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君子犯小人（未來）

    天亮的時候，江來是被噩夢壓醒的，身上的鬼影子一下子是董宜一下子又是沈蔚，整個早上都迷迷糊糊。

    廚房傳來香氣，沈蔚忙的時候，耳朵上的頭發總是掉下來，江來換個手撐著下巴看沈蔚把頭發挽上去，頭發又掉了下來，覺得很有趣。

    食物的香味徹底掩蓋住了那天yin糜的氣味，沈蔚就在他們曾經親密接觸的空間洗手料理，打碎的玻璃鹽罐還缺了一角，但誰也沒想過換掉，似乎為了紀念那天。

    這是每天可見的溫馨場面，這是她的母親，她們應該永遠在一起。

    急急忙忙嚼上兩口食物就落入胃袋，江來要走，一邊換鞋一邊說，今天家長會，你開完我們一起走。

    走出兩步，沈蔚就扯住了兩根書包帶差點沒把她勒死。

    你把這個吃了再走。沈蔚手里有兩片牛乳鈣，動物狀，又是老虎又是牛的，可愛給小孩子看,味道也是小孩子才喜歡的奶味，這么些年，她就吃這個長大的，沈蔚常常把她當小孩子哄，沈蔚自己每天吃的是各種營養劑維生素，她這個年紀除了女兒還有一件在乎的事就是健康。

    江來特別想告訴沈蔚，她身上包括信息素都有股維c咀嚼片的橘子味。

    這個東西吃了也沒用啊。

    誰說沒用，你不是好好長大了嗎。其實有沒有用誰知道呢，但是想要一個人好好養大孩子，總要在日常里迷信一點東西才能過下去，沈蔚身邊的人也多的是孩子母親，各種交換信息，從學校到補習班，也包括孩子的衣食住行，什么能行就用什么。

    江來被沈蔚扯了過去，沈蔚把牛乳鈣放在手心，意思是要江來自己拿起吃掉，不過江來只是低下頭順著沈蔚的手心用靈活的舌頭刮卷一番，一道濕痕刻在沈蔚手上，江來咀嚼的聲音很脆有故意的成分，喉頭滾動吞了下去。

    沈蔚看著手愣了一會，然后用手在江來頭頂和自己之間比比劃劃，不著痕跡把口水擦回去了，這孩子這些年長勢喜人，都比自己高很多了，沈蔚在江來脖子間嗅嗅，一股奶片味道，還帶點奶腥氣，江來就順勢把沈蔚抱緊在胸口，捉弄似的又把沈蔚抱起來。

    沈蔚也沒有意料到，驚叫了一聲，江來私心得逞偷笑，可能后來沈蔚也是越想越不好看，掙扎著要江來把她放下來，江來沒鬧夠不愿意放。

    兩人打打鬧鬧，江來壓迫更甚，很快把沈蔚推到餐桌旁邊，忍不住親了上去，沈蔚沒拒絕任江來親了一會。

    沒拒絕但也沒回應，江來很快覺得沒意思，松開了沈蔚去上學。

    今天學校開完家長會，江來在辦公室門口左等右等，才看到她的物理老師送沈蔚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

    物理老師的襯衫燙得很平整，留出一顆扣子沒扣，袖子卷了幾截，是個站得筆直步步流芳意的知識分子。

    和他比，江來沒個正形，書包帶垂在肘間，墊在墻上當椅子，校服的拉鏈卡在半路不知道是要脫還是要拉，像是一位萬事灑脫玩世不恭的犬儒。

    是君子也許會先看到自己的不足，但江來認定自己只是小人，就是看不慣物理老師那身書卷氣，小人還小心眼的記住物理老師竟然比沈蔚還先看到她   ，轉頭告訴沈蔚，江來其實挺聰明的，就是有些不用心。

    那還得麻煩老師多教教她了。看沈蔚笑得多甜呀，江來有些生氣，沈蔚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

    老師早就打聽到了她媽是學心理的，沈蔚在家長會上被叫起來作為學生家長講了幾句。

    沈蔚也沒給她丟臉，講了下如何形成高效的學習習慣，要做好計劃，合理安排時間，做計劃要講究個優先級順序，還有人是有惰性的，愛拖延，特別注意可以先提前設置截止日期，然后再往后順延任務完成時間。

