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慮
疑慮
惠理醬,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昨天我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就先走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小松彩夏拉著惠理的手輕輕搖晃,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惠理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以作安撫,我沒事啦,倒是你,身體好些了嗎? 小松彩夏對她露出一個元氣的笑容,嗯嗯,好多了喲。 那就好,惠理微微頓了一下,對了彩夏,我想問問你是在哪里遇見幸村君的呢? 嗚哇......難得聽見你用姓氏稱呼幸村君,你們是吵架了嗎? 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樣子,小松果斷按捺下好奇心,說起這個嘛,我們去的電影院不是就在學校附近嘛,我出來後正好碰見大概是剛訓練結束的幸村君,想著電影結束後天色會有點晚,情節又那麼恐怖,就拜託幸村君能不能電影結束後送你回家,他很輕鬆地就應下了,只是......,小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只是我不知道你們鬧矛盾了,原來你是因為生幸村君的氣了所以要退出網球部的嗎?真是對不起呀惠理,都怪我多此一舉......。 惠理看著彩夏的表情不似作偽,心中本來生起的那一點疑慮也隨之消弭了。她垂下眼簾: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自己在網球部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可能還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所以就想退出了。 怎麼會!!!小松彩夏露出驚訝的表情,不要這麼想嘛。 惠理淺淺的笑了笑,彩夏,我先去圖書館還書了,回頭見。 其實她很清楚,網球部並不需要一個經理,就拿制定訓練計畫來說,柳君就比她專業不少,所以當仁王雅治假扮的柳生比呂士對她說出柳君也和我說過和長穀川桑共事很愉快這種話時,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非要說的話,她倒覺得是自己給柳君添了麻煩,因為本來他只需要制定訓練計畫就好,自從她入部以後,還得花時間指導她,雖然柳君從來沒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模樣,但想必有時候他也會覺得疲倦吧。 她心裏想著事,一時沒注意從樓梯拐角走上來的人,懷裏抱著的書在撞到對方後灑了一地。她不住地道歉,按住裙擺蹲下想去撿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書本,沒想到對方比她更快地拾起幾本書遞給了她。 長穀川桑,是柳蓮二清冷的聲音。 * 忍足君、向日君,真的辛苦你們了,特地從東京過來神奈川,她在兩人面前的茶幾上輕輕放下茶杯,然後在沙發的另一角坐下。 忍足侑士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徐徐地開口:準確的說,是嶽人很擔心你,所以拜託我一定要帶他來神奈川。 有一頭耀眼紅發的少年立馬漲紅了臉,羞惱的瞪了一眼忍足,別說成那個樣子啊,真是的,還不是因為你說她病得很重,走路都吃力,我才......,向日嶽人突然頓住,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去,看到你還活蹦亂跳的就好了,就知道忍足這傢伙又耍我。 忍足侑士推了推鏡框,視線透過指尖的縫隙在少女的腿上停留了一瞬。他確實沒有騙人,原本她的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是駭人,只是不知道她是用化妝品遮去了還是怎麼,現在那裏的肌膚又恢復成了一片瑩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