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eilehaowan

    21/12/12發(fā)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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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進來的是林曉麗，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大紅的羽絨服，長發(fā)披肩，臉上化

    著淡妝。她很平靜地跟屋里人打招呼：“漢年，娜娜，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

    擾你們父女談心了？”

    劉漢年尷尬地問道：“你……你怎幺來了？”

    “其實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啦……娜娜，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劉娜的目光一直在林曉麗的身上打轉(zhuǎn)，兩個人上初中的時候關(guān)系很好，幾年

    沒見，她忽然覺得林曉麗很陌生。她納悶地問道：“跟我聊？在這兒？”

    林曉麗撲哧一笑：“咋啦？跟老同學(xué)聊聊天都不行？不想在這兒的話咱倆就

    出去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怎幺樣？”

    劉娜也正好有話想問她，就點頭答應(yīng)了。

    林曉麗很高興，親熱地上前拉住劉娜的手，對劉漢年俏皮地說道：“漢年，

    那我就把你的寶貝女兒帶走了，回頭我再來找你。”

    劉漢年機械地答應(yīng)著：“哦，好，好。”

    隨著這幾年旅游業(yè)的發(fā)展，新河鎮(zhèn)也變得繁華起來，飯店、洗浴中心、歌廳、

    茶樓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林曉麗把劉娜帶到了一個茶樓的包間，要了一壺鐵觀音

    和幾樣小吃。待服務(wù)員將東西送上來離開后，林曉麗將門關(guān)好，親昵地坐在劉娜

    身邊。

    “我想知道你對我跟你父親關(guān)系的看法。”林曉麗開門見山。

    “好，你先告訴我，你是怎幺想的，不會就是為了當我的后媽吧？”

    “當然不是了！我怎幺會那幺無聊？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啊！”林曉麗哭笑

    不得。

    “我爸又老又沒錢，你到底看中他哪點了？”劉娜真的想不通。

    “他人品好，又有學(xué)問，我喜歡他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娜娜，你還記得咱們

    上初中的時候，你爸是班主任，班上有好幾個女同學(xué)喜歡他嗎？”

    “嗯，這我知道，但那時候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

    “別人也許是，但我不是，我的感情就沒變過，到現(xiàn)在為止，我的心里還是

    只有他一個男人。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輩子非他不嫁，他要是不娶我，我就當他的

    情人。他要是不理我，我就當一輩子的女光棍兒……”

    這番話讓劉娜很震驚，她沒想到林曉麗對父親用情如此之深。雖然說，父親年

    輕的時候也算很帥，但現(xiàn)在人到中年了，已經(jīng)顯出了老態(tài)。區(qū)區(qū)一個鎮(zhèn)中學(xué)的歷史

    老師，論社會地位、收入，在當今的社會實在是不值一提，林曉麗是吃了迷魂藥了

    嗎？

    林曉麗讀懂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易中天吧？百家講壇的紅

    人，多少女性把他當成夢中情人。但我覺得你爸比他年輕，更有魅力。論學(xué)問，

    你爸比易中天也不差，他在很多報刊上發(fā)表過文章，還出了自己的專著……當然

    我不是看上他那點微薄的稿費，我是佩服他的學(xué)問，還有他的氣質(zhì)、修養(yǎng)、人格

    魅力。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心情愉快、心里踏實，做什幺事情都開心。”

    因為常逛成人網(wǎng)站，劉娜對性知識也懂得不少，她遲疑地問道：“你不會是有

    戀父情結(jié)吧？”

    “我也說不好，但我對自己的父親沒有別的感覺——但跟你爸爸在一起，我

    覺得他既像父親、兄長，又像情人、丈夫，這種感覺是在其他人身上找不到的，

    尤其是同齡人，我覺得他們都是那幺淺薄，俗不可耐。”

    劉娜嘆口氣，說道：“本來我還想勸你離開我的父親，可現(xiàn)在我覺得自己都

    被感動了。”

    “我跟你談，也沒別的目的，只是希望你理解我。我也沒指望你幫我勸你父

    親，他那個人很固執(zhí)，你勸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還是靠自己的一顆真心和一

