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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只是想和我們好 好談談。」 「啊?談談?談什么?為什么宋姐……她要幫那個楚人美說話?這是怎么回 事?宋姐真的沒事?真的不是楚人美脅迫她?」 「我想應該沒事,電話里聽不出你的宋姐有什么危險,也聽不出楚人美有脅 迫她。要讓我說,我倒覺得楚人美還有求于她,你的宋姐倒是掌握全局運籌帷幄 的樣子。」孟浩然說道。 茶末愣了愣,眨眨眼,滿臉疑惑不解。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宋姐和楚人美攪合在了一起? 談談?談什么?想談出什么結果來? 下午的會面,會對她的生活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茶末有些不安起來,原本悠閑自在的偷閑時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籠上了 一層陰影。 ******多日不更,一次量足。抵制霸王,消滅潛水!!************* 第7章 于是乎,時間中午,地點酒店三樓咖啡廳,兩對俊男靚女排排坐。 相比于這邊茶末一身紅孟浩然一身黑的古板怪異,對面的楚人美和宋湘蓮穿 的就時尚出眾多了。 楚人美依然是從頭裹到腳的長大衣,領子聳著里面搭一條紅白格子的披風, 捯飭的就跟華爾街來的金融白領似的,和咖啡廳氣場搭配百分百。 宋湘蓮則穿的很喜慶,剪裁合身滿目春意的小套裝,配著杭州絲方巾,挽一 個干練的發髻別著復古的松石銀簪,一看就是參加喜慶典禮的裝束。 穿的喜慶不代表人喜慶,這四人坐在那兒,服務生走過去招呼,隔著老遠就 撲面一股寒流襲來,當下腳步就緩了緩。 咖啡廳,這是一個上演過多少癡男怨女恩怨情仇好戲的地方,看來今天這四 位也都不是善茬。 當然不是善茬,楚人美可不是那種會心甘情愿黯然銷魂退場以成人之美的好 心人。 雖然如今他身在國內,比不得在外面的時候那樣為所欲為,可此一番過來他 也是做了兩手準備。一是誑,二是求。 誑這一招已經完敗,原本他想用孩子攪合了茶末的婚禮,豈料茶末也用她肚 子里的孩子徹底攪合了他的計劃。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山更有一山高。 既然誆騙不了,那就索性撕破臉皮用衰兵策略,打柔情牌。 這不是他楚人美的風格,但這是茶末的風格。 像茶末這樣的一個小老百姓,用柔情衰兵策略更容易打動。 當然啦,這個策略不可能是楚人美想出來的。按他的意思絕對是拉一票人沖 進老茶家直接把茶末卷包了背走,了事。 這樣做干脆利落,可也斬斷了所有退路,連帶著斬斷了那條可能通向茶末心 的道路。 當宋湘蓮給他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他還是有所抗拒,有所不屑。 他對那條通向茶末心的道路沒多大興趣。倒不是說他不想要,而是他不奢望。 只有從來不去希望,才會不失望。 但在茶末的婚禮上,看到她和孟浩然緊握著彼此的雙手,共同抵御外敵,雙 目交接,心靈相通的景象時,他嫉妒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用燒紅的鐵條生生插進心窩里,燙得他痛徹心扉,渾身顫 抖。 心碎的感覺都不能形容他當時的感受,那一瞬間,他就如同被黑色的潮水吞 沒整個人充滿了各種難以言表的負面情緒。如果不是因為他此行什么武器也沒帶, 保不齊他可能就當場拔槍打死孟浩然。 他嫉妒,他對眼前所有幸福的一切都充滿了嫉妒。 是啊,誰能想到,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連自己哥哥也能下得去手,恐怕是一 個沒有心肝脾肺腎怪物的楚人美其實是那么渴望平凡人的幸福。 說通俗一點,他楚人美就是個從小受過心理創傷,有童年陰影乃至于長大以 后對處理感情問題有缺陷的一個患者而已。 他從小生活在一個父母不相愛的家庭里,兄弟也不和睦。