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可憐
上次吵完架,霍還語答應了再忙每周都會回來,他不愛食言,尤其在綿綿面前食言,是很沒誠信的事。 他早早就告訴了綿綿,周五會回家。 她期待見到哥哥,也想哥哥了,但眼下狀況復雜。 哥哥回來了薛涎怎么辦? 或者說,薛涎在,她該怎么和哥哥相處? 坐在車上,風在耳廓吹過,頭發被風吹到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耳光,綿綿拽著薛涎的衣擺,緊張的手都在收縮。 醞釀了好一會兒,抱著忐忑的心情,綿綿聲如蚊吶似的開口,薛涎哥。 他側回了下臉,表示自己聽見了。 綿綿垂著腦袋,她很少扎頭發,今天綁了個馬尾,露出流暢的脖頸曲線,側回頭,就可以看到她上衣領口的細碎荷葉邊,沿著領口往下的,是嬌白的皮膚。 穿的再好看又怎么樣。 回去還不是要被他脫了。 好心情沒維持太久,綿綿哼哼唧唧的聲音又出來了,今天周五。 薛涎在想別的東西,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懶懶散散答了句:嗯。 周五我哥哥他 她不止一個哥哥。 還有一個每周都要回來的的哥哥。 這種時候薛涎就要識趣一點,變成透明人,之前他們沒有那層關系,他在這對兄妹眼里擔任的角色就是一個透明人。 但現在不同了。 薛涎將半個身子壓在車身上,像沒睡醒似應了聲,拖著尾音,噢 噢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 了解了? 還是不情愿? 綿綿不敢亂猜,只知道如果不說清楚,回去見到霍還語,薛涎就站在旁邊,她怎么能夠自然的和這兩個人相處。 還有晚上 嗓子越來越干,像生了風,說出口的話都有些啞,音量因為心虛而自然降低,薛涎哥,你答應過我的,不會說的對不對? 這是試探。 薛涎聽出來了,他點點頭,話鋒一轉,但我可沒說不會告訴你哥哥。 綿綿的心被吊起來,你不能這樣。 不能哪樣? 求求你了,哥哥不會在家很久的。 哦,薛涎的不快全浸泡在語氣里了,有點低沉,所以我就要給你倆騰地? 在和薛涎坦誠相待之前,霍綿綿甚至還沒來得及想他們以后該怎么相處。 怎么讓霍還語不發現她和薛涎的事,又怎么讓薛涎在看到她和哥哥親密的時候沒有異樣。 許多許多的問題堆積過來。 綿綿難耐地呼出一口氣,手從薛涎的衣擺退出一些,她的小動作薛涎都能感覺到,側眸看了眼,得,少裝可憐。 我哪有裝可憐!綿綿不樂意了,擰了把薛涎的腰,車身跟著搖晃。 反正我不樂意。 綿綿又嘆出一口氣,這次卻沒裝可憐,雙手攏過去,抱著薛涎的腰,臉貼在他脊背上,夏天熱,本身穿的就是輕薄的衣服,這么貼著,能輕觸感覺到皮膚的溫度。 衣服上還有洗衣粉的味道,跟她的是同一款,抱緊了,她哼嚀著,薛涎哥求求你了 聲息湊近了。 綿綿輕輕在薛涎后脖頸下吸了吸。 不是吻,像用唇咬了一下似的,薛涎渾身繃緊了,哪哪都開始熱起來,暗罵了句:cao,行了,知道了,別弄了,再弄我不行了。 綿綿沒再吸,卻將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又蹭又撓的,迷糊的像貓在喵喵叫,涎涎哥,你真好。 好個屁,我不好。 綿綿昂著聲,好! - 進門前。 綿綿在一旁等著薛涎停車充電,很仔細地看著他,肩膀寬闊,身形高瘦,總是穿純色的衣服,什么配飾都沒有,不吭聲時只看臉倒覺得難以接近,可相處久了,才明白他的溫和是隱藏起來的。 好幾次他聳動著下身,眼睛卻在凝著她的臉,眼神總有些深刻,讓綿綿不敢直視。 她對薛涎有的只有身體上的契合。 別的,她想都不敢想。 還不進去?薛涎停好車,神態有些冷漠,丟下一句話,兀自往前走,開門時給綿綿留著。 他們一起進去,撲面而來的飯菜香濃郁極了。 只是聞氣味,綿綿也能分辨出有青椒炒rou,還有魚湯,似乎還有一道甜藕,這些都是霍還語愛吃的。 聽見門開。 霍mama圍著圍裙走出來,回來了,快坐下吃飯,今天趕上了。 綿綿臉有些燒起來。 前些天回來的晚,都是偷偷跟薛涎在外面,浪費了許多時間,今天霍還語回來,她也自然要回來早些。 綿綿換著鞋問:哥哥回來了嗎? 這兒。 霍還語音色清冽和緩,很好分辨,從廚房里面傳出來,一周沒見了,綿綿當然是想哥哥的,條件反射笑了下,還沒說話,薛涎在她耳后嗤笑了下,擦過肩膀,輕飄飄地說:小傻子,有什么好樂呵的。 霍媽將圍裙拿下來,張羅著吃飯,倆人去洗手來吃飯。 綿綿抿抿嘴,正要走,薛涎已經先過去了。 她在原地轉了個方向,走進廚房,霍還語端著盛到盤子里的小酥rou往外走,小酥rou金黃焦脆,誘人極了,好香啊,先給我嘗一個。 說著她就動手去抓。 霍還語輕輕把她的手拍掉,用自己洗過干凈的手拿了一塊遞到綿綿唇邊,她含進去,連著霍還語的指尖一起含著,舌尖抵上去。 又濕又軟。 真好吃。綿綿昂著小臉,臉上有層光澤,唇也含紅了,比這盤菜看上去可好吃的多。 霍還語對她曖昧的舉動像是沒有察覺,只淡淡笑著:去洗手,洗完來吃飯。 - 綿綿洗好手擦干凈,走出洗手間,他們已經坐了下來。 霍媽忙著盛飯,霍還語剛洗過了澡,穿的都是新衣服,純黑色的發根還有些濕濡,正站在餐桌旁,接著霍媽盛過的飯。 薛涎干巴巴的坐著,為了緩解尷尬,低頭擺弄著手機。 他和霍還語一人坐一側,身旁都留著空位。 綿綿走過去,忽然不知道該坐那邊。 涎涎:我的身旁空空,我就不配吃飯!我委屈! 哥哥: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被帶了綠帽子,我更委屈,不坐我身邊,合適嗎? 綿綿:做女孩好難,做個要雨露均沾的女孩更難。 猜一下最后坐在哪里了(狗頭 我只能說,這是我能想到誰都不受傷的坐法了?? ? ?? 感謝投珠的寶貝兒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