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很壞
48.我很壞
你這么好看的手,別凍著了。還是給你戴。南珂乖乖地要把手套摘下來。 張迦南眼睛瞇了一下,伸手又抓住了她的后脖子,把她拉近,看她那一刻的猝不及防和下意識躲閃。 你能不能別老這么作?張迦南罵她。心里的潛臺詞卻是:能不能別老這么勾引他? 他明明好像是在生氣地罵她,卻總感覺是下一秒就要低下頭親過來。 戴上。走吧。去吃飯。張迦南放開她,拉著她的胳膊往前繼續(xù)走。 就愣了那么一會兒,南珂暫時只能把這歸結(jié)為是初次上床以后兩個人的尷尬。 在她生日這天,南珂給張迦南烤了一晚上的rou。她以前跟張可出來的時候,都是張可的照顧對象。巧了,張迦南也是。跟自己吃不好比起來,更加嚴重的事情,是她沒讓張迦南吃好。 但是等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張迦南把她拽到自己家里。南珂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張迦南給她準備了生日蛋糕,還有生日禮物。 點上蠟燭許愿的時候,張迦南把燈關(guān)了,也拿出手機來搜了一首生日歌,算是回敬她當初的所作所為。 南珂這時才算是回憶起來,原來她和張迦南也曾經(jīng)一起過過生日。 只是現(xiàn)在的生日換了主角,南珂和張迦南的關(guān)系,貌似比當初還尷尬。 許愿吧。生日歌放完,張迦南cue了一下流程。 南珂眨眨眼:我可以許幾個愿望? 隨便你。反正又不會真的實現(xiàn)。 想要祝福的人太多了。一下子數(shù)不過來。小可,一寶還有楊一陽...... 這是你的生日。可能是你今年唯一一次為自己著想的機會了,還考慮別人?張迦南嫌她磨嘰。 那就分個類,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然后給我自己許個愿。南珂只好粗略一點。 在她閉眼的那幾秒鐘里,張迦南也短暫地走了個神。他有一瞬間的失落,那個失落的原因太矯情,他不想說。 希望我能早日變成一個經(jīng)濟獨立的富婆。南珂把第三個愿望許完,睜眼吹熄了蠟燭。 張迦南把生日禮物送過來,竟然是一瓶最新款的香奈兒。 南珂深吸了口氣,開始很現(xiàn)實地,在心里估算,下一次回贈的禮物該是什么樣的價位。 哇,這個味道,好甜啊,特別適合我出去玩兒,裝嫩的時候用。謝謝你。南珂湊上去,抱了他一下。 張迦南突然很想皮,很想揪著她的脖子不讓她起來,或是伸過臉對她說你親我一下才算數(shù),畢竟他們兩個已經(jīng)做過了那么親密的事,為什么在說開以后反而不敢面對彼此呢? 張迦南最終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日子平靜了幾周。 鐘琴的消息發(fā)過來,說她們團隊這次跨年去國外,到時候給南珂放幾天假。讓張迦南抓緊機會。 張迦南打開日程表翻了翻,最終還是叫助理給他提早訂好了機票。 就是他之前把腰摔傷了的地方。就是那個好像刻意慢下來的國家。 他經(jīng)常有片刻安靜的時候都會想,他們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回憶,那個大咧咧的傻瓜笨蛋真的還記得嗎?或許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只滿足性欲的鴨子,有了需求才會欣賞他的模樣。 多么不公平。 張迦南順帶著出國,還和朋友約了一次摩托。他大學時候有個摩托車車隊,都是跟他一樣志同道合又喜歡極限運動的兄弟。 他平時不怎么說話,可是在統(tǒng)購裝備時是隊里最積極的。他知道隊里不是每個人都能買最精致的裝備,可是他至少有責任在和朋友一起玩摩托的時候把每個人都保護好。用張迦南自己的話來說,他挺怕?lián)恍撛诘姆韶熑蔚摹?善鋵嶊犂锸軅疃啻蔚娜司褪撬粌H僅是因為他玩的次數(shù)比較多。更大的可能是他常常自己先試跑,一定要等到自己熟悉了,才會把一些路程和場地開放給自己的朋友。 張迦南每次統(tǒng)購摩托防護設(shè)備的時候,都是找隊里一個叫韓冬的人,他家里專門制造這個。 那天張迦南自己穿裝備的時候,正巧碰到他下跑道。 不多玩一玩嗎?張迦南一邊給自己穿鞋,一邊自然地搭了句嘴。 約了人一起吃飯。韓冬爽朗一笑:在外面等我呢。女生。我得快點兒去。 女生。張迦南扭頭看了他一眼:快去快去,再去晚點兒人家就不等你了。 韓冬換好衣服,沖他招招手:走啦,你慢慢玩兒! 張迦南沒太在意這件事,直到他上了車,戴好頭盔,無意中往賽道外的正大門一瞟,看到了正對著韓冬說話的那個女生。 他一下子就開心不起來了。 媽的,那個人竟然是南珂。 她怎么又和韓冬認識了? 張迦南停在原地看了幾秒,韓冬開車過來,帶著南珂一起走了。