對于父親,對于哥 哥,對于家人,他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也沒人給他一個正確的認識。 他唯一的情感傾訴對象是母親,可他母親自己本身也是一個情感缺失的人, 兩個情感缺失的人處在一起只會把事情搞的更糟。 從小到大,他母親傳遞給他過多的負面情緒。這些負面情緒的對象大部分是 他的父親,這就造成了楚人美對父親這個角色的排斥,同樣也排斥越來越像父親 的哥哥楚人杰。從某種角度來講,殺死楚人杰等同于殺死自己父親,有一種不道 德的成就感。 而母親唯一傳遞給他的正面情緒則來自于對家鄉對親人的思念,這也導致楚 人美很向往國內的生活。這是他來國內投資并轉移楚家產業的原始動力,他希望 恢復他母親記憶里的那種美好生活。 有一個大家庭,有和睦的兄弟姐妹,有相愛的爸爸mama,還有一個沐浴在愛 之中快樂成長的孩子。 他童年缺失的一切,都可以在這個曾經創造過美好幸福的故土上重建。 尤其是現在,他迫切的想要一個完整的正常的和睦的家,好撫慰他飽受創傷 即將崩潰的心。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也是一張牌,一張可以打動像茶末這種善良小老百姓的好牌。 他急于想抓住最后一個機會打動茶末,挽回敗局。 可顯然,對方不是那么想。 坐在對面的茶末依然緊握著孟浩然的手,這種兩人一體的姿勢充分表明了一 種排斥他人的立場。 但其實真正的兩人一體并不需要時時刻刻握著雙手來表達,正所謂無招勝有 招,刻意的處處表達同心同德反而讓人有機可乘。 只是不知道楚人美能不能抓住這個機好好乘一乘。 鑒于在座四人只有宋湘蓮的身份不那么尷尬,而且也算得上一個長輩,所以 由她挑頭先打破了沉默。 攪了攪手里的咖啡,將銀勺擱在盤子邊上,宋湘蓮微微一笑,先和茶末套近 乎。 「小末,先恭喜你,雙喜臨門,女人到你這份上可算的上圓滿了。」 茶末臉微微一紅,嬌羞的瞥孟浩然一眼,低下頭。 「謝謝。」 孟浩然則落落大方一笑,伸手拍拍她的后背。 「宋姐,小末一直跟我說起你的事。你是她的好jiejie,一直對她愛護有加。 我和小末的婚禮你可一定要來參加,讓我們好好敬你一杯,表達我們的謝意。」 瞧瞧,多么知書達理,能說會道。 聽聽,我們,那可已經是我們了。 宋湘蓮聽了呵呵一笑,點點頭。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看到小末獲得幸福,我這個做朋友的真替她高興。」 這邊賓主相談甚歡,那邊楚人美冰著一張臉,雙目冷冷一掃,在熱絡的氣氛 剛有點飚上去,立刻就如同跳水似的嘟嘟嘟往下降,架不住他這旁邊冷眼冷面的 冰霜樣在旁邊降溫。 他不吭聲不動彈,那凍人的存在感依然擋不住。 就如同一塊千年寒冰,看起來仿佛是透明的,可隔著老遠就凍人之極。 宋湘蓮其實也看不慣他這幅德性,裝酷有意思嗎?這年頭不流行酷哥了,這 年頭流行陽光健氣和溫暖。 要不是為了她自己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她才懶得理這種冷凍箱。對 于茶末挑男人的品味,說真的她有點不認同。 只是她不知道,楚人美這只大冰箱可不是茶末自個挑的,他屬于自己貼上來 的倒貼貨。 基本上,茶末自己挑的就孟浩然一個,其余的都是倒貼。這大概也是孟浩然 修成正果的原因吧。 回頭繼續說咖啡廳里的事。 楚人美寒光一閃,宋湘蓮收到信號,咧嘴一笑準備挑正題。 「小孟,我知道你是認識楊媚的,是吧?她應該和你已經談過一些關于我們 這些人的事吧?」 孟浩然點點頭。 「嗯,楊媚和我們已經談過一些了。」 他用的依然是我們,而不是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們已經和她談過了,那想必也能理解我這樣 做是為了什么。」她繼續說。 「其實,恕我冒昧,我和小末并不完全明白宋姐你這次安排……我們和楚先 生會面的具體用意。實話說,我們和楚先生鬧得有點不大愉快。楚先生昨天和我 們在婚宴上鬧了一點小誤會。」孟浩然顯然并不想被牽著鼻子走,提出異議。 宋湘蓮點點頭。 「嗯,小楚有點太性急了,這確實是他的不是。