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別小看她
37.別小看她
南珂再次站在張迦南的律師事務所大廳,這次身邊沒有張可,腦子里也沒有狗血問題,就只是簡簡單單地來找張迦南。 小姐,抱歉。張律現在還在開會,還需要一些時間,我給您泡了咖啡,先進這個會客間休息一下吧。前臺助理把南珂引進來。 沒事。沒事。南珂憨憨一笑。說實話,按照她的追劇經驗,律師事務所里每個人都挺聰明,就連掃地大媽沒事都能哼出幾句法條來,像這種高智商人群聚集的地方,南珂就會莫名地緊張。 助理給她端來咖啡的時候,南珂打量了一下眼前女人的干練職業裝,心里默默反思,以后如何才能看起來跟他們一樣聰明又自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偶然而來的大事件苦思應對策略。律所里來來往往的那些商界精英們,他們的生活是不是都如rou眼所見一般游刃有余?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和他們一樣呢?南珂一邊等一邊想得出神。 直到對面的沙發陷落了一塊,剛結束會議,西裝革履精致非凡的張迦南抬眼平視著她,彎起一邊唇角,笑容勾勒出來,又輕快地滑到了另一邊,帶著他慣常的驕傲,又有點少年的意氣風流。 我姐跟我說了。現在時候不早,讓你久等。我先帶你去吃午飯吧。 啊,好啊。南珂每次獨自面對張迦南的時候都會緊張。 吃西餐嗎?張迦南起身,把剛剛散掉的西裝扣子重新扣好。整個人又挺拔了幾分。 南珂胃里涼了一下,想到跟張迦南第一次見面時,他吃的那口帶血的牛排。 你不喜歡西餐? 沒有沒有沒有。西餐很好啊。南珂立刻笑起來,討好地點頭,說就去吃西餐吧。 張迦南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看她還沒反悔,那就去吃西餐吧。 那天中午張迦南沒吃帶血牛排,吃了意面,南珂則吃了芝士焗飯。不過說實話,她沒吃出這里的芝士焗飯跟學校食堂里十幾塊一碗的芝士焗飯,有何本質區別。那種差別,是張迦南這種從小就對西餐很有研究的人才吃的出來的吧? 吃完飯,張迦南買了單,上車坐好,轉頭看著南珂。 南珂大致能猜到,張迦南馬上就要問她服裝價位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張迦南還是沒說話。 南珂回頭,跟他對視,疑惑地問: 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沒有什么。我剛剛想到應該去哪兒了。 他們去了一家黃金地段的高檔服裝店。說高檔,倒也不是專賣衣服奢侈品,而是那家店很堅持對每一個顧客都采用手工定制款,基本是vip制。而那種本來就很需要精細做工和高檔面料的禮服,在這家店里還需要手工定制,南珂腦子里大概估摸著她要付出的價位。 給他們開門的服務生鞠躬,對張迦南笑了笑:張先生您好。這位小姐下午好。 張迦南是這里的常客。他領著南珂來,輕車熟路地把她帶到女裝區。 按你的身材比例,穿這種黑色V領的中長裙很合適。他修長的指尖,勾了勾一件星鉆粉伴身的黑色禮服裙。 看著那一件件交疊的色彩和款式本來還眼花繚亂的南珂,被張迦南那一個動作吸引住,莫名其妙地就覺得那件衣服站在張迦南旁邊,都被張迦南襯得無比耀眼。 那我試試這個? 去吧。張迦南對那邊兩位服務生小jiejie招了招手。 南珂跟著她們去了試衣間。 張迦南走到那邊刷卡結賬的地方,對那里的一個老熟人說:待會兒那個女孩兒的衣服,用我的vip卡折扣,另外,她的所有衣服只收取零頭費,大部的費用從我的賬戶走,但是這件事不要跟他說。 那人知道張迦南跟老板娘關系好,只要不是賒賬,一切都好辦。 南珂磨磨蹭蹭地把衣服穿上了,其實她在里面有試過摸價位牌,至少讓她知道這一件大概要花多少錢。但她很快就想到,如果這些都是手工定制款,又哪里來的統一定價呢? 這次衣服穿得可沒上次的伴娘服有底氣,要是真的好看,自己帶的兩張卡里的錢加在一起都買不起呢? 那不是很尷尬嗎? 南珂走出來的時候,張迦南從沙發上抬起頭,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她轉身面朝鏡子先看了一眼,后面的領子裸出了一片月白的背,正映到張迦南眼里。 