    說得聽慣了沈蔚講道理的江來都想給她鼓掌叫好，江來一直和物理老師不太對付，物理老師就在家長會后把她媽給留下了，兩人也不知道談些什么，談到夕陽西下人不還。

    隔壁班的同學說物理老師這幾天不是很開心，聽說是和女朋友分手了，江來再一想到物理老師和她媽相談甚歡哪里都找不出不開心的樣子就特別不爽。

    路那么闊，她只顧埋頭走還差點撞到路燈桿，沈蔚一把拉住她，也沒說別的，只是把江來背上的書包給卸下，提在手里。

    江來不讓，說她這么大人了，沒必要，今天她的語氣很冷，特別在意這件事情。

    沈蔚拉住另一邊書包帶子，說，你們物理老師說你上的他的課不太認真,能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

    江來沒正面回答，只說今天晚上吃魚是吧？吃到了魚刺怎么辦？

    沈蔚竟然也沒追著問下去，只是自然的接下話，那就吐出來，總不能吞下去。

    所以呀，我不喜歡上物理老師的課自然就不想上，因為這樣比較舒服。

    沈蔚松開手，看著女兒像是飛走的風箏，沒過多久她還是主動上前挽住江來的手。

    很多植物在夏天隨著蟬鳴的火熱瘋狂生長，濃密的綠意陰影如傘蓋，從前沈蔚還是常常把江來牽在手心里護著，不過女兒也慢慢成為了一棵樹努力的伸長枝干想讓她能倚靠住。

    江來不爭氣的扭過頭偷偷笑了，心里鐵與鎂和氧氣產生了反應點起煙火，她聽見沈蔚說    你當然是自由的，但我們也無時無刻不在枷鎖之中，你記得這句話嗎？

    我知道的呀，我也沒有亂來，你放心好了，我并不是討厭那門功課的意思。

    沈蔚很滿意女兒的回答，上下搓了搓女兒的手臂，貼在女兒身上往前走，家長會上老師說的你都記住了嗎，確定好了目標就要努力。

    我知道了，我都說過了我要去哪所大學就一定會考上的。

    改天我們一起去學校看看吧。

    "遠的不說，明天呢，明天我們要干什么？"

    去看電影怎么樣？

    兩個人邊走邊說，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長，迎著夕陽周身都鑲上一層邊。

    江來想這樣就挺好的，有個人陪著自己鬧陪著自己笑，分享生活中的點滴，沈蔚還能有什么不滿足呢，沈蔚只要有她不就夠了嗎。

    到了第二天，在電影院，江來正對著特惠套餐a和套餐b糾結，結果和沈蔚碰上熟人，真是邪門，這城市從一個地方到一個地方坐地鐵都要花上點時間，怎么就在這里碰到物理老師，不是說分手了嗎，這么快就約了人有新苗頭了呀。

    江來拉沈蔚沒拉住，沈蔚上去打招呼，江來不情愿也只好跟過去，好的是物理老師看見她沒抓住她說些有的沒的，壞就壞在物理老師和沈蔚談的十分融洽，江來無言說愁，她雖然不喜歡這個物理老師，但她怎么說還是他門下的學生，不敢馬上翻臉走人。

    直到電影開場，兩人才找借口走開，江來回頭看見物理老師拿手機發信息好像在等什么人。

    電影看到一半，江來覺得自己很不舒服，她問沈蔚有沒有帶抑制劑。

    誰也沒料到分化不久的alpha易感期那么不穩定，說來就來。

    沈蔚把江來牽出去牽到廁所。

    江來掬了幾捧水打濕臉頰，降低熱度，水淌過她的臉頰，沈蔚的手扶上去幫女兒擦拭。

    江來捉住了沈蔚正在動作的手，看著沈蔚的兩個眼睛通紅，可憐兮兮，她帶著沈蔚的手一點一點來到自己的腿間，沈蔚的手是酶，是催化劑，她的下面立馬變化，變得更加膨脹，她沒有說話，但她用她的全身上下從內到外都在述說一個渴求。

    沈蔚看著女兒的臉營養豐富明明還是少女，下面的東西卻已經成熟得嚇人，一狠心，趕緊把女兒塞到廁所隔間里，自己在門口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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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信息素的味道都出來了，好像就董宜的味道最奇怪。

    這章的君子是偽君子，小人不是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