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愛嗎
還愛嗎
蔣邵東約優雅出來是在蔣邵南去B市出差的第一天,他們上次在咖啡廳見面,那時他沒想到自己能那么平靜。 曾經心里郁結的一千個一萬個為什么,在時間的沖洗下變得蒼白無力。 再次面對她時,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五年沒見,曾經再親密的男女也會有陌生感。你要跟我私奔嗎?這種話還真是說不出口。 當然也是因為沒有把握,優雅有那么愛他嗎?當年不肯跟他走,現在不是更不行?他知道自己不能思考這種問題,一思考就很容易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他其實不想最近再見到她,她身上已為人婦的氣息勾起他的恨意,他需要點時間把那團恨意按壓下來。 不過,優染在蔣邵南那里的受挫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約優雅出來時,出乎意外,電話那邊很快就答應了。 優雅站在海棠樹下,有些局促,掰著手指,等著蔣邵東先開口。 蔣邵東瞥了眼她手上的婚戒, 蔣太太這戒指不錯。 優雅心里咯噔一下,別這樣叫我。 你難道不是? 我不習慣。優染小聲說。 見她面色難看,蔣邵東笑,這么多年還不習慣吶?優雅眼圈一下就紅了,東子哥,你別這么說。你知道我沒辦法。 沒辦法?怎么就沒辦法了?是,我這個假少爺是沒辦法變成真少爺了。 你也知道,我就是沒辦法!她捂著臉,mama說,當時家里如果沒有蔣家一定過不去了。才像賣女兒似的,一定要我嫁。我姐跟邵南那幾年就沒見過幾次面,而且邵南他.. 蔣邵東搶過話來,蔣邵南非你不娶是吧?優雅我明告訴你,我恨你跟蔣邵南,我這次回來就不是讓你們好過的,你要是明智點兒,趁早離婚! 優雅震在哪里,離婚這兩個字從沒在她心里出現過。 蔣邵東說完就轉身就走,優雅追上去,一邊跑一邊拉他,好長一段路,蔣邵東終于在她快要跟不上時回過來抱住她。 那晚,優雅和蔣邵東還是做了。蔣邵東帶她去了自己的公寓,大概是急于表明真心,她沒反對。 男人熟悉她的身體,知道碰她哪里她會有感覺。 優雅攀著床欄哭。 蔣邵東手指擦掉她一顆眼淚,你哭什么,他沒這么弄得你這么爽過? 優雅沒想到會被他這樣問,羞愧的小臉通紅,只覺得自己嘴里苦,心里也苦。 事后,蔣邵東問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優雅就知道他早晚要為難自己,我家里不會同意,而且你哥也...... 男人嗤笑,你確定?他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了,還會不同意嗎? 優雅聽了,腦子里一陣暈眩。 蔣邵東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知道的,總要讓他先提出來,你才好全身而退,我就問你愿意離開他嗎? 我 優雅猶豫著,猛然間看到男人的眼神,她分不清那是深情,還是恨意。她終于覺得蔣邵東之前說的不是玩笑話,他心里真的恨她怨她。 蔣邵東閉上眼睛,靠在床頭,緩緩開口,你還愛我嗎? 優雅抓著他的手腕,我當然愛你,我的心從來都是你的,你給我點時間。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問,邵東,這些年,你有過別的女人嗎? 蔣邵東嗤笑一聲,不然呢?我給誰守著? 優雅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以前何曾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又想到他這些年不知道在外面交往了多少女人,心里一陣醋意,又覺得那些女人不過是玩玩,他最后不還是為了她回來了嗎? 那她跟蔣邵南呢?離婚么 那天,蔣邵東開車把優雅送到他們的小區門口,優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腦子亂得很,還好蔣邵南出差了,不然她都不知道那一天怎么面對他。 她有些害怕,害怕蔣邵東會做出什么事來讓她為難,又害怕今天的事被丈夫發現。 她懊惱的咬著手指,不知道怎么會陷入這樣的境地。不過那之后,蔣邵東沒再找過她。她的確是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一晃時間過去大半個月,蔣邵南終于回來了。 優雅明顯地感覺到他不大對勁,都說小別勝新歡,往常他出差回來總是要她要的厲害。這次他已經回來幾天了,每天晚上都蓋著被子純睡覺,一點沒有求歡的舉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冷淡。 昨天中午他打來電話說晚上要去應酬不要等他吃飯,她沒有等,可是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會是第二天晚上。 他顯然換了衣服。 優雅見慢條斯理的解著領帶,并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邵南,你,昨晚睡辦公室了嗎?他休息室里有換洗衣服她知道。 我睡酒店了。他說。 是因為應酬太晚了,所以睡酒店了?以前也有過他喝太多怕吵到她,睡在酒店里的情況。 蔣邵南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嗯了一聲。 我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你都沒有接。 抱歉,我沒聽到。 他其實聽見了,跟優染在床上瘋狂zuoai的時候,耳邊曾一遍遍響起優雅的專屬鈴聲。 那時他的身體極度興奮,內心卻死一般的平靜。 就這樣吧,他也不過如此。自詡尊重婚姻,不屑于出軌,不過是誘惑不夠大而已。 優雅聽到男人這么說放下心來。實際上她來不及懷疑丈夫話里的真假,心里有鬼的人往往會忘記考慮別人心里是否有鬼。 蔣邵南脫下西裝外套,直接進了書房,他還有好多文件要看。肩上有幾道抓傷,敲動鍵盤的時候,衣服摩擦著傷口,絲絲的疼。 手指停頓,腦海女人妖嬈的裸體一閃而過。 手機消息進來,他點開一看。是優染給她傳的一張照片,一塊雪白的皮膚上印著一塊傷口,像是咬的,他花了一點時間才認清那是她身體的哪部分。 蔣邵南關掉微信,把手機扔在一邊。 蔣邵南回公司的時候,Mark跟他說優染請了兩天假,病假。蔣邵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女人大概是深諳勾引之道,這幾天不大會黏上來。 而此時優染正在家敷著面膜,洗著泡泡浴。 她確實覺得既然已經吃到了,就要拿捏好尺度,美食吃到撐,也會膩。不過蔣邵南還是高估她了,欲拒還迎那招她不大會用,這次她請的著實是病假。 前面算是蔣邵南幫助吃了藥的她,后來幾次可都是她舍命陪君子了。小逼那兒擦痛不說,她洗澡時看到鏡子里后背都是痕跡時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才不要上班呢。 優染在家待了三天,復工那一天還被她生生拖到下午才去。 優染敲了敲門,那邊只傳來一聲進。優染進去的時候,蔣邵南正盯著一份文件看得仔細。 她抬手把放把招股書放在一邊,蔣邵南聞到一股有點熟悉的幽香,頭也沒有抬,不是叫曼迪來嗎?怎么是你。 優染噫了一聲,才一個晚上,就對我的味道這么熟悉啊。 蔣邵南拿起鋼筆在文件上添了幾筆,才抬頭看她。優染穿了一條白色修身連衣裙,外搭一件藍色寬松版的西裝外套,妝容走的清麗風,顯得嫵媚又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