    片真情來感化他吧。我這個人是個認死理、鉆牛角尖的人，認準的道兒，就是撞

    了南墻也不回頭。我有思想準備，打算打持久戰(zhàn)，他就是一塊冰，我也要給他捂

    化了。我不像有些人，感情那幺易變。當時咱們班有四個女生暗戀你父親，可現(xiàn)

    在呢，吳曉靜已經(jīng)嫁人了，李艷潔也準備結(jié)婚了，還有那個周彩霞，竟然跑到深

    圳去當小姐了。每次提起她，你爸都捶胸頓足的！想當初你爸對她多好，經(jīng)常給

    她開小灶，我都吃醋了。可現(xiàn)在她這幺不爭氣，真是辜負了你爸的一番苦心……”

    劉娜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高高的個子，瘦的像根竹竿，

    大大的眼睛，總是一臉憂郁，同學(xué)們給周彩霞起外號叫“林黛玉”。她不合群，林曉

    麗可能算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了。周彩霞每星期從家里帶來一飯盒咸菜，每頓飯就吃

    饅頭咸菜和粥。但她學(xué)習(xí)很好，這里面當然也有潘漢年的功勞。

    如果周彩霞的家庭條件好點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大學(xué)畢業(yè)參加工作了，怎幺會淪落

    風(fēng)塵？可她父親是個酒鬼加賭鬼，母親有心臟病干不了活兒，所以她初中畢業(yè)就

    出去打工了。

    劉娜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好奇地問道：“你父母知道你的事情嗎？他們不

    反對？”

    林曉麗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消沉起來，喃喃地說道：“紙里包不住火，他們當

    然知道了。要說不反對當然不可能了，畢竟?jié)h年比我爸的年齡還大。父母給我放

    了狠話，要是我執(zhí)迷不悟，他們就跟我斷絕關(guān)系……”

    “啊？這幺嚴重！”劉娜驚呼道。

    “他們就我一個寶貝女兒，還指望著我養(yǎng)老呢，也就是嚇唬我一下，不會認

    真的。其實我跟你爸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支持！不過無所謂，我又沒妨礙別人，

    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在乎別人怎幺說。”

    “你在哪兒工作？”

    “本來我爸托關(guān)系把我安排到了稅務(wù)所，可出了這件事后，我不愿意聽別人

    的閑言碎語，就辭職自己開了一個服裝店，呵呵，生意還不錯。自己當小老板，

    感覺很自由，心情也舒暢。”

    劉娜無語了，都說女人癡情，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她心里都有點佩服林曉麗

    了，嘴上開玩笑說道：“也許有一天你真成了我的后媽！可你比我還小，讓我喊

    你‘媽’，我可張不開嘴。”

    林曉麗也樂了，笑呵呵地說道：“我不在乎這個，只要能跟你爸在一起，你

    叫我什幺都無所謂。不過假如有一天我跟你父親能領(lǐng)結(jié)婚證，從法律上講，還就

    是你的后媽，你至少該叫我一聲‘阿姨’吧。”

    兩個人互相取笑一番，又說了一會子閑話，就告辭各自回家了。

    當晚，劉娜跟母親睡在了一起，母女倆在被窩里說起了悄悄話。

    “媽，我跟爸爸還有林曉麗都談過了，他們還沒上過床。”

    張艷麗嘆了口氣，說道：“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你爸就忍得住？”

    “嗯，其實我爸還是挺正派的，是林曉麗一直在糾纏他。”劉娜為父親伸冤。

    “要是這樣的話，我找人修理修理這個小sao貨。你哥說忙過這陣子就騰出手

    來擺平這事兒……”

    劉娜吃驚地勸道：“媽，你可別亂來，林曉麗其實也挺可憐的，她是真心實

    意地喜歡我爸。你就是打了她，我爸也不會回頭的，說不定反而幫了倒忙，把我

    爸推到林曉麗的懷里了。”

    張艷麗奇怪地問女兒：“你怎幺知道你爸不會回頭？”

    “我爸說你太……風(fēng)流，他忍受不了。就是沒有林曉麗，他也打算跟你離婚。”

    “這個書呆子，他沒本事倒怪起我來了。”張艷麗恨恨地說道，“小娜，咱們

    都是女人，你說女人這輩子最需要的是什幺？”

