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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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diǎn)公交車已經(jīng)停運(yùn)。 霍綿綿忐忑不安地跟在薛涎身后。 他是騎著小電驢來的,那輛車平常載他和舟子兩個人就夠吃力。 將車推出來,他回頭發(fā)現(xiàn)霍綿綿和舟子都在眼巴巴的瞧著他。 似乎把誰丟在這都不好。 他撓了撓臉,“舟子,你去打車。” 舟子驚恐的睜大眼睛,瘋狂搖頭,“不行,最近好幾起男大學(xué)生出租車被害事件,我害怕。” 霍綿綿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薛涎算不上很熟,這樣麻煩他的確不合適。 張了張嘴,“那我……去打車吧。” 薛涎哼哼笑著,“你有錢?” 霍綿綿搖頭,“你可以借我一點(diǎn),回去了我……” “你什么你?”薛涎斥回去,“廢言。” 他一步跨上車,拍了拍后座,安排道:“舟子坐后面,你蹲前面,擠一擠就到了。” 霍綿綿和舟子相顧無言,只能被迫上了薛涎的賊車。 兩個男人都是較瘦的體型,盡量往后擠了擠,給霍綿綿留出一掌寬的位置。 她個頭小,初三之后就不再發(fā)育,到現(xiàn)在也就一米六出頭的樣子,坐到前面并不占太多位置。 顫顫巍巍的踩上去,她彎著腰,雙手扒著車燈,小屁股坐在薛涎胯前那一掌寬的地方。 親密無間的姿勢讓霍綿綿頓時僵直了身子,不敢隨便動彈。 薛涎另一只腳跨上來,雙腿將霍綿綿裹在中間,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走了。” 車子咻的開出去。 霍綿綿生怕自己擋到薛涎的視線,便將頭低到最低,身子瑟縮在中間。 路中途,車子好幾次晃動前傾。 那個巴掌寬的地方漸漸縮小,她好幾次險些坐不到滑了下去。 薛涎穿著工裝褲,布料單薄,有幾次霍綿綿向后坐占位時,他能感覺到她軟趴趴的身體,以及股溝的位置。 熱流瘋狂往身下躥。 他想往后躲躲,生怕被霍綿綿無意識的動作給撩撥硬了。 那也太沒出息,太禽獸,估計會把小姑娘嚇到。 用力朝后擠了幾下,舟子察覺到薛涎在擠他,滿不樂意地罵道:“老子內(nèi)膽快被擠出來了。” 薛涎翻了個白眼不再動彈。 倒是霍綿綿很是抱歉,緩慢地側(cè)過半個腦袋,嬌滴滴的,“不好意思。” 舟子一愣,傻笑道:“我說薛涎,meimei這么瘦,不占位置。” 薛涎垂眸瞥了眼,霍綿綿的臉頰有些嬰兒肥,白白嫩嫩的,眼睛一轉(zhuǎn),干凈的很。 她沖舟子笑了笑,又將頭轉(zhuǎn)回去,條件反射地調(diào)整了下姿勢。 半個屁股架在座椅上,漸漸地,她察覺到有個硬物抵在股溝。 以為是薛涎的皮帶,便沒有想太多。 可那東西越來越近,甚至有些溫度,隔著她短褲的料子傳到皮膚上。 仍然不敢多想,她躲開了些,像個團(tuán)子縮在中間。 那是薛涎走過最艱難的一段路。 將舟子送回家后霍綿綿才能坐到后面去。 胯前沒了軟綿綿的身子和屁股,薛涎漸漸平復(fù)下躁動,到了家才徹底軟下來。 客廳內(nèi)燈火通明。 原定八點(diǎn)多就該到家的霍綿綿遲了兩個小時。 霍mama焦急的來回徘徊,正用手機(jī)聯(lián)系著霍綿綿的朋友。 薛涎的父親薛昭博正在安慰她。 門突然被打開,薛涎站在前頭換鞋,霍綿綿側(cè)身走進(jìn)來。 一抬眼就被霍mama和薛昭博盯著。 “綿綿?”霍mama喊了一聲,跑過來抓著她,“你跑哪去了?這都幾點(diǎn)了?我打電話問你哥哥,他說你早就回來了!” 一通質(zhì)問將霍綿綿嚇得一愣一愣。 薛昭博過來安撫霍mama的情緒,“好了,孩子回來了,就別罵她了。” 他轉(zhuǎn)頭又說,“你mama也是擔(dān)心你,給你打電話沒有接這才害怕你出什么事的。” 霍綿綿臉一陣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在車上睡著了,所以就……” 薛涎剛換好鞋。 不想加入他們這溫情的一幕,卻突然被霍綿綿拉住,她笑盈盈的,“剛好遇到薛涎哥了,他就帶我一塊回來了。” 薛昭博的臉色頓時有些復(fù)雜。 懷疑地看著薛涎,“他?”問了句,又看著霍綿綿,“他沒欺負(fù)你吧?” 霍mama一緊張,插過話,“說什么呢,小涎是好孩子,怎么會欺負(fù)人。” 薛昭博對薛涎一直有偏見。 無非就是覺得他不學(xué)無術(shù),脾氣又差,總之壞孩子的特性他身上都有。 薛涎也懶得跟這個古板的父親一般見識。 日積月累,看對方就像仇人似的。 薛涎擺上了臉色,甩開霍綿綿的手,“吵死了,別來煩我。” ——————————-———— 小電驢:“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