南珂被鏡子里的自己驚艷到了。黑色V領襯得她脖子和臉白了好多,星鉆粉密密麻麻散在衣服面料上,讓黑色顯出了星空一般的高貴感,上身和裙子中間,那一段纖細的腰勾出來,卡得剛剛好,尺寸就仿佛是照著她的身材做的。 這位小姐穿這件真好看。店員馬上就夸。 南珂掩飾不住眼里的興奮,轉頭看著張迦南,想看他反應。 張迦南輕輕點點頭,沒有正面說,只是接著補了一句:再多看幾件吧。 等南珂一件一件把那些張迦南多看的衣服都試完,陪著她的三個店員手里都是張迦南為她挑選過的衣服,有裙子有褲子甚至有職業套裝。 有一點讓南珂很疑惑,張迦南給她挑衣服的態度明明那么隨意,為什么每件衣服都顯得那么合身又合適呢? 張迦南的眼睛在剩下來的那些沒挑過的衣服中間看了看,沒有再看到合適的,就對南珂說:那就這些了吧。 南珂以為他說的是,那就先只試試這些了吧,在這些里挑合適的。 可誰知道,張迦南都不等她回答的,直接跟那些店員說:這些都包下來吧。 啊?這么多啊。不用不用了。我也就那天才穿一次。這么多她怎么買得起啊! 這里有很多衣服可以日常穿。上班也可以穿。張迦南回答。 上班的衣服我有的,也不用買這么多。 沒事。這家店衣服不貴。而且質量好。你可以穿很久。后來弄壞了還能拿過來換,其實是劃算的。 可是張迦南眼中的不貴,跟南珂眼中的不貴,能是一回事兒嗎?南珂自己表示強烈懷疑。 放心吧。搞得定。實在不行。我先借你唄。你以后還給我姐就行。張迦南那個轉身轉得毫不留情,就好像沒買他挑的衣服就是在質疑他的審美一般。 然后南珂就膽戰心驚地看著那些店員給自己包衣服,拿著pos機過來給她刷卡。 她的工資卡里錢不多,加上她之前一直拿著的父母給的那張救濟卡,幾十萬是有的。關鍵是這么十多件,又是定制款,這一刷掉,自己兩年的工資是不是都泡湯了呀。 張迦南把衣服送上車,開車送她回了家。 南珂回去以后,把衣柜騰空,這幾件衣服就跟祖宗一樣地在她的衣柜里占據了c位,就差每日熏香上供了。 擺好了衣服,她就兩手顫抖著查了銀行卡的余額。 很奇怪的是,這么多衣服,竟然只花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工資卡里的錢。 那家店那么便宜的嗎?還是張迦南關系夠硬,給她的折扣夠低? 想到這里,南珂激動了,這是她唯一一次不覺得張迦南那么討人厭了。雖說背后的驅動力就是因為省錢這么現實的原因,可是她忍不住。南珂看著衣柜里的衣服,其實每一件她都很喜歡,只是害怕每一件都太貴,她配不上。這么想著,能夠這么優惠地拿下他們,南珂興奮地在床上打起滾來。 那天晚上,她抱著楊一陽,跟楊一陽說自己馬上就要去參加一場說正式,但其實又沒有那么正式的面試。算是一種非正式的內部推薦,但是月姐也不能保證那個前輩jiejie到底會不會看上南珂。畢竟南珂之前一點經驗都沒有,就算是快把證書拿下來了,還是又好長一段實踐的路要積累。 楊一陽說她肯定可以的。 然后他們會和往常一樣試探彼此的身體。 楊一陽的情況是有好轉的。但是不穩定。時好時壞,有時候明明是有感覺的,比以往都要強烈,再次進入南珂身體的時候,可以持續得久一些,可是就在那種希望達到頂峰的時候,又會出現毫無反應的過度階段,就好像那個東西不是靠楊一陽自己cao控,僅僅是因為它要固定的勃動期,而它是那么任性,就是不愿意讓人放心。 這次,楊一陽進入她的時候,那個東西是反應最強烈的一次。南珂被頂得脖子一仰,抱著他精瘦的腰喘息,那淺淺的呻吟,很容易令人發瘋。楊一陽咬著牙繼續深入,抽插了幾下,然后頂到了一塊凸起的軟rou。南珂悶哼出聲,指尖掐住了他的背。 楊一陽,頂到了。南珂晃神。 然后她的里面開始急劇收縮,楊一陽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崩潰,隨即就傾瀉而出,那個東西最最強硬的關口急速軟掉。 楊一陽退出來,喘著氣正躺過來,倒在南珂身邊。 南珂掙扎了幾下,腦子里才開始有意識。身體是有強烈反應的,因為楊一陽的尺寸,因為他突然而來的硬度,因為那個恰恰好的位置。楊一陽退出以后,她無法形容,那種久久盤旋在身體里的感受是什么。 她艱難地轉了身,和平時一樣,帶著jiejie的安撫,帶著疼愛,抱住楊一陽,親他的臉,跟他一起入睡。 可是那一晚,入睡是如此困難。 那里面有無數張嘴在咬,有無數的小羽毛在搔,癢得她把腿夾緊了來回謹慎地磨蹭,不敢太用力,可能會吵醒楊一陽。