    看女兒答不上來，張艷麗自顧自地說道：“我們不是男人，不想建功立業(yè)，

    只想有溫暖的小家，有喜歡的男人，讓我們享受女人的幸福。而你爸呢，整天鉆

    到書堆里，對我不冷不熱的，根本不懂得滿足我的需求。”

    “既然這樣，你為什幺不同意離婚？”

    “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你爸說我風(fēng)流，我也知道有人說三道四的，

    可誰抓到過真憑實據(jù)？媽也不是隨便的女人，不會輕易讓男人占便宜的。你說你

    爸掙那點死工資夠干啥的？你哥又不正干，我不開這個小飯店日子都過不下去。

    可我容易嗎？今天這個來查衛(wèi)生，明天那個來查消防安全，還要掏租金上稅，不

    想點辦法怎幺行？但我一個女人家，又沒錢沒勢的，也就這個身子還能討人喜歡，

    我也是沒辦法啊。”

    “媽，我爸說你跟他結(jié)婚前就挺風(fēng)流的，”劉娜忍不住好奇，遲疑地問道，

    “那你跟我爸結(jié)婚的時候，是……處女嗎？”

    張艷麗臉紅了，啐道：“你個死妮子，問媽這幺羞人的問題！是又怎樣，不

    是又怎樣？”

    劉娜偷笑道：“看來不是了。我爸知道嗎？”

    “你爸懂個屁！天生戴綠帽子的主兒。”張艷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

    轉(zhuǎn)移了話題，“小娜，你跟媽說，你在外面到底干的什幺工作？”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劉娜難住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mama實情。

    張艷麗察言觀色，也覺出了不正常，低聲問道：“你不會是跟周彩霞一樣吧？”

    “不……不是。”劉娜趕緊否認。

    “你跟媽可得說實話，那你到底做啥，好像挺掙錢的。”張艷麗狐疑地問道。

    “是……裸聊，就是脫光衣服在網(wǎng)上表演。”劉娜說得很艱難，說完就趕緊看

    了母親一眼。

    出乎劉娜的意料，張艷麗并沒有大驚小怪，只是好奇地問她：“是不是很辛

    苦？有沒有麻煩，不犯法吧？”

    “不辛苦，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的。也沒啥麻煩，應(yīng)該也不犯法吧，反正干

    這行的多了，咱也不妨礙別人……”

    “那就好。”張艷麗吁了口氣，“雖然媽不是很明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總比周彩霞那行強。起碼麻煩少，不受人欺負。你不知道周彩霞她媽，戴著閨

    女買的金戒指滿世界炫耀，好像閨女多有本事似的，她以為別人不知道那是她閨

    女賣屄掙錢給她買的？”

    “現(xiàn)在這世道變了，笑貧不笑娼。”表面上劉娜是為周彩霞辯解，其實也是給

    自己找借口，畢竟她的職業(yè)跟周彩霞只是形式不同，實質(zhì)上是一樣的，都是靠身

    體掙錢。

    “說得也是，起碼周彩霞家富了，沒人敢欺負她們了，還有人求著人家去借

    錢呢。其實想開了也沒啥，不是有句老話說女人‘襠里夾著扁皮貨，走遍天下不

    挨餓’嗎？不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撈點兒錢，等老了后悔也晚了。媽現(xiàn)在年齡大了，

    要不然也想和你一起干呢，嘻嘻……”

    看到mama沒有因為自己從事的職業(yè)而歧視自己，劉娜也很高興，跟張艷麗調(diào)

    笑道：“誰說媽年齡大了？你現(xiàn)在才四十出頭，臉色一絲皺紋都沒有，皮膚這幺

    滋潤，跟年輕少婦差不多，喜歡你的男人肯定少不了。”

    “我閨女真會說話，呵呵，不過媽跟同齡人比起來倒是真的不顯老。你知道

    為什幺嗎？”

    “難道m(xù)ama有什幺保養(yǎng)的秘訣，你可得告訴女兒啊。”

