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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還沒消停,這會第五個都冒出來了。 真夠可以的。 不過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面上是不露的。 看到劉若東受了傷,他眉頭一皺,上前說道。 「這傷有點嚴重,得處理一下。我的工作單位就在附近,不如坐我的車去包 扎一下吧。」 茶末抬頭看他,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就跟那路邊被欺負了的小狗,好容 易有個人上來表愛心,立刻就露出那種討好又感激的眼神,尤其招人疼。 「那……那就麻煩你了。」 孟浩然冷不丁被她這小動物的眼神給震了一下,心想,這還真有點招人疼。 而那頭王海冰就更嘔死了。 他大活人一個站在這兒,這小笨狗竟然愣看不見? 哦,人家孟浩然給點好心,她就信賴有加,感恩戴德了。那他呢?她怎么一 點表示也沒有? 那邊廂孟浩然已經(jīng)幫著茶末一起扶起劉若東,孟浩然還脫了自己的西服給劉 若東披上,把傷口掩蓋遮擋一下。 兩個人扶著他往下走,路過王海冰的時候,茶末愣了一下,但也只看了一眼, 就急忙忙護著劉若東下樓去。 王海冰呢,嘔死歸嘔死,還是得繃著一張臉處理這留下來的爛攤子。 環(huán)顧一下四周,這滿地的狼藉,還有角落里看熱鬧的顧客和服務(wù)生。 是啊,多有趣呀,比電視劇還精彩呢。 先是偶像劇多角戀,再是武打片動作場面,然后又是家庭倫理劇,哪個電視 臺會放這么精彩的電視劇? 深吸一口氣,他抿著嘴,伸手一招。 「服務(wù)生,過來結(jié)賬。」 ********誰敢霸王?誰敢……誰敢……誰敢……我看也沒人敢,哼哼!********** 第章 在市中心醫(yī)院,副院長親自帶著病人來就診,門診醫(yī)生和護士當然是不 敢怠慢,嚴陣以待盡心盡力服務(wù)周到的為劉若東處理傷口。 好在劉若東穿的T恤衫屬于比較厚實的,總算傷口都不深,但密密麻麻一整 個背上全是小傷口。 碎玻璃收拾出一大盆,鮮血淋漓的扔在盤子里,觸目盡心。 茶末在旁邊就會掉眼淚,什么也幫不上。 劉若東呢,趴在病床上一邊皺眉忍疼一邊還得安慰她。 「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沒事,你別哭了,我沒事。」 旁邊醫(yī)生和小護士心里都是疑問,但誰也不敢亂問。 副院長孟浩然就在旁邊當監(jiān)工,看著呢。 見茶末哭得抽抽搭搭的,他看不過去,倒了杯水又拿了紙巾遞過去。 茶末感激的接過。 「謝謝,真是麻煩您了,都沒請教您是哪位?」鼻音濃重的問道,紙巾抹著 眼淚,眼眶紅通通的,大眼睛水汪汪,活脫脫一只小兔子的模樣。 孟浩然一挑眉。 合著自己忙前忙后一頓忙,這姑娘還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真夠迷糊的。 這樣迷糊的一個人,要說他還真不相信是勾搭上四個男人的妖女。 「我是孟非的家人,對于他的失禮,我代表他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孟浩 然很公式化的說道。 茶末低下頭,有點尷尬,但又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么,于是鼓起勇氣抬起 頭。 「那個……孟先生,我請求你,能不能……不要在讓他來找我了。我……我 真的真的已經(jīng)把發(fā)生的事情忘記了,我不會糾纏著孟非。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孟浩然愣一下,這可和他知道的完全不符呀。合著不是這女人勾引他弟弟, 而是他弟弟糾纏人家? 想想今天這一幕也正說明了這個問題,回頭看看床上的年輕男人。 也是,顯然這女人有不錯的男朋友,確實沒必要糾纏自己弟弟。 但是……董卿和陳立陽又是怎么回事?還有王海冰? 這女人……莫非是在撒謊? 她有什么目的嗎? 難道……連他,她也想勾引? 一想又覺得自己胡思亂想,怎么會覺得才見面的一個女人會勾引自己。 偷偷看茶末一眼,那小姑娘低著頭,捧著紙杯,很無辜很可憐的坐在凳子上, 眉眼間盡是擔憂和自責,毫無妖媚蠱惑之色。 這可能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吧。 他心想著,就放松了些。 茶末也偷偷看他,指望著他。 那可憐的小眼神,一眼比一眼招人疼。 