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穿成om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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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白亮,靈巧地穿透過窗紗,些許灑在木質地板上。紛雜的氣味散去,空氣里只輕盈地漂浮著茉莉花與梅花混合的香氣。 你睜開眼。床頭柜上擺了一個南瓜形狀的玻璃小花瓶,里面有半瓶清水與幾只白色帶莖的小花。你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這床頭柜上本來沒有的新鮮花朵,然后在清幽的香氣的刺激下突然瞪大了眼! 昨晚、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一些,難以描述的事?你想起自己在斷片前還記得的掉幀的幾個畫面,和那幾乎殘留在腺體嗅覺里的薄荷巧克力味,就頓時臉色蒼白。 你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被角。視線下移,你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干凈的棉質睡衣。有人幫你換了衣服?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你來不及深入回憶,就聽見門開時輕微的吱嘎聲。 你驚懼又茫然地望向走進來的人。 是戈瓦爾氣質頗為陰郁的纖細的Omega垂下眼,目光有些倦怠。你敏銳地從他看似平靜的神情中覺察出一絲不快和憤怒。 他手里端著一個小瓷碗,另一只手則是捏住什么東西的姿勢。 你瑟縮了一下,他就已經走到了你的床前。從他身上傳出的淡淡的但又比空氣中稍濃的梅花香讓你欲言又止。 他俯下身,淺灰綠色的長睫遮住眼瞳。 你只聽見他冷冽的聲音。 喝藥。 冷白色的手執勺,舀起碗中深棕的液體,送到你嘴邊。 你乖乖地喝了一口。有點苦但你不敢說。 戈瓦爾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頗為冷淡。 這個藥需要喝三天,能夠中和掉紊亂的信息素分泌。 他簡短地解釋道。你就著戈瓦爾的手喝完了一碗藥,整張臉都被苦得皺了起來。 說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在戈瓦爾出現在你的眼前之后,你就什么也不擔心了。他好像對什么事都有辦法,沒有能讓他束手無策的情況就算是你幾乎被你的弟弟標記這件事。你唯一要擔心面對的,只是他手里的那碗藥真苦,居然還要吃三天的事實。 你咂了咂嘴,眼巴巴地希望在他的手里看到糖。 他把空碗和勺子都放在床頭柜上,攤開來的另一只手心里,靜靜躺著一只糖果綠的手環。 不是糖。你有點失望,同時決定今天就去買點糖藏在抽屜里。 那只手環大概是硅膠的材質,就像是普通的運動手環一樣。 你疑惑地看向戈瓦爾低下的側臉。少年般清秀的臉龐,藤綠色細軟的發絲掩映下白皙的脖頸。他的虹膜弧面晶瑩,目光轉動間,仿佛躍浮過一簇簇橙紅的火光。他冰涼的指尖劃過你的手腕。你低頭一看,他給你戴上了這條手環。原來上面還有一條細細的接縫,你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戈瓦爾松松地握住你的手,說話時也不看著你:如果下次遇到那種情況,扯斷它,里面有短時間內抑制信息素擴散的藥物。 盡管他也是Omega,但他的手卻比你的大而且更修長、骨節鮮明呢,你胡思亂想著,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小聲說:謝謝。 你以為戈瓦爾接下來會狠狠罵你一頓。你都做好準備了! 但你等了許久,只有一聲嘆息逸出。 你猝不及防被攬進他的懷抱,下巴正枕著他的肩膀。戈瓦爾很瘦,肩胛骨的觸感像一片蝴蝶的薄片化石你仿佛觸及翅膀上那堅硬又脆弱的紋路。 你再次無所適從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清冽的聲音幾乎在你的耳畔響起,沉靜中透出一絲低郁。 你要保護好自己。我們,是Omega。 因為是Omega,所以就容易被傷害、容易被占有嗎?而真實的自我卻必須壓抑在生理與信息素之下。其實不僅是Omega,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必須按照自己所對應的那種身份的模式生活偶爾,會不會也有人覺得痛苦? 