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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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則咽了口口水,扭開頭,身為鋼鐵直男都被川哥這模樣勾得心跳錯了一拍,川哥喝多了,這是? 白墨川眉眼帶笑得那叫一個春水蕩漾,叼著煙讓低語含含糊糊的更顯黏稠,叫人。 鄧則摸了摸鼻子,也笑起來,好。按了鈴的同時,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機,呼叫另外兩個死黨速度過來。 曾淇仁和穆耀帆匆匆忙忙推門而入時,包廂里已經熱熱鬧鬧的來了好多個年輕meimei,平日冷漠得不讓任何女人靠近的白墨川正被一個長發meimei跨坐摟著頭,看姿態,埋胸是妥妥兒的了。 見新的帥哥進來,已經受過提示的meimei們立刻起立歡聲笑語的迎過來。 曾淇仁錯愕的看向一邊同樣被鶯鶯燕燕包圍的鄧則,用眼神詢問是怎么回事。 穆耀帆已經快步走上前,一把將白墨川的臉從妹子的大胸里撥出來,拍了拍那張帶著淡紅酒意的俊臉,川哥,川哥?你還清醒嗎? 就勢仰躺在沙發背上的白墨川眼神朦朧,濃密的睫毛長長的半遮半掩,黑色的眸子濕潤潤的,眼角泛著淡淡的紅,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媚態,光是這樣懶散的仰靠著,長頸的喉結滑動,就讓包廂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幾下。 穆耀帆皺起眉頭,摘下金邊眼鏡扔到茶幾的那堆酒瓶里,阿則,川哥被下藥了? 鄧則一個頭兩個大,沒有,光喝酒了。他來之前,白墨川還算克制,他來之后,大概知道肯定有人收尸,白墨川簡直就是往死里喝的節奏啊! 曾淇仁無語的立在一邊,揮手趕開靠上來的妹子,比了比大拇指,這些是怎么回事?白墨川一向不太喜歡陪酒,他們四個聚會,他從來就沒讓人近過身。 鄧則欲哭無淚,川哥要的啊。一點點九個,還說什么大過年的,湊個吉利的數字。 瞅了眼快睡著的白墨川,穆耀帆果斷先把閑雜人趕了出去,包廂里只剩了四個好友,才問鄧則:川哥要女人干嗎? 鄧則也塌在沙發里了,揉著額頭,顯然很頭痛,川哥說要cao女人。 穆耀帆瞄了眼白墨川的褲襠,非常直截了當道:都沒硬,cao個屁。 做網游非常成功并且十分有劇情推斷能力的曾淇仁猶豫了下,難道是川哥發現自己性功能障礙,所以來這里嘗試,結果再度失敗,于是郁悶之下灌酒? 淇仁,你可以滾了。沙啞的,懶洋洋的,濃郁張揚荷爾蒙無差別釋放的醇厚嗓音沉沉自一邊傳來。 三個好友安靜了一瞬,鄧則一哆嗦,跳起來,哭喪著臉,川哥,我雞皮疙瘩冒出來了,您別對我發情啊! 曾淇仁摸了摸胳膊,深有同感的用力點頭,狗腿道:川哥,您這樣也不需要親自上陣,聲音就能叫外面那群妞耳朵懷孕了。 穆耀帆罵了句智障,充分發揮身為醫護人員的職責,忍著渾身不適,離得白墨川老遠道:川哥,您到底哪兒有不舒服,我幫您診診。 三人注視下,白墨川慢悠悠的掀起眼簾,瀲滟黑亮的眼珠子極緩慢的瞅了瞅他們,彎唇一笑,菲薄的唇大概因為喝多了酒,顏色紅艷又水靈的讓人想撲上去跪舔! 