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下
坦誠·下
梁石胭長這么大沒跟誰動過手,此刻掌心因為那一巴掌發燙,熱意仿佛要燒穿手掌,又麻又痛。 梁石胭盯著自己的手,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又被她倔強抹掉。拂在眼下的手微微發抖,有害怕,也有更隱秘的渴望。 白黎玉的話漏洞百出,她不可能全信,但是掛下電話,仍然被zuoai兩個字反復折磨。赤裸的字眼鉆進耳朵里生根發芽,你只是他的meimei,不是他的女人 什么meimei,什么占有欲,都是幌子,是她無意中給自己的遮羞布。原來她早就不想當什么meimei了。 梁石胭守著梁澍無聲落淚,這幅樣子在他眼里,成了百般的不情愿。 他自嘲一笑,怎么?惡心嗎?親哥哥這樣對你。還是愛他愛到別人碰不得了?要不要我去告訴他,你的初吻都是我的梁石胭,沒有我的同意,你以后誰都別想見! 梁石胭聽了這話眨眨眼,眼眶最后一點余淚揮發干凈。如果那樣對她是沖動,現在的話呢。 眼前的男人狼狽不堪,臉上紅痕未消,西裝在拉扯中早已東歪西扭,一點都不像平常的梁澍,說出口的話也霸道不講理。她卻絲毫沒被嚇住,手指摁緊掌心,強迫自己鎮靜,哥哥愛我嗎 他們都知道這愛是指什么。 梁澍閉了閉眼,如果我說是說話聲戛然而止,梁澍低頭看著撲到懷里的人,猶豫地張開雙臂環住她。 靜了片刻,小姑娘整張臉埋在梁澍胸前,悶悶地說:我也。 手臂在她腰間倏然收緊,梁澍不敢置信,啞著嗓音問:你說什么。 明明聽見了梁石胭抬起頭瞪他一眼,耳尖通紅。這樣小女兒的情態落在梁澍眼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呼吸急促,偏偏湊到梁石胭耳邊,泛紅的耳垂被舌頭含住。 嗯 別逃耳垂在舔弄下紅得滴血,寶貝,再說一遍。 喜歡喜歡哥哥。梁澍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后,和平常沒什么不同,梁石胭卻心跳加速。 客廳太安靜,對話似情人間交頸呢喃。梁澍吻上來的時候,梁石胭腦子里還莫名其妙地蹦噠出一句不相關的詩,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只是下一秒意識就被吞沒,半點兒記不起旁的事情,只能全心全意承受梁澍。 光光唇被吃著還不夠,胸前也被大手不停揉捏。剛才太混亂,她把衣服捋下去也來不及扣暗扣。 這事像開閘的水,有了開頭男人就不懂收斂。心心念念的人好不容易回應,梁澍儼然變成破戒的和尚,聞到rou味就叼著不肯放。 梁石胭被放倒在沙發上,身子軟成一灘水。沙發不夠大,梁澍手肘撐在她頭兩側,又低下頭找她。梁石胭雙手摟住他脖子,乖巧配合,舌根漸漸發麻,脊柱卻不由地升起一股股戰栗。直到腿根一涼,梁澍的手隔著內褲包住xiaoxue,她才反應過來,喘著氣按住他的手。 還是白天 梁澍笑著卸了力道,整個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斷斷續續啄吻。 心里卻不厚道地想:還沒經過事,以后可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