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Omega濃密纖長的眼睫好似蝶翅般輕顫。 于忱半垂著眼,不敢抬眸看身上的人,她心下雜陳,生怕一抬眼就看見季舒白,用著她不敢面對的目光看著自己。 失望還是,嫌厭。 于忱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但終究要面對的,于忱試探著抬眼,那慣常裝著瀲滟水光的眼眸,泛起桃花霧氣。 就在這一剎那,她還沒看清季舒白的眼眸,就被Alpha的吻蓋住了。 唔嗯!于忱被季舒白壓在身下,唇齒交纏間屬于自家Alpha的清香將她席卷。季舒白撫上于忱的側臉,微微偏頭來與她接吻。 她們唇齒相貼。 這一點都不像方才那個青澀的Alpha。于忱感覺季舒白這個吻,既溫柔,卻又強硬。她的唇被撬開,又有舌頭探進來,好似挑逗,又好似施壓的與她交纏。 她瞇起眼,只感覺空氣都被季舒白奪走了。她就陷在純白的床單里,陷在季舒白的滿懷柔情里。 接吻的聲音又色氣又純情。于忱只感覺空氣變得稀薄,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真是她該怎么夸季舒白呢。只是剛才與季舒白深吻一回,小警察就能全盤學了去,甚至還能做得更好。 她的思緒和靈魂都隨著空氣一起被季舒白吻走了。 在漫長又纏綿的親吻過后,季舒白放開了身下的Omega。 有一根銀絲被拉長,而后做成初夏的雨點,落在于忱唇間。 于忱被吻得迷迷瞪瞪,她腦子里一片迷糊,桃花眼里的霧氣愈加深重,直誘惑人去探尋。 小忱,是我的問題。季舒白萬分珍惜地撫上她的側臉,又伸出大拇指揩去她嘴角殘留的潤澤,或許是身體問題。 我對于情欲快感的感知并不強烈,也從來沒釋放過。 所以,是我的問題。季舒白溫柔開口,清潤的嗓音帶著情事里特有的性感韻味,抱歉。 于忱眨了眨眼,將眼底那份迷蒙拂去。 剛剛她明明說了很過分的話,舒白卻將這些避開了。她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去為她方才的話做出解釋,但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并不知道該如何說。 說自己只是隨便說說嗎?那于她而言,和撒謊又有什么差別呢。 于忱開不了這個口。 最終,便隨著季舒白的這個吻,與這番溫柔的話,方才冷卻的氣氛重新回到溫情里。 舒白是說,從來沒釋放過嗎?于忱伸手,撫上自己小腹,她甚至能隔著這片肌膚感受到季舒白窩在她身體里的那份火熱。 嗯。季舒白撐在她身上,于忱便看見她漂亮的鎖骨與胸房,我會去看醫生。 小忱不用擔心。 于忱目光落于季舒白胸上的蓓蕾,季舒白本就生得干凈,這處頂端的顏色都來得淺淡,看起來漂亮極了。 又聽見季舒白的話,她并不知道該如何接口,只好抿唇輕輕應上一聲。 她看著季舒白精致的身軀,一時間竟是有些走神。直到季舒白將浴袍穿回肩上,那漂亮的rufang也被蓋住了,于忱這才收回目光,抬眼對上季舒白略帶羞赧的眼神。 咳 她剛剛一直盯著人家胸部看,大概會顯得她很傻很失禮吧?于忱忍不住的想。 但舒白是自己的女朋友呀。 于忱看著季舒白披好浴袍,那一直塞在體內的粗壯性器緩緩抽離,緊密的rouxue并不舍得這rou物的離去,她忍不住地收縮。 那本就被摩擦得萬分敏感的內壁生出更多的酥軟感,直叫她脊背發軟。 唔唔哼。她咬著唇,輕哼。 我先去洗一洗。季舒白已經退離了她的身子,她似乎本想直接起身,猶豫了一瞬,又伸手撫弄了一下于忱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小忱累了的話可以先睡。 我也要洗的。于忱撇了撇嘴,嫣紅的唇好似花瓣。嬌軟的聲音從鼻子里哼出來,滿是撒嬌的意味。 要要一起洗嗎?于忱看著季舒白的臉頰rou眼可見的變紅,看著自家Alpha囁嚅著反問自己,好似不確定她話里這般明顯的暗示。 于忱在心下覺得這人可愛,言語間卻仍是苦惱的撒嬌,可我不想動呢。 舒白等會幫我擦擦,好不好嘛?她又說道。 好。季舒白點頭,小忱先休息吧,我會幫你擦干凈。 她邊說便轉過身,赤腳踩在地板上,本來直溜溜的發尾經歷晚上這般糾纏,已經有了彎曲,稍稍勾著凌亂的弧度,隨著她步伐輕輕晃悠,有些性感又撩人,勾得于忱心癢。 