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有句話說,鳳凰非梧桐不棲,雖然這話用來形容溫成悅有點過于給他貼金,但胡桉在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如斯佳人,還不是乖乖被她收服了。 溫成悅從大二開始就不在學校住了,他在離學校不遠的小區(qū)有一套精裝修的房子。 胡桉去過一次,那房子只能用“單調”和“干凈”來形容了。只有基本家具,裝修居然還是冷冰冰的現(xiàn)代工業(yè)風。 胡桉一遍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一邊在房子里酸溜溜地打轉,畢竟還沒有畢業(yè)就是房主的酸爽感覺她還沒有體驗過。 溫成悅正鉆進他家那個有一面墻那么大的柜子里找衣服,胡桉沖著他屁股就來了一腳,溫成悅措不及防,沒有站穩(wěn)跌進了柜子里,頭還撞到了懸掛的衣架子,衣服嘩啦啦地掉下來,砸到他的頭上。 胡桉瞧著溫成悅的蠢樣哈哈大笑起來,還用手把蓋在溫成悅頭上的衣服撥開。 溫成悅看胡桉笑得幸災樂禍,一把把胡桉也拉了進來。胡桉措不及防,跌入溫成悅懷里。 溫成悅一只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一只手護著她的頭。胡桉的臉埋進溫成悅的懷里,滿鼻腔都是淡淡雪松的味道。 胡桉覺得十分好聞,狠狠嗅了幾下,然后仰起頭問道,“你這個是什么高級香水,還是洗衣粉?” 她這一仰頭,目光直直的撞進溫成悅眼里,她看到溫成悅眼里像開了兩朵花般的喜悅。在這狹窄的空間,他們直接的距離不過一厘米,衣服亂七八糟的散亂在身邊。 兩人臉都紅撲撲的,嘴角都噙著笑意,胡桉剛想抬手去摸一摸自己此刻燙的能攤煎餅的臉,卻見溫成悅欺身上來,吻住了她,一只手還穩(wěn)穩(wěn)的撫在她腦后。 在這狹小的空間,氣溫不斷升高,溫成悅的舌探入她口中,與她唇齒交纏著。胡桉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只能張著口索取。他們離的極近,胡桉的鼻尖縈繞著溫成悅身上干凈的、有一點點冷冽的雪松香氣,她頭昏腦脹的想著,自己下次要噴玫瑰的香水,與雪松的味道交織一定很好聞。 那是胡桉的初吻,她腦中一會山洪海嘯,一會如墜云端,胡桉的手緊緊的抓著溫成悅的衣服下擺,攥的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發(fā)痛了。 如果說溫成悅拉她的手如同羽毛般輕輕劃過她的心,那此刻這個吻便是春天落了一地的櫻花,溫度有些高并且煙霧裊裊的溫泉,胡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如此猛烈,四肢百骸都軟綿無力,要醉倒在著景色里。 等到溫成悅終于撤出她的唇,手還在一下一下?lián)崦竦暮箢i,唇瓣還輕輕地貼在她的唇上,噴灑著溫熱的氣息。 胡桉無力地滑到溫成悅懷里,兩個人就這樣蜷縮在狹窄的衣柜里。 溫成悅低下頭,他的吻如同一片雪花一般輕輕落在了胡桉的眼皮上。 他黏黏糊糊的說了一句:“我愛你。” 胡桉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下,仿佛有一刻停止了,隨后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句話的威力,真的很強大。 這人像一株藤蔓一樣,慢慢纏繞住了她。 胡桉這天下午沒課,便在溫成悅家里窩著。他家大而空曠,有一個屋子只有一臺放映機和厚厚一摞碟片。 胡桉便披著毯子坐在地上,打開放映機看電影。 溫成悅端著一盤水果進來,放在了胡桉面前,胡桉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見是一盤楊梅,個個又圓又大,紫紅紫紅的。 胡桉問道:“這個季節(jié)還有楊梅?” 溫成悅拿起一個遞給胡桉,說道:“知道你喜歡,特地買的,早就拿鹽水泡過了,不用怕有蟲子。” 胡桉把楊梅整個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她口中爆開,冰冰涼涼的只想讓胡桉一口氣多吃幾個。但是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喜歡吃楊梅,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幾回這水果。 她一邊不住的把楊梅往自己口中送,一邊說:“你記錯了,我喜歡吃芒果,櫻桃。” 只見溫成悅正要去拿楊梅的手一頓,然后他抬頭,目光盈盈的問:“那你不喜歡嗎,不好吃嗎。” 胡桉看溫成悅柔柔的望著自己,眼中像有一團云,她怕溫成悅這是精心準備的,實在不想叫他失望,就忙不迭地說:“喜歡,喜歡啊。” 然后一邊笑嘻嘻網(wǎng)他身上貼上去,拿自己沾滿紫紅色楊梅汁的手去摟他的腰道:“和你在一起總是能體驗到很多新奇的事務,楊梅我都沒怎么吃過的。” 然后抬起頭親了一下溫成悅的側臉。 溫成悅摟著她去洗臉擦手,他站在她背后,把她的手裹在自己手里,在水流下溫柔的揉搓她的手指。 胡桉從沒得到過這樣仔細的照顧,從小她mama也沒有這樣幫她洗過手。溫成悅正認真地把青瓜味道的洗手液擦到她手上,然后手指穿過她的指間縫隙,在水流下細細地沖洗著。 只聽到一陣敲門聲,不輕不緩,但是在這個曖昧的場景下格外突兀。 兩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個時間會有誰找來。胡桉只好掙開溫成悅的手胡亂在水龍頭下沖了沖,然后對溫成悅說,“你去開門,我躲一躲。” 溫成悅也沖凈了手,疑惑道:“你躲什么?“ 胡桉有點不好意思,推著溫成悅出了洗手間,“萬一你家人來,看到我,有點不好…….” 溫成悅剛想說什么,已經(jīng)被胡桉退出了洗手間,而胡桉一閃身退回了洗手間,還咔噠一聲反鎖上了門。 溫成悅無可奈何地笑笑,轉身按開了家門口的監(jiān)視器,只見是曾遇,手里還抱著一個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