三人顫抖著整齊的后退一大步。 那道估計也能讓男人懷孕的好嗓音又冒了出來:滾。 完全扛不住的三人灰溜溜的滾出了包廂,靠在門外犯愁,最后還是鄧則拿主意,把小蓮叫來,上回川哥不也這樣,乖得一逼,小手一勾就跟著走了。 穆耀帆踢了他一腳,閉嘴。 曾淇仁把搭上穆耀帆的肩,好了,就叫小蓮吧,你也想見她吧。 穆耀帆不耐的嘖了一聲,橫了兩個賊笑的男人一眼,卻難掩歡喜的垂下眼,輕咳一聲。 白蓮氣喘吁吁的,及腰的長發如同黑色的瀑布,略微凌亂的散了滿背,顯然一下車就從停車場跑了過來,紅撲撲的小臉滿是懵逼,一點也不理解哥哥為什么要大中午的喝酒?才吃了早餐就跑出來,這樣的作息很不好啊。想了想,她很禮貌的問:哥哥們吃午餐了嗎? 包廂門外的三個大男人齊齊搖頭,鄧則彎下腰,做作的抱著肚子,哎,好餓,川哥拉我們陪酒,小蓮要請客~ 白蓮驚訝又不好意思的害羞一笑,好啊,把哥哥送回去,我就請哥哥們吃飯。 穆耀帆一手肘不動聲色拐在鄧則腰上,別聽他胡說,先送川哥回去再說。忍了忍,沒忍住:小蓮吃了午餐么? 白蓮正踮起腳,想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里面情況,聽見問題,回頭一笑,吃了呀,謝謝耀帆哥哥~ 曾淇仁實在看不過眼兄弟的蠢樣,直接推開門,小蓮去把川哥帶出來吧。 白蓮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完全沒有一同進入幫忙意思的男人們,納悶的哦了一聲,走進光線稱不上明亮的包廂。 煙味很重,落地窗半開著讓空氣中混搭著空調的熱和冬日的涼颼颼,朦朧的空氣中吹不散的酒味更濃。大屏幕上放著的是消除了聲音的足球賽,綠色的草場上,藍白賽服的球員們正追著一個小皮球奮勇奔跑。 白墨川坐靠的沙發從門口的玻璃窗是看不見的,正好被一組多寶架隔斷了視野,足夠隱私,也讓拐過來看清茶幾上那一大堆酒瓶和被胡亂煙嘴堆滿的煙灰缸的白蓮默默的揉了揉眼睛。 恩不會全是哥哥喝的和抽的吧?在門外面的三個哥哥身上煙酒氣都很淡,曾淇仁和穆耀帆更是完全沒碰酒的清醒十足。 繞過茶幾走過去,跪爬到沙發上,哥哥?她十分想不通哥哥怎么突然跑出來狂抽煙還喝得酩酊大醉,回想了下,似乎跟她不乖有關?這么一想,有些內疚,又有些委屈,忍不住嘟嘴小聲抱怨道:哥哥都打屁股了,怎么還生氣呀~而且他不光打了,還啃了她一口 白墨川仰著頭閉著眼,平穩的呼吸中都是nongnong的煙酒氣。 她又舍不得埋怨他了,嫩嫩的指頭伸出來去戳他高高的鼻梁,不吃午飯就喝酒,傷胃呢!笨哥哥! 自然往上彎曲的長睫顫動了幾下,掀出一雙濕潤的黑眸,沒什么焦距的轉動了兩下,對上她以后,凝視了幾秒,小蓮?啞啞的,沉悶的,有點像夏天的雷雨將傾前厚重的烏云,滿是壓迫又交纏著細細密密甘甜雨滴欲墜不墜的粘稠味道。 她好奇的眨一下眼,耳朵有點癢,恩恩?哥哥剛睡起來的嗓音也是沙啞的好聽,卻不同于此時,帶著絲她不太理解的撩撥感。 他瞇著眼朝她笑,懶懶的,放松的,像是頭半睡半醒的巨獸,誘著人放松戒備的想要去撫摸,卻暗含著會將人一口吞噬的危險。 他一手扯了扯緊扣的襯衣衣領,一手抬起來,壓在她后頸上,很重,將她直接壓在了他肩窩里,醇厚的嗓音咕噥著:我的寶寶,你乖點兒,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