撩下耳畔的碎發(fā),云霄亦淡淡回應:客氣。不知是不是幻覺,她又聽見身后飛快消逝的笑意。 搖搖頭,云霄開始回復起信息。 叮的一聲,身后竄出一群匆匆忙忙的人差點將云霄撞了出去,好在一只胳膊迅速握住她的胳膊,拽了回來。篤定,有力,及時,仿佛早就有所預料。云霄驚出一身冷汗,回頭對上那雙揶揄帶笑的眸子時,莫名覺得,這雙眼,有些眼熟。 電梯只剩他們兩個人。她喏喏抽回手臂,向一旁的空地站好:多謝您! 客氣。男人笑得內(nèi)斂,隨即壓下帽檐,遮住肅漠的神色。 云霄收回視線。公司里的小伙子大多在老板的要求下被迫穿著西裝革履,鮮少有人能夠穿得這么......肆意。畢竟,在這極為嚴正的商務大樓中,一雙紅白球鞋,一雙做舊工褲,一件白T,青春靚麗,格格不入。 正想著,電梯門開了。 崔蕓早就等在了那里,一把拉過云霄扯到旁邊的樓道神神秘秘地壓低嗓音:你知不知道,楚放被開了? 云霄嗯了一聲,又疑惑地追問道:我知道啊。不光是她,咱們這一批的,都被調(diào)動。云霄聲音低落道:楚放不過是個開始... 嘖!崔蕓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見她捂住手臂哀嚎,伸手幫她揉了揉:天要變了! 崔蕓眼中跳躍的光芒難以按捺,只見她張頭向樓梯下方望了望,又伸脖子向樓梯上方望了望,確認安全無人,這才趴在云霄的耳邊興奮地繼續(xù)道:王至闔的王總夢算是徹底破滅了。據(jù)說是本部強行空降來了一個新的項目總監(jiān),來頭還不小呢 云霄有些疑惑:那,那楚放呢?不是剛開始說要開了咱們這批新手嘛? 害,她呀。她工作不積極,工作基本都是你在代理,開了這種白吃白喝不作為的人也是活該。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頭吧。以后不用擔心王至闔拖家?guī)Э谡脊の焕病?..你的人物養(yǎng)到幾歲了?為啥我的閨女總不去上學?你說我要不要找她媽揍她一頓?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認真聽啊喂! 云霄的心思早就飄到了九天外。 完了完了,昨天才和兩個崽崽告別,今天就恢復了使用權。這不是打她的臉嗎?李淮還算好哄,可是 展承塵怎么哄呢? 云霄皺起一張小臉,正趴在桌前苦苦思考,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云霄垮下的肩頭立刻筆挺起來。抬頭一看,王至闔正面色陰鷙地打量著她:28樓,柴總叫你。 柴總兩字咬得又重又恨,陰陽怪氣。看著她的表情像是巴不得咬碎她,再一口粘痰啐到地上。云霄懶得受他情緒PUA,徑直乘著電梯坐到28樓。 上一次28樓,還是兩年前HR通知她來面試。 可這一次,一切都變了。 這一次,對面坐著的男人不是HR,是傳說中強行空降的項目總監(jiān)柴承塵。 云霄默默為自己祈禱希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二把火,不要燒到自己的身上。 坐。坐在對面的男人指向圓桌旁的一張椅子,說話簡介扼要。云霄一邊挪著腳步一邊悄悄地打量這位上任的新官。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一副能夠鎮(zhèn)場的冷峻面容。光是往那兒那么一座,兩道濃黑斜飛的細眉夾著印堂不怒自威,濃黑的雙瞳左右速移,全神貫注地掃視著筆記本上的什么文件。搭在下顎上的那根手指不自覺地敲著紅潤的唇,整個人冷得像是不可攀越的雪山。 然而雪山卻在她坐下時 主動拉著椅子向她逼近:為何仍舊堅持辭職? 這雙眼凌厲刺骨,云霄氣勢弱了一分:額...個人能力與公司需求不匹配,我...一邊說,一邊悄悄后挪著凳子。 這套冠冕堂皇的官話應付一般人也就得過且過了。可這話到了柴承塵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就變了味兒。 柴承塵突然霍地站起,長臂一撈,將她牢牢釘在自己小小的雙臂間。上身如一只捕獵的雄獅般慢慢弓起,貼緊她后退驚惶的面頰,直到她再無退路,慢慢凝視她瞪大的雙眼,慢條斯理地說道:走?又想去哪兒? 