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jian 上
被強jian 上
簡盈! 我從噩夢里驚醒,抬頭一看,班長正皺著眉頭站在我桌前,伸手攤開朝著我。 補習費,帶了嗎? 她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從課桌抽屜里找到書包,拉開拉鏈把里面帶著的錢全部掏了出來,交給她。 班長數了數嶄新的最大額鈔票,又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滿是打量。 我忍不住低下了頭。 班長是整個班里最清楚我家境的人,她每次都最后一個找我收班費和書本費,因為知道我短時間內湊不齊。 現在我拿出來的錢,很難不讓人懷疑。 我也清楚這錢有多臟,心虛得根本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但她什么也沒問,拿著錢登記好表格,就離開了教室,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我終于松了口氣。 學校的補習班比外面便宜很多,所以哪怕是被人懷疑,我也得來報名聽課。 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好的大學。 教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揉了揉睡得發腫的眼睛,提起書包走出教室。 附屬中的新區教學樓緊挨著大學部,只要穿過這片足球場,就能光明正大走進對面的私立大學。 我忍不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后停在了足球場外面,望著對面大學部最左邊的教學樓。 等了十多分鐘,腿腳都站麻了,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 都放暑假了,學校里早就沒人了。 我彎腰揉了揉膝蓋和發麻的小腿,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大學部校服的人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 她散著一頭長發,手里拿著攝像機,不急不慢地走在樹下。 隔得太遠,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知道是她。 我常常在這個時間點、這個位置,看見她。 我知道她的名字,寫在圖書館的借書卡上,字跡秀麗。 但她并不知道我,像陰暗角落里蜷縮著的小丑一樣的我。 長發女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對面的幾棟樓之間。 我收回視線,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學校。 天色快暗下去了,我得趁著天黑前穿過筒子樓外面的那條路,安全回家。 拿到錢已經過去了三天。 我試圖忘記那天晚上的事,但它就像一個長在了腦髓里的毒瘤,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現在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有多臟。 好在補習班的課程不算輕松,我把注意力放在做題背書上,才能有一點活著的感覺。 我不斷催眠自己,已經過去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拼命學習,等考上大學就好了。 這些話支撐著我,讓我真的慢慢回避掉了它的存在。 直到第七天,補習班下課后,我剛走出教室,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是個陌生的號碼。 但短信的內容,我一點也不陌生。 北德酒店21樓最后一間房,今晚七點。 我幾乎沒能握住手里的手機,險些讓它摔在地上。 緩了很久之后,我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飛快地打出一句話發過去: 吳姐沒說過嗎,我只做一次,以后都不做了。 我鎖上手機,抬頭裝出平靜的樣子,繼續往校門口走。 沒多久,手機又震了震,新的短信來了。 我忍著不安和恐慌,點開看了眼。 這是一張彩信圖片,畫面加載了很久才出來,這一次,我的手機終于掉在了地上。 我猛地回頭看過去,但空曠的高中部內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對面的大學部還有人進進出出。 地上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像是某種可怕的催命符一樣,我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是蹲下身去,把手機撿了起來。 簡盈,附屬中高二C班,16歲,家住同龍巷子31號。 我抹了把臉,咬著牙打出一行字,問: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 今晚七點,老地方見。 一周前的晚上,我以為那就是我人生中最絕望的一天了。 但十六歲的我實在是太小看人生兩個字,于是它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鼻青臉腫,口吐血沫。 我知道,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我輕易地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陌生人,而這個人有錢有勢,我在對方的面前是一絲不掛,赤裸得徹徹底底。 我拿走的那兩萬五千塊,每一分錢的代價都得我自己去償還。 晚上六點半,我穿著校服走進了北德酒店。 書包里裝著剛剛去銀行取出來的全部現金,我背著這一包錢,來到了21樓的最后一間房,拿著前臺給我的門卡,刷開了房門。 屋里很黑,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我以為人還沒有來,松了口氣,將門關上。 燈的開關在靠近浴室門的墻上,我按照記憶里的位置摸過去,還沒摸到按鈕,就被一股大力給拽了過去。 我驚叫一聲,開始拼命掙扎推搡,雙手卻很快被人牢牢按住,往上一拉直接拉過了頭頂,下一秒,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根皮帶被抽了出來,我意識到了什么,一腳踢到他腿上,掙脫出來往門口跑。 剛剛跑到門口,我的頭發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住,劇痛傳來,痛得我眼淚都流了下來。 對對不起我把錢都還給你放過我吧 疼痛與恐懼讓我開始求饒,但身后的人只是默不作聲地扯過我的手,將我兩只手臂用皮帶緊緊地綁在了身后。 我只能掙扎著不讓他靠近,整個人卻在下一秒被一把抱起來,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