她閉著眼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那里還是在叫囂,還是在折磨她,讓她癢得一閉眼腦子里就是拼命喘息的自己,夜是那么安靜。她的思緒和心湖卻在翻涌不息。那種癢,從下方一路蔓延,直撓到她心窩。 不行。真的不行。 她睜開眼,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熟睡的楊一陽。輕輕地掀了被子,南珂下了床,跑到衛生間,開了燈,緊鎖浴室的門,脫下睡衣,把淋浴噴頭打開,用冷水澆灌了自己全身。 她張嘴感受著冰涼的水從頭頂往下砸,涌到她嘴里,被她狠狠往下吞,她是帶著那么多怨憤和愧疚,在跟身體里那股翻涌的瘙癢做著斗爭。她對自己再怎么狠都不為過。 她在壓。把它壓下去。 她想要。 她是想要的。 這不對。這樣真的不對。 南珂愧疚到鼻子發酸,被冷水澆了二十分鐘,才冷靜下來,眼睛卻同時脹得難受,她蹲下來,抱著膝蓋,把自己蜷縮起來,伸手摸索著關掉水。 全世界再次安靜,衛生間燈光耀目,她的發絲都在滴水,一滴一滴濺在地面上,碎裂,再濺落,再碎裂。 她的臉上又冷又熱,冷的是水,熱的是淚。眼眶里不斷往外涌著淚水,嘴卻閉得緊,不敢哭出聲音。胸腔堵得好疼。南珂抱著自己,默默地,無聲地,把那一段挨過去。 冷靜下來,南珂用干毛巾擦了幾遍頭發,躲到陽臺開吹風機吹干,然后才回到床上。 楊一陽還在安靜地睡著,她側躺在他身邊,微涼的手放在楊一陽掌心,踏實下來,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南珂呼吸平穩,睡熟了。 這時,她身邊的楊一陽轉過頭,默默睜開眼,看著她的臉,目光里的情緒又痛又深,也不敢說出口。 那場商業聚會,是南珂那幾天一睜眼就會開始緊張的事情。 聚會當晚,月姐看著盛裝的南珂眼前一亮。 女人,果真還是需要那一身行頭的。之前覺得你是小仙女,現在這個嘛,就是妥妥的美艷御姐。真不錯。 南珂瞇著眼,被夸得不好意思,憨憨一笑。 南珂跟著月姐進了大廳,被一位侍者領著往里走。那是個大型天臺,露天的酒會盛宴,是投資圈風云人物主辦。月姐作為一家創業公司的股東也受到了邀請,她的公司一直是這些大公司很希望收購或者兼并的,只是因為月姐跟一個投資大佬關系很好,旁人不敢打月姐的主意 宴會廳二樓,張迦南抬起細柄高腳杯,和身邊一位妝容精致,短發爽利的女人碰了碰。 鐘姐,聽說你最近想找助理?張迦南看著南珂進來,在大廳里匯入人流,可他的目光很精準地鎖定在她身上。 是啊,想找個心思單純手腳干凈的。上一個助理名校畢業經驗豐富,培養她培養到后來倒學會偷我資料給別人當間諜。想來就惡心。鐘琴紅唇烈焰,眼神恍然了一下。 張迦南勾了勾嘴角,這不正是合適嗎? 像我這種非典型性感性的投資人,就不該跟那些心眼多的人搭伙。老是吃虧。鐘琴在他身邊嘆氣。 放心吧,鐘姐,助理人選肯定會有很多人推給你的。 欸?你平時對我這兒的人事可不感興趣,這時候問起來,是不是想著給我推人?鐘琴笑了,露出一口亮亮的白牙,成熟女人的味道展露無遺。 沒有。我只是,看到一個人,為了來參加這次聚會,專門請我給她挑合適的禮服。張迦南勾唇一笑:我就帶她去照顧您meimei的生意了。搞不好待會兒,你就看到鐘設計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了呢。 有些話,說得含蓄,可是意思卻能傳達得很明確。 喲,那里衣服都不便宜。我可要好好謝謝你給我meimei捧場了。鐘琴的眼睛往下看了看,看到了昔日的好友,還有站在好友身邊的,一位長相很出眾的女孩兒,身上穿著那件帶有她meimei強烈星空風格的禮服裙。 她熱情地招手,回應了好友的眼神。 底下的月姐連忙帶著南珂往樓上走。 我就先走了。張迦南轉身。 喲,還是秘密幫助。張大律師想追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你別小看她年紀。比我大兩歲呢。 喲,看來張大律師還喜歡姐弟戀呢。鐘琴笑得暢快。 張迦南:...... 鐘姐,說真的。她挺符合您要求的。張迦南離開前,還是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