那個時候,張迦南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頭盔取下來,飛快地跑到更衣室換衣服。 南珂跟韓冬在一家料理店里吃了午飯,然后兩人一起逛了一下小商品市場。韓冬是個很稱職的導(dǎo)游,到了這里應(yīng)該買什么帶回去最合適,怎么買最劃算,買對了帶回去了怎么向別人介紹這些小產(chǎn)品,他都能說出一套來,不知不覺逛了一下午,韓冬還想跟南珂一起吃個晚飯。 南珂想著放假自己還沒什么安排,不如就答應(yīng)吧。正要開口,張迦南從他倆身后的那個小攤位前轉(zhuǎn)身,終于是忍無可忍地把南珂一把拽到了眼前。 他低頭,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看看南珂,又看了看韓冬。 說來慚愧,從摩托車訓練場追出來,他跟著他倆跟了一路。 吃了午飯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買買東西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要約晚飯,太過分了吧。那晚飯后呢?是不是還要約個...... 好久不見啊。張迦南有點生硬地擠到兩人中間。 欸?張迦南,你怎么來了?南珂沖他眨眨眼,蹭蹭胳膊想要從他身邊脫出來。 你們認識啊?韓冬看著他倆,有點不知所措。 對。我們認識。不好意思啊,韓冬,我們兩個約了晚飯了。張迦南沒讓她逃,伸手下去,握住了南珂的手。 韓冬又是爽朗一笑,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他該撤了。說了幾句場面話,他自己開車離開。 只有南珂才后知后覺。 我都不知道你也來這兒了。 怎么?看我是精英。看韓冬就不是了是吧?張迦南沒接話,自己在一邊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南珂一愣,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想著自己跟張迦南也沒什么好瞞著的。 韓冬是之前跟鐘姐合作過的一個客戶。我知道他是制造摩托車護具的,他的經(jīng)驗肯定比我多,你不是喜歡騎摩托嗎?但是上次看你腰摔傷了,想著拿年終獎的時候給你買一套定做的特制的防護服,這樣你以后騎車估計會安全一點兒。南珂說著說著,就底氣不足了,因為張迦南停在那里,就那么變了臉色,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是不是又多此一舉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缺這個。但是吧,我又想不到其他的更實用的東西......我就是想著......我能為你花的心思,我得盡全力。 南珂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張迦南就堵住了她的嘴。 他每次吻她的時候,都很粗暴,都特別不講道理,摁著南珂的腦門,使勁地親了下去。 她當場腦子一白,感受著張迦南深淺交替技術(shù)極好的吻,她有那么一點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你...你是為了給我買護具的?張迦南松開她的嘴,卻沒放開她的人,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迫使她始終待在他懷里。 南珂點點頭,她從張迦南那始終高冷的冰山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讓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南珂,你要學會坦然一點。你已經(jīng)和我睡過覺了。張迦南牽著她的手,把她往外帶,一邊走一邊氣定神閑地說。 嗯。我肯定會坦然的,然后不會再有下次。我發(fā)誓!南珂要舉起手,張迦南一把把她的手抓下來。 為什么不能有下次?你想睡我,我也想睡你啊。談戀愛那么麻煩,為什么我們不能僅僅只是彼此滿足身體呢? 南珂驚悚地瞪大了眼睛。 弟弟,你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這樣啊。她心里掀起風暴,完全不能相信這是一貫驕傲自私刻薄的張迦南能說出的話。 這樣不好吧? 哪里不好?你睡我的時候,你不快樂嗎?我睡你的時候,我也很快樂。我們彼此坦誠,不好嗎?總比后來再胡亂地找別人要輕松得多吧。 那這不就是炮友了嗎? 可以這么理解。張迦南看著她,頭一次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渴望一個人,渴望到目光都灼燙。 張可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不告訴她。