劈面而來的清涼鼻息將她困得暈乎乎的,隱約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 撐在把手上的雙手青筋暴起,柴承塵黑沉的眼中翻滾著欲來的風雨:說走就走,真是狠心吶。你以為遞上辭呈,便萬事休矣,對不對?他頂著她的額頭,喘得壓抑:展承塵呢?嗯? 火光電石間,一道白光竄過云霄的腦海,沿著她強撐的脊背電得焦麻:??? 不知什么時候,他的手捏上了她的耳垂,曖昧地摩挲著。柴承塵的眼神過于危險,一次又一次地描繪著她的眉眼。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逃跑的獵物,跌跌撞撞,跑回了天羅地網(wǎng),再也掙脫不掉,掙扎不得。 云霄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卻被他豎起一根指頭抵住:噓柴承塵紅唇微嘟,在她的嘴巴前若有如無地去勾尋她的唇:我以為你被我氣跑了,只是說著一時的氣話懲罰我,以后的生日總歸是該回來看我的。因此我便想著,你若是消氣了,以后,我任你取笑便是了。 可、是、呢?柴承塵稍稍偏離身子,笑得咬牙切齒:你的心可真夠狠的。說不來,真不來了。 21歲生辰的前一天晚上,我便一直坐在那間閣樓里等著。整整一天。 那一天我什么都沒做,除了整理儀容,我不敢挪動一步,生怕我走開的那個瞬間,我看不見你回來的影子。 我等啊等。直到傍晚太陽落了山,第二天的太陽如常升起,我才發(fā)現(xiàn)。 原來晨曦和遲暮一樣,曙光稀少得讓人絕望。 柴承塵拇指撫去她嘴上的唇釉,擦出一道艷霞的尾巴:云霄,你不能走。 云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柴承塵身后的陽光于正午高懸。而她一身冷汗。 她驀然響起這個項目的重點計劃之一培養(yǎng)紙片人獨立情感。可她萬萬沒想到,她所接管的賬號對象是柴承塵。 這意味著,當初紙片人的情感終端聯(lián)結者是柴承塵! 怎么是他!怎么會是他! 云霄驚愕地張開嘴,卻發(fā)不出一聲。因為一條guntang的舌頭強硬地鉆了進來,嘬弄狠吞著她的軟舌。柴承塵的嘴巴太用力,按著她后腦的力量不減反增,一點一點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帶著懲戒味道的擁吻嘖嘖漉漉,濕潤的唇舌路過的地方一路燃起熊熊烈火,毫不掩飾地渴望著更多的彼此。那些光亮的水漬,終于出現(xiàn)在交纏的脖頸,圓潤的肩頭,飽滿的胸脯......溫暖的腹部相擁相抵,再也不必隔著形形色色的包裝,就這樣坦坦蕩蕩地摩擦,互壓著。 云霄只覺得雙腿被什么東西用力頂開,有一個巨碩之物一寸一寸侵占頂入,下身撕裂般劇痛,禁不住仰著脖子痛吟出聲。柴承塵一手哄著她的脊背慢慢吞吃下去,一手撐著她的后腦,輕柔地吻著她敏感的側(cè)耳,沿著脖子一路下吻,卻不敢輕舉妄動,忍著洶涌的快意,沉沉壓上去。 云霄身子一縮,卻更是刺激:不...嗚...一下又一下地起伏撞擊,次次頂入花心,激蕩起甘美酸軟的快意,云霄的嚶嚀破碎不堪。柴承塵將她的破碎呻吟盡數(shù)吞吃入腹,融入骨髓。雙手掐著云霄的細腿向外分來,腳上的細跟鞋掛在腳尖,隨著每一下沒根而入的cao弄搖搖晃晃。不多時,云霄便被結合處粘膩咕唧的洨液碾磨搗壓得欲仙欲死。 圓桌吱呀作響,終于,柴承塵在云霄的背后嚙吮著她顫抖的脊背,駕馭著她的快意,一同交出。殊不知,高潮的盡頭,柴承塵卻比云霄還要失控不可自拔。 柴承塵吻著她緊緊閉闔的眉眼,聲音餮足慵懶:我那弟弟也跟著過來了,非要找他終端的內(nèi)測員。你離他遠點,聽到?jīng)]? 緊閉的室內(nèi)滿是yin糜的麝香。云霄揉揉眼睛下意識問道:嗯?哪個? 柴承塵只當她是在問賬號名稱:好像,叫李淮? 柴承塵頭皮發(fā)麻,嘶了一聲,只覺得下身被夾得一緊,正要開口,身后的門被毫無防備地踢開。 柴承塵下意識地扯過衣服遮住云霄,沖著門后怒吼:干什么! 來者一雙紅白球鞋,一雙做舊工褲,一件白T,摘下帽子的栗色短發(fā)散發(fā)著柔軟而溫暖的光澤。他的聲音比蜜還甜:我來.... 突然,他瞇著眼嗅了嗅空氣中未散盡的味道,隨手關了身后的門:和你一起... 找云霄。 全文完。 感謝收藏支持!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