舒白。于忱忍不住開口叫她。 嗯?季舒白又轉過身,一雙眼睛水晶般透澈。 你去醫院的話,我想陪你一起去。于忱已經翻過身,她軟著腰身跪坐在床上,看著季舒白說。 好,我會提前通知你。季舒白回答得毫不遲疑,用詞言語也是一如既往的警察范,但從季舒白嘴里說出來,就是有些微末的溫柔,叫人聽了就心頭發軟。 于忱看著她點頭,笑得眉眼彎彎,眼眸里有華光璀璨。暖色的燈落在她肩頭,更是襯出這Omega的那份溫軟風情。 季舒白看得怔了一怔,好似確定般的朝于忱又點了點頭。 看著季舒白走出房門,又貼心的將門關上,而后隱約傳來浴室推拉門滑動的聲音。于忱閉上眼癱回枕頭里,用力皺了皺眉。 方才撒嬌時的甜美模樣也消退下去,她抬起胳膊,遮擋在自己額頭眉間,又往下蹭了蹭,蓋住自己眼睛。 唔,她表現得,可真夠糟糕的。 于忱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軟倒在床上。胳膊做成了龜殼,她小心翼翼的藏在里頭。 床單是滑溜溜又微微涼的布料,貼在肌膚上萬分舒適。這床軟硬度又剛剛好,躺在上面舒服得叫人喟嘆。 于忱閉著眼,就著這份舒適直陷入半夢半醒之間。 興許是起了一陣夜風,也或許是排氣扇的聲音有些大,于忱陡然驚醒。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她揉了揉眼角,心想季舒白是不是洗得過久了。 難道舒白是覺得 臟了嗎? 這樣的想法防也防不住的出現在腦子里,于忱心頭一疼,隨即又咬著唇搖了搖頭。 舒白她才不會,的吧。 于忱支起身子,發覺腰間的酸軟叫她難以適應,腿間的酸脹酥麻感充盈著,好似長了一顆小心臟,一陣一陣鼓動著酸軟快感,不斷提醒她方才經歷了一場如何激烈的性愛。 她舒出一口氣,撩起頭發下了床,隨意披了件毯子,出門后找了拖鞋趿拉在腳上。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她忍不住過去,敲了敲半透明的門板,只隱約看見里頭站得筆直的人影,舒白,你還好嗎? 還好的。里頭很快傳來Alpha的回應,我很快就出來。 這別墅的浴室門并沒有反鎖的功能。當初設計的時候,于忱可是點了名要去掉這個功能,畢竟這別墅,是為了迎合當初于忱的浪蕩才建造的。 這只是那些小小情趣的冰山一角罷了。 于忱的手已經按在了門框上,只要她稍微用力一推,就能打開門看見里頭的情境。 打開吧,打開吧。有個聲音不停地對于忱說,若是看見叫她害怕的場景,她也好就此死心了。 這樣想著,于忱一狠心,便將門推開來。 里頭沒有霧氣,花灑在恣意噴灑,水流砸在地磚上,濺起來的水滴沾上于忱赤裸的小腿。 冰涼的。 季舒白站在花灑下,水流徑直落下,澆在Alpha仍硬著的性器上。 Alpha肌膚白皙,如瓷如玉,那些水珠粘在上頭,又匯聚成一股股細小的水流,沿著季舒白身體的曲線蜿蜒而下。 膚白如雪,黑發如墨,季舒白側對著她,光一個側面,就已經美麗得好似神祇了。 季舒白神情舒展,并沒有嫌厭,也沒有憎惡。 只是一些似有若無的,抵御欲望的難耐。她在抵抗欲望沒有疏解之后的不滿。 小忱季舒白聽見聲音,轉身看見她進來,軟糯著聲音叫了她一聲,又害羞得捂住她下身腫脹的roubang。 于忱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水溫顯示表,上頭的數字格外明了清晰。 她上前去用手感受了一下水溫,涼得她縮了縮指尖。 擋什么?她沒好氣地看了季舒白一眼,我才剛用完,用得著擋嗎? 季舒白看著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看她這純凈污垢無辜單純的模樣,于忱心底沒由來得更氣了,干嘛用冷水沖這么久? 要降火也不是這么降的! 她湊上前,恨不得去敲敲這人的腦袋,看看這人都在想什么。 你女朋友還在這里呢,你用涼水沖?著涼了生病了怎么辦? 你剛剛都哭了。季舒白看著她,認真開口,我、我舍不得。 你說不要了。 明明季舒白仍舊神情溫和,眼底依舊溫柔,還是那正派又秀氣的小警察,可于忱卻無端感受到這人那天然單純。 傻子。 她心底又抑制不住地生出一股酸脹感。 我流淚了,哭了。我說不要了。 你就,當真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