我們誰都不告訴。 南珂驚訝到原地石化,看著此時的張迦南,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屬于單純弟弟的執(zhí)著和任性。那種可以為了一個人背叛信仰為了一種快樂放棄原則的囂張,怎么想怎么不負責任,怎么看怎么不切實際。 如果你擔心別人會怎么看我們,我們也可以不告訴別人。誰都不告訴,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只要你的身體,你也只要我的身體。 我們不談戀愛,只zuoai。 好不好? 南珂到死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張迦南會對她說這些話。 張迦南,你瘋了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啊。我敢為我說的每一個字負責。你敢不敢? 你敢不敢承認我們確實相互吸引。 你敢不敢說在你孤獨的時候你也渴望著我。 你敢不敢說你其實不在乎我愛不愛你,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能快樂? 南珂又一次感受到了這種無處可逃的自愧感。 你干嘛呀,張迦南。煩死了!南珂在原地跺腳。 兩個人沉默地對峙了幾分鐘。 張迦南看著她,最終還是漸漸恢復(fù)了冷靜的狀態(tài)。 他經(jīng)常會遇到難纏的客戶,難纏的對手,他有一張很毒的嘴,因為有些話在法庭上必須要說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才能真正地為他的當事人爭取到最大的權(quán)益,退一分都有可能敗訴。所以有些時候他的咄咄逼人,他的出言不遜,他的冷漠高傲,都是一種下意識的生理反應(yīng)。有些時候他不是刻意地要在她心里留下那些形象的。被她害怕,被她疏遠,被她防備的時候,他不好受,他不開心。 當我亂說,行了吧。我喝多了。你別糾結(jié),我們維持現(xiàn)狀。張迦南退了一步。 南珂嘆了一口氣。 張迦南,這種激情,一般都是不會持續(xù)太久的。 我沒說一定會持續(xù)太久啊。誰說感情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持久呢?張迦南恢復(fù)冷靜了以后,就知道他應(yīng)該說什么了。我們在一起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快樂。等到有一天你不覺得我的身體有吸引力了,我面對你也硬不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分開。多簡單。 南珂又不知道該回什么。 冬日的傍晚往往有種寧靜的喧囂,人群在嚴寒里互相取暖,施展不開拳腳,他們的間隙中,柔亮的路燈燈火星星點點,人與人之間有火花四濺的你來我往,而幾步之外,相對相看的兩個人是一幅耐看的寧靜畫面。 他們從傍晚一直挨到夜色降臨。 算了。去吃飯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對不對?張迦南又退了一步。 他們?nèi)チ艘患椅乃嚲起^,不吵不鬧,吃飯喝酒聽歌,并排坐在一起,也不說話。 南珂腦子里跟擰麻花一樣,天平四處擺。 張迦南說得沒錯,那天晚上她很快樂,單純的,屬于身體上的快樂。這種快樂輕飄飄的,不含人世間諸多煩惱,卻真切又熱烈,直接到很輕易就霸占了她的理智,讓她好多天回不過神來。 要是她從前沒認識過張迦南就好了。 張迦南沒有在見面的第一天就趾高氣昂地批判過她嘲諷過她,張迦南沒有在那么多致命的命運岔路口旁觀了她的整個人生起落,張迦南沒有成為她突破社交的第一個難題,最重要的是,張迦南不是張可的弟弟。 那現(xiàn)在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們要是兩個完全只是靠著磁鐵吸引力走到一起的陌生人,彼此都不了解,只會用身體深處的水聲說話交流,那這樣瘋狂又赤裸的感情,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誰沒有過難以啟齒的快樂呢?誰能審判她? 但現(xiàn)在面對張迦南,她第一個過不去自己這道關(guān)。她是應(yīng)該有一點討厭他的,她內(nèi)心深處是排斥他的,她把他當成可以一起去睡覺的人,其實是帶著征服的快感的。她是個很壞很壞的人。但她不能不帶著任何一絲愧疚的,和他搞在一起。 張迦南多多少少還做過一些好事,幫她挑過衣服,帶她去過圖書館,還愿意房租減半讓她住進他隔壁,這些都是看張可的面子。她必須顧慮著張可。有些事發(fā)生了第一次,就不能輕易縱容著發(fā)生第二次。 或許她更應(yīng)該正視的是,她未必真的喜歡張迦南的身體,她喜歡征服張迦南的感覺,跟復(fù)仇一樣,病態(tài)又快樂。