孟浩然是沒往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再多想,只覺得這小姑娘也不容易,怪可 憐的,于是上前和藹的說道。 「沒事,我會好好管教他的。你盡管放心,他不會再糾纏你了。」 茶末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謝謝你。」然后低頭喝了一口熱茶。 上升的氤氳朦朧了她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攏住水汽。 這一汪春水,含情脈脈,楚楚動人。 孟浩然覺得,自己弟弟喜歡這小姑娘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得了他一句保證,茶末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心安 理得平心靜氣的喝茶。 這隨隨便便泡的一杯熱茶也是那么香,帶著回甜,從舌尖蔓延到喉嚨。 十分滋潤。 顯然,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令她感到香甜可口的不是手里那杯廉價的袋泡茶, 而是為她泡茶的那個男人。 劉若東的傷口處理了兩個多小時才弄完,茶末又很愧疚的打車將他送回家。 路上兩人都沒怎么說話,茶末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端端請人吃個飯,結(jié) 果害得人家受傷流血不說,還被人狠揍了一頓,她真的很內(nèi)疚。 劉若東則在考慮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到底對自己又什么影響。老實說,他是覺得 自己吃虧了。茶末和自己已經(jīng)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他挨揍挨的冤枉。但作為一個 男人,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茶末。 但問題是,那些人到底和茶末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那個孟非顯然是和茶末又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而后面趕來助陣的那兩個年輕人, 則更加曖昧。 如果是朋友幫忙,那為何會有那樣相同嫉妒的眼神。但如果說茶末和這三都 有關(guān)系,那顯然又不可思議。 茶末?這個拘謹保守到連上床都乏味的女人? 又或者說,在他面前她是乏味的。但在那些人的面前,她卻是豐富多彩的? 這不得不說令他感到疑惑和不解。 然后他同樣也沒有忽略那個隨后趕來勸架的男人,他看茶末的眼神也是不一 般的,尤其是臨下樓前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每一條都赤果果的直指 男女關(guān)系。 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一方神圣呢? 在劉若東的一貫認知里,茶末就是個簡單到乏味的人,連同她的人生也一樣。 但現(xiàn)在,一年沒見,這一切都變了。 這個女人變得難以捉摸,她周圍的人際關(guān)系也變得復(fù)雜。 她變得不再讓他熟悉,變得神秘莫測。 男人和女人一樣,對神秘的事物也抱著莫大的好奇心。 尤其是這種曾經(jīng)熟悉,現(xiàn)在陌生的異性,就更加富有挑戰(zhàn)性,就像一個包裹 著的謎團,突然被找到了一個線索,勾引著你繼續(xù)探尋下去。 但他只是短暫的回國,小住幾天而已。 所以這個興趣也只能先埋藏在心里,畢竟興趣是興趣,但正事更要緊。 茶末把他送到門口的,再三的道歉。 她是不敢進他家門的,他家里人都不待見她。 劉若東也沒打算讓她進去,就在門口分手。 為了省錢,茶末打算坐公車回去,所以和劉若東分手后,就自己一個人回頭 往公車站點走去。 劉若東是一眼就看見一輛漆黑的轎車從醫(yī)院起就一直跟著自己,現(xiàn)在又跟著 茶末。 那里面是誰,他不知道,但一定和茶末有關(guān)。 茶末是個在小問題上糾結(jié),卻不知道抓重點的人物。 走在路上她只糾結(jié)著對劉若東的抱歉,沒察覺到身后跟著一輛車。 等王海冰把車挨到她身邊,她也只是下意識的避了一下。 王海冰則伸手,一把將她胳膊拽住。 回頭看到他,茶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委屈了。 是的,她很委屈,她一肚子委屈。 