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許清池,許清池,你醒醒 許清池皺了皺眉,那聲音還在許清池耳邊嚷個不停,十分霸道你不許再睡。 許清池已經燒得迷迷糊糊,心想難道在夢中還要被你欺負,倦意更濃,只想一覺睡過去才好,卻感覺口中被塞了什么。 很苦,許清池犟緊眉頭,心想這祖宗在夢里也要難為她,于是使勁兒罵他,越難聽越好,難不成在夢里,她還要怕他。 武矢剛給人喂了丸藥,就聽見她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只是聲氣兒很小,貓似的,實在聽不大清楚,只能囫圇的聽見什么魔煞星,小混蛋,總之不是什么好詞。 好容易伺候人服了藥,武矢還沒心疼她一個小小的病浪費他的丸藥,這個小沒良心的燒得糊涂卻還在夢里啐他。 她睡得不安穩,或是因為燒了,鼻頭泛著粉生生的紅,本來打算今兒先放過她,武矢卻著了魔似的捏住她的鼻子。 因為呼吸不暢,清池臉憋得紅生生的,人也清醒過來,那夢中的混世的魔王真立到了床頭。 你不是不來了嗎,女子邊說邊咳,眼角生理性的堆了點點淚,愈發襯得她眼眸清亮。 楚青時她還要說什么,已經被武矢打斷。 從她口中吐出的名字仿若咒語一般,讓武矢心中平白多了三分怒火,他口不擇言,你這么個低賤東西,二哥被你迷了心智,我難道不替他多想想 難道又叫你面上深情厚誼,轉眼就背叛嗎武矢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像是在替自己問,為什么轉眼就可以當做那些情誼都不在了,為什么背叛。 武矢用那些惡毒的話武裝自己,像一只受傷后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像這樣就不會再受到傷害一樣。 他怒目,捏緊拳頭,好像在說,我隨時可以殺掉你,他用滿身的戾氣掩飾眼睛深處的受傷。 守門的女婢只見藍影浮動,轉眼人已經走出了很遠,只在落花沾滿的苔徑上余下一點痕跡。 二爺這幾日早早的處理完了事,就巴巴的往外跑,別真的被那個梨香院的迷住了另一個跟著出來的女婢忍不住嘴碎了一句。 終歸是長遠不了的守門的女婢慢嘆了一聲,若是能攀個姨娘,都是運道好的,哪家的正頭娘子是這樣不過明道,反而鎖在深院的,終歸主子的事情,輪不到他們議論。 楚青時從走過垂花門時,已覺得有些不對,沿著西廊的步伐快了兩分,果然,正院口,排排的站著守衛,女婢們恭順的守在院口。 有人來過了,楚青時心里一緊,覺得不好。 今天誰倒有空到這兒來,難不成是大哥有什么事藍衣公子美人面,語意溫馴,然而語速卻比往日快了三分,一雙眼睛仿若深不見底。 一時四下無聲,接著侍衛女婢們跪了一地,頭磕在青石小路上,血色混著石子,融進深色的土中,變成深褐的紅色。 眾人只見平日最是和善的公子,一雙寒目冷如雪,藍衣似世外人,踏步往里走了。 楚青時心一點一點沉到了底。 她會怎樣,以武矢曾經的做法,楚青時幾乎可以想象,那曾經被吊在綠綢帶下的身子,被擺成怎樣的形狀,白得似月光的身子被怎么一點一點舔舐,粘稠的白水怎么噴到她身上,沿著身子起伏痕跡,滴答的落下。 楚青時心里仿若壓了一塊大石,身體卻因為想象里面發生的事情而變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