這樣的自己多么可恥可惡。 他們坐著的吧臺對面,舞臺中央正在演唱的是一位煙嗓女歌手,她唱歌的時候,一整首下來,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張迦南。 哦對了,南珂看到這,又想著,張迦南能給她帶來的另一種快感就是,她能得到別的女人得不到的東西。女人都有一顆丑陋的虛榮心。 她走下來,坐到張迦南的另一邊位子。 南珂已經(jīng)悶頭對著吧臺里面發(fā)呆很久了。張迦南坐在她旁邊,也不催促,就這么半坐半靠著吧臺,看那邊的舞臺。女歌手走下來,坐到張迦南身邊,張迦南神態(tài)自若,完全把她當空氣。 南珂?zhèn)阮^看了那女人一眼,女歌手也越過張迦南的背看過來。 南珂跟那個女人不一樣,南珂一扭頭,張迦南就跟著轉(zhuǎn)頭。 您唱歌很好聽。南珂用英語跟她打招呼。 女歌手比她年長,可是成熟的骨子里有與時間對抗后沉淀下來的美。 謝謝夸獎。 您會唱中國的粵語歌嗎? 對不起,我不會中文歌。所以你是中國人嗎? 對。我是中國人。但我很喜歡聽粵語歌。或許這個氛圍的酒館里,可以試試粵語歌。我看這里也有很多中國人來。 兩個女人隔著張迦南,用英語閑聊了起來。 聽得張迦南脖子酸,他狀似隨意地打開手機劃拉了下屏幕。 這時,那個女歌手對張迦南有了更多的試探,結(jié)束了一個話頭后她有意冷落了南珂,湊到張迦南身邊正要開口。 張迦南先一步,轉(zhuǎn)頭問她:這個舞臺可以讓客人唱歌嗎? 女歌手驚喜到眼前一亮,點點頭:當然可以。 張迦南自動過濾掉了下一句話,直接朝舞臺走去。 南珂轉(zhuǎn)過身,好奇又茫然地看他走過去,跟樂隊的那些人耳語了幾句,隨后他接過了一把吉他,坐到了舞臺中央。 不就是粵語歌嘛。你想聽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唱給你聽。 張迦南一勾唇角,向身后的樂隊老師點了點頭,音樂緩緩傾瀉,他撥著吉他,扶麥進了歌曲。 第一個音符出來,南珂就知道,是周慧敏的。 在那遙遠有意無意遇上 供你初次邂逅誰沒有暇想 詩一般的落霞 酒一般的夕陽 似是月老給你我留印象 張迦南開口的那一刻,她摒住了呼吸。 那是她從沒見過的,屬于張迦南的樣子。沒想到他的聲音那么好聽,溫柔如小溪流水,淺淺吟唱,吐字也一樣潺潺動人,粵語的每一個咬字都純正自然,就好像一位可以直接出道的專業(yè)歌手。 也是,張可從小就是聲樂見長,張迦南是她弟弟,小時候跟著張可,有什么不會潛移默化的?而且張迦南那么聰明。 沒法隱藏這份愛 是我深情深似海 一生一世難分開 難改變也難再 讓你的愛滿心內(nèi) 他坐在那里,一邊唱一邊彈,漂亮精致,讓人聯(lián)想到櫥窗里最昂貴的奢侈品,每個人都想把他放到自己的挎包里,每個人都想把他當作光環(huán)捧在手心里。酒館里孤獨的女人,成熟的單純的,情竇初開的,風韻猶存的,哪一個敢摸著良心說不對這么美好憂郁又耀眼的他產(chǎn)生無窮的暇想。 跟他這樣的男人zuoai會是什么樣子? 他會怎么吻? 他會怎么脫掉你的衣服? 他會怎么撫慰撩撥你? 他會說情話嗎? 他會怕弄痛你嗎? 南珂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內(nèi)心震驚到掀起驚濤駭浪。 讓我的愛全給你 全給我最愛 地老天荒仍未改~ 他末尾溫柔的男聲嗓音好聽得讓人心顫,不自覺地讓人跟著他的音色飛出自己的遐思。 音樂結(jié)束,人群都還在久久回味。在一片喧嘩的掌聲里,張迦南默默地走下舞臺,走到了南珂面前。 女歌手已經(jīng)走了。她知道張迦南唱的是粵語歌,也知道他是為誰唱,再不走就會輸?shù)煤茈y看。 不是想聽粵語歌嗎?這不就有了?還想聽什么,你可以點啊。我都能唱。 你......南珂說不過他,低頭無力地笑了。 張迦南走過來,捧起了她的臉,低頭湊近她。以往的無數(shù)次,她醉倒的這么多次,他都離她這樣近,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吻下去,可以品嘗屬于她的味道。在那個恰恰好的距離,張迦南就喜歡這樣專注地看著她,看她星鉆一般的眼眸,看她花瓣一樣的臉,看她粉軟的唇,你可以說她的五官單獨看都沒什么突出的地方,可是組合在一起就有要命的魅力。她是一個矛盾體,她笑起來有多甜有多暖,她哭起來有多傷有多痛,她的眼神可以多么倔多么剛,她的聲音,她叫起來有多么好聽。 他知道他這樣想很壞,可他喜歡,他喜歡她在他身下呻吟尖叫。 張迦南,求求你別看我了。 你的眼神,真的能殺人。 南珂必須又一次承認,她只是犯了每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她有劣根性,而且,根本克服不了。 ps:咳咳咳,下章大rou預(yù)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