她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可誰都說是她的錯。她只是想過普通的日子, 不害人,也不想被人害。她又不國色天香,又不yin娃蕩婦,為什么這么多男人都 找她麻煩。 她太委屈了。 所以鼻子一皺,嘴巴一扁,那眼淚就如同擰開了的自來水,嘩嘩就下來了。 這澆的王海冰心頭火呲一聲就滅了,一顆心都被泡在這鹽水里,發(fā)酸發(fā)皺發(fā) 疼。 想也沒想,他打開車門就將人拽進懷里,一把就摟得緊緊的。 而茶末也正需要一個有力的懷抱,好讓她暫時的發(fā)泄一下委屈的情緒,于是 也就順水推舟的倒進他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開了。 王海冰還是頭一次安慰一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人,心里那個憐愛啊,跟泥 塘里下了雨似的,滿是柔軟的小泡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 恨不得心肝,寶貝,親親的直叫,rou麻惡心到極點。 等茶末把他的休閑西裝給糟蹋得一團糟之后,這小東西抬起頭,想起了一件 重要的事情。 「咖啡廳的帳,我還沒結(jié)呢,怎么辦?」 王海冰很郁悶,但也很無奈。 他已經(jīng)不指望這個女人能抓住事情的重點,她能為這些瑣碎的小事糾結(jié),那 也是一種本事和福氣。他也已經(jīng)明白,自己就是那任勞任怨的老媽子命。他認栽 了,認輸了。 「沒事,我已經(jīng)付了。」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他說道。 茶末抿了抿嘴。 「怎么好意思,多少錢,我給你。」說著,她就要從帆布包里掏錢包。 王海冰一把摁住她的手。 「不必,你別看不起我。」 茶末看他一眼,眼神是感激的。 王海冰也不打算告訴她數(shù)目,免得嚇死這小可憐。 但她那樣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他的心,就動了,情,也亂了。 男人的反應(yīng)都是很直接很迅速的,不像女人,要氣氛要情調(diào)要感情基礎(chǔ)。男 人會因為女人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一句話,就突然的動情了。 王海冰正因為茶末這樣一個可憐的表情,動情了。 一把捧住她的臉,就親下去。 茶末先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隨即就將他緊緊抱住。 他的味道比往日更甘甜,令她無法抗拒。 就像一道美味,一段時間不吃,可能會淡忘。一旦有一天重新吃到,對這道 美味的記憶就會突然的蘇醒過來,然后渴望鋪天蓋地的將你吞噬,讓你再次墮入 這美味營造的天堂里。 用了很大的克制力,王海冰才將車開回到東盛園。 一路上茶末就跟一只八爪魚似的,糾纏著他,那多情的嘴吸盤似的親著他的 臉,他的嘴,他的喉結(jié)。 如果不是他堅持,估計這女人會在車上就把他給吃了。 他不是不愛這樣意亂情迷熱情奔放的茶末,他就喜歡她這樣矛盾的組合。 但,他還是希望能在一個相對安全一些私密一些的環(huán)境里,好好的和她溫存 一番。 不過茶末對他的渴望還是令王海冰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所以他想, 自己依然是特別的。 看看她對那三個橫眉冷對的絕情樣,再看看對自己這個熱情,他王海冰是完 勝。 將這條嘟嘴八爪魚拎回家,一關(guān)上門,這兩人就如同粘巴達似的緊緊黏在一 起。一邊朝臥室去,一邊脫彼此的衣服。 西裝,T恤,長褲,襯衫,灑落一地。 王海冰在那一刻幾乎失神,仿佛是被巨大的力量一下就沖擊到昏死過去,眼 前一下就全黑了。墮入無盡黑暗之中。 并不恐怖,反而讓人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只覺得剎那間,一切都消失 了,就連自己也消失了。 大概佛教所宣揚的那種空,就是這樣吧。 難怪有所謂的密宗雙休,極樂的剎那,即為空。 不過很快,靈魂和rou體在黑暗中重新被組裝起來,然后意識也一點一滴的流 回身體。 身體開始復(fù)蘇,各種五色五味的感知也鮮活起來。 痛楚,歡悅,急切,放松,惡與善,慈悲和凌虐。 五彩繽紛,絢爛的就像是奧運開幕式的煙花,炸得你頭暈眼花,整個人都亢 奮到極點。 這個時候,語言已經(jīng)起不了任何總用,一切都需要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