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小番

    那晚正好是平安夜，島上氣氛很濃，但他們住的這處比較私密，也沒來得及布置。

    梁石胭原本想，就算了。在她眼里梁澍是個儀式感時有時無的人。他會記得她的生日，記得他們之間一些重要的日子，但他有時候不過圣誕，想起來慶祝的那年，多半是陪她一起。

    她在接吻的時候悄悄想，哥哥一定不是特意挑在平安夜。

    對不對？她拉著他一根手指晃悠。

    梁澍一手插在褲兜里，和她笑著對視，被她牽引著慢慢往前走。

    他縱容她倒退著過了段路，最后掌心一遞包住她整個手，將人拉回來摟著，看路。

    最近的商店在兩條街外，路邊都是一摸一樣的路燈，梁石胭先頭的興奮勁過去，望著前面老遠的燈光，側身抱著梁澍的腰，悶在他懷里耍賴：怎么辦，不想買了。

    為了買蘋果走那么遠，好像挺傻的。

    梁澍輕笑著吻她的發頂，那回去了？

    不是應該鼓勵我繼續走嗎？梁石胭反應很大，不高興地看他，哥哥是不是不想去買。

    梁澍無辜被批，沒辦法，只能讓她自己決定，確定要去？到時候還要走回來。

    .

    還要走回來，怎么不早說。

    梁石胭肩膀一塌，頓時意興闌珊，低頭踢踢他的腳尖，那回去吧。

    最后梁澍把人背回去，梁石胭歪頭貼著他下頜和脖子連接處，余光瞄到他的喉結，好像從側面看凸起更明顯，她看得心癢，指尖挪過去，在上面輕撓。

    指甲細細滑過皮膚，那觸感讓梁澍記起自己背上幾道抓痕，他下手把人用力往上一顛，梁石胭啊一聲，白皙的胳膊乖乖圈住他脖子。

    這一記顛，梁石胭誤以為他背得吃力，但自己又不想下來，遂在他脖子上親了親，夸他：哥哥好厲害。

    哄小孩兒的語氣。

    梁澍不知她想哪兒去了，無奈地捏捏她的腿，別鬧。

    哪有鬧。梁石胭囁喏，明明是鼓勵他。

    這條路往回走是越走越冷清，快走到底的時候，才有輛車遠遠地開過來。

    車頭燈光一打，梁石胭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應該打車的。

    這么背著她走回來，總覺得比剛才買蘋果還傻。

    她笑著說了句：好蠢哦。

    梁澍低聲附和她，嗓音里不禁也帶著笑：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