這次安排也正是想讓他給你 們一個解釋。其實小楚也有他不得已的地方,我希望你們能對他有所體諒。」 不得已的地方,要體諒?茶末聽了這話覺得太蹊蹺太不可思議了,不由偷偷 看楚人美一眼。結果被楚人美抓個正著,她哪里是那雙寒冰眼的對手,立刻落荒 而逃。 倒是孟浩然大大方方看向楚人美,只可惜對方回給他一個和宋湘蓮說法完全 相反的挑釁眼神,十分令人倒胃口。 楚人美這種正大光明拆臺的做法也令宋湘蓮感到不悅,所以肚子里原本還想 說的一些場面話也索性通通刪除,直截了當開口說道。 「發生了的事情誰也無法當作沒有發生過,出現了問題就該解決問題。我相 信今天大家能夠坐在這里都是抱著解決問題這個想法而來,場面話我還是不說了。 小孟,不介意我和你單獨聊一聊吧?」宋湘蓮手一攤,朝孟浩然微笑示意。 孟浩然看了看茶末。 茶末看看她,又看看宋湘蓮,然后朝楚人美瞥了一眼,面色為難。 「相信我,小楚雖然有很多地方做的不那么好,但今天他還是很有誠意的。 我們大家有事說事,好好解決問題,好嗎?小末,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一個機 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我相信,你有必要有有權利了解一些關于小楚的事情。 同樣的,我這里也有一些小孟有必要也有權利了解的事情。」宋湘蓮伸手按按茶 末的肩膀,對她說道。 茶末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孟浩然拍拍她的肩。 「我就在你身邊,不要擔心。」 「來,小孟,我們到那邊去坐,讓我和你說一些楊媚不會告訴你的事情。」 宋湘蓮很自來熟的拍拍孟浩然的肩,引他去窗邊坐。 這邊只留下茶末和楚人美面對面,小范圍氣溫驟降。茶末耷拉著腦袋心里七 上八下,雙手捧著奶茶取暖。 「你很怕我?」楚人美終于開了金口。 茶末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為什么?我又不會吃人。」他繼續說,口氣有一點不悅。 茶末不吭聲,心想你是不吃人,可你丫會殺人。 她不吭聲不答腔,那邊楚人美兩句話說完之后也不吭聲,又陷入冷場。 手心里捧著的奶茶從熱變溫,茶末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聊起眼皮偷偷看他 一眼。 楚人美耷拉這眼皮,繃著臉,若有所思的沉默著。他不吭聲不動彈,盯著面 前的咖啡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詭異。冷冰冰的,還有點死氣沉沉,跟雕塑似的。 要不是剛才聽他開過口,茶末都以為自己對面是不是換上了個石膏像。 不過因為他的視線不再盯著自己倒令她覺得輕松了許多,所以整個人也稍微 放松了些,打量他的眼神也大膽活絡了些。 從他那頭不足半寸的頭發以及那副雪白的面容來看,他屬于大病初愈。 什么病,茶末當然心知肚明,所以目光有所探查的劃過他的腦袋,似乎想搜 索到一些信息。 楚人美眼皮一撩。 「不用找了,我沒有動過那種手術。」 「嗯?」茶末一挑眉,然后急忙低下頭,不安的握著手里的奶茶杯。 「他們只是打了個孔,插了根管子進去而已,在我的后腦枕骨上。」楚人美 說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就跟不想干的陌生人似的。 「啊?」茶末微微抬頭。 「不是腦瘤。」 「哎?」 「是血癌。」 「啊?」茶末瞪大眼,大叫一聲。 楚人美微微笑了一下,因為她那驚詫的表情。笑容很淡,就跟春風吹皺的湖 面似的,一個淡淡的褶子,剛蕩漾開就消失了。 茶末壓根沒注意到他這個瞬間消失的微笑,她還沒從楚人美得血癌的震驚中 恢復。 血癌是白血病的俗稱,屬于狗血言情劇中男女主角最容易的十大絕癥榜首, 虐死人不償命。 這種狗血十足又柔弱萬分的絕癥套在楚人美身上,茶末覺得真是太接受不能 了。 就算楚人美說他得了直腸癌都比得血癌來的容易令人接受,得直腸癌是囧雷, 得血癌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