你說不出話,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 這個世界好像一個巨大而荒謬的劇場,你只是揭開了一小角幕布,里面透出的微光就已經讓你不敢再繼續觀看。但你并不是觀眾,你是劇場的演員中的一員。 你把頭的重量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的指腹與掌心擦觸到的屬于戈瓦爾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纖細而瘦削。 他的手臂一點一點收緊。有發絲掃過你的耳朵。 這似乎就是你們單獨相處時的模式。戈瓦爾看似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但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才是一段關系中被討好、被期待、占據更高地位的那個人。 也許是因為你們之間特殊的關系和相同的omega的身份,或許還有你自己的原因。 你又想起剛才你就想問的話。昨晚塞提亞可能被你影響,導致他的信息素也紊亂了,不知道戈瓦爾回來收拾那個局面的時候有沒有被Alpha的信息素干擾到不會出了什么狀況吧? 你猶豫地沉默兩息,忽然開口:你沒事吧? 少年模樣的Omega神情微疑:我? 你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問道:身體還好嗎?塞提亞他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你是第一次看到戈瓦爾愣住的樣子。 他橙紅色的眼睛如靜止無風時的秋日湖面,能映出清晰的人影。 你一時看呆了。但你又怕他沒理解,于是撿起話,繼續小聲地解釋:就是、塞提亞他、他沒有對你下手吧? 你的手腕突然被戈瓦爾握住。現在的你像一只招財貓般,茫然地舉著右手。你望著戈瓦爾,遲疑地發出沒有底氣而顯得格外弱氣的聲音:怎、怎么了? 額頭相抵。你同時得到對方皮膚的溫暖與發絲冰涼柔軟的觸感。手臂被向后按去,身體像弓弦般仿佛被撐開、更多的展露的感覺讓你有些微妙的羞窘。 沒事,你聽見戈瓦爾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仿佛被融化般,我沒事。你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又是一愣:他的眼底流淌著夕陽余暉般溫柔的笑意,就連嘴角都勾了起來。 為什么?你沒太懂,但是沒事就好!你松了口氣,揚起大大的笑臉:那真是太好了! 你保持著笑容,直到被推倒在床上,被戈瓦爾身體的陰影籠罩。 咦? 你僵硬了,手不自覺地放在胸前。 我的信息素有點亂了,你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你居然從戈瓦爾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可以嗎?他的頭輕輕蹭了蹭你的手臂。 你懂戈瓦爾的意思,于是臉立刻紅了。雖然今天是周末是周末吧?沒什么正經事急著去做,但是昨天晚上才發生了那種情況你努力不把他的意思往奇怪的地方想,但是你聞到的屬于戈瓦爾的信息素像雪夜的梅花盛發般濃郁了起來。啊、所以說,才需要互相撫慰吧? 這不是第一次你們做這種事,但今天,你覺得格外奇怪。明明戈瓦爾剛進來的時候信息素根本就沒有到要那個的程度呀!怎么突然就 你臉通紅,呼吸微微急促。戈瓦爾的手指隔著睡衣,輕抵在你的小腹偏下的位置。 說實話,每次和戈瓦爾做這種事的時候,如果不逼著自己不要想太多,你總會想到戈瓦爾對于你而言的身份。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繼母?那如果一定要認真的計較的話,你是不是,綠了你的父親? 這些問題越想越讓人不自在,你趕緊從亂七八糟的思路中收回神。但還有一個問題,你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對于戈瓦爾來說,你們的關系又算什么呢? 莫名的,你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溫熱的濕潤。你有點不敢看戈瓦爾,但依舊小聲地回應道:可、可以。 幾乎和你語音落下同時,沒有絲毫延遲與猶豫,你的后腦勺被他的手掌輕柔地捧住托起。你不得不抬起視線,下一刻便跌進他橙紅眼眸中翻涌的寂寂火光。 嘴唇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