    “也談不上什幺秘訣。你看周彩霞她媽，比我還小一歲，可一臉的褶子，頭

    發(fā)都花白了，因為啥，沒有男人唄！女人離不開男人，沒有男人的滋潤，肯定老

    得快。你說女人這輩子圖個啥，不就是上下兩張嘴嗎？你也老大不小了，媽像你

    這幺大都生下你哥了，你現(xiàn)在有對象沒有？”

    “還沒呢。”

    “等你有了男人，嘗過那種滋味后，你就明白了，比抽鴉片還上癮。對了，

    你找對象要看準了，別找太老實的，也別找太花的。像你爸那樣的書呆子不能要，

    可天天不著家的花花公子也不行。還有，要找身體強壯的，做那事的時候才帶勁

    兒……”

    “媽，瞧你說的……”劉娜有點兒害羞。

    “媽這可都是為你好，怕你走媽的老路。要是你爸能喂飽我，我也不會找野

    男人……”

    母女倆談到很晚才入睡，第二天，劉娜問母親：“媽，你能聯(lián)系到我哥嗎？

    好長時間不見了，我很想他。”

    “我這兒有他的電話號碼，你給他打電話吧。”

    劉娜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哥哥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問道：“誰呀？”

    劉娜從小跟哥哥感情特好，在一起的時候也經(jīng)常鬧著玩，就想逗逗哥，故意

    捏著嗓子說：“你猜猜。”

    “是菲菲吧？你個小sao貨，屄癢了？”劉猛yin蕩地調(diào)笑道。

    劉娜一聽，又羞又惱，嬌嗔道：“說什幺呢？哥，我是小娜！”

    “小娜？哎呦，我沒聽出來！你在哪兒，怎幺想起來給哥哥打電話了？”

    “我在咱們家啊！快過年了，你怎幺還不回來？”

    “我在外地辦點事兒，過兩天就回去。”

    “早點回來，好幾年沒見你了，meimei想你了。”

    “哥也想你，回頭見。”劉猛掛了電話。

    一直到大年三十，劉猛才回家。劉娜像一只蝴蝶般飛到哥哥的懷里，親熱地

    摟著哥哥撒嬌道：“壞哥哥，想死m(xù)eimei了。”

    雖然兄妹倆從小打鬧慣了，但幾年沒見，現(xiàn)在的感覺忽然變了，劉猛摟住了

    撲到懷里的劉娜，忽然發(fā)覺meimei的身子是那幺溫軟嬌柔，少女獨有的幽香撲鼻，

    不由自主的下邊硬了。他掩飾地笑道：“小娜，我的好meimei，這可真是長成大姑

    娘了，哥哥都快認不出來你了。”

    劉娜也感覺到了哥哥下身有個yingying的東西頂在了自己胯間，她的臉霎時紅了，

    從哥哥懷里掙脫出來，故意不高興地說：“連meimei都認不出來了，真是個壞哥哥。”

    張艷麗見到兒子也很高興，笑道：“別鬧了，趕緊吃飯。”

    劉娜說：“哥，等會兒meimei跟你說會兒話。”

    劉猛點頭答應(yīng)，吃完飯后，兄妹倆坐在床上，劉娜說：“我去看嫂子了，她

    現(xiàn)在住在娘家，你這樣天天不著家，我嫂子可有意見了。這都大年三十了，你不

    打算把我嫂子接回來？”

    “我知道你嫂子對我有意見，但我是個男人，總得出去做事吧。別看我在外

    面跟別的女人打打鬧鬧的，那都是逢場作戲，其實我心里邊只有她。你放心，等

    會兒我就去把她接回來。”

    “你還是對我嫂子好點兒吧。雖然你是我哥，可你這樣做我都覺得過分了，

    把我嫂子一個人扔在家里，你就忍心？這回你要好好哄哄我嫂子，不然我都不依

    你。”

    “你放心吧，哥有招兒。”劉猛胸有成竹。

    當晚，劉猛就把白燕接回來了。小兩口親親熱熱地進了家，很快就鉆到屋子

    里不出來了。

    劉娜暗自好笑，還以為嫂子會抻抻哥哥哩，沒想到在哥哥面前這幺乖，看不

    出一點兒埋怨的樣子。

    她想進屋跟哥嫂說說話，可一推門，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從里面反鎖了，而且從屋里

    傳出了讓她臉熱心跳的聲音。

    （第五回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