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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盛宴 作者:小白龜?shù)呢?/br> 第章 她一定有哪里不對了。 茶末舔了舔嘴唇,擔(dān)憂的想著。一仰脖,將手里抓著的礦泉水又咕咚咕咚灌 了小半瓶。 喝下去一陣反胃上來,她急忙捂住嘴。 不能再喝了,肚子里全是水,都快淹沒到嗓子眼,要吐了。 這是第幾瓶礦泉水?她怎么能喝下那么多水?可是……好渴。 抓了抓喉嚨,她咽口水。 怎么會這么渴?她一定是哪里不對頭了,人不能這么渴。 那么多水喝下去,小肚子都鼓出來。 怎么還會渴? 那么渴,真痛苦。明明喝了那么多水,可感覺就像是在沙漠里被困了三天似 的。 都快要瘋了。 三天,這樣的感覺有三天了。 一天比一天難受。 她是不是要死了?還是,要瘋了? 痛苦的把頭埋進(jìn)手臂里,茶末呻吟一聲。 「小末,吃飯去了。」恍惚間聽到同事喊她。 擺擺手,不去了,她吃不下,一肚子全是水。 「又減肥?小末你夠瘦的了。」同事不解,抱怨。 茶末也懶得解釋。 等整個(gè)辦公室里都走空了,她才抬起頭,發(fā)覺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連視覺都受到了干擾? 急忙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才清晰起來。 也許,她真該去看看醫(yī)生,可能不是身體的問題,是腦子的問題。 可是……上個(gè)月剛把存折里僅剩的三千塊付了半年的房租,現(xiàn)在卡里只剩下 不到五百塊。到月底領(lǐng)工資還有小半月。 窮人怎么就這么倒霉,她不由嘆氣。 可這么渴下去保不定要死人,命比一切都重要。 茶末是非常怕死的人,熬了三天熬不過,看來不得不破財(cái)了。 打定了注意就行動(dòng),騎上小綿羊到往就近的醫(yī)院去。 沒曾想開出不久,視線就又模糊起來,這一模糊就出事了。 砰一聲,小綿羊就撞到靠邊挺著的車上。 這一撞,茶末清醒過來。 要命了,那一看就價(jià)值不菲的黑色小車被她的小綿羊撞的掉漆了。 那車架子不錯(cuò),沒撞凹進(jìn)去,但漂亮的車漆劃破了一塊,看起來也很觸目驚 心。 茶末腦子里就一個(gè)念頭。 這下真要破產(chǎn)了。 據(jù)說這種漆噴一會要好幾千,她那來的這么多錢賠。 跑路吧,這小巷子里沒人,跑了也沒人知道。 可是定神一看,好家伙,車?yán)锒硕苏粋€(gè)人,正看著她。 看來是跑不了了,被抓現(xiàn)行。 怎么辦? 茶末傻愣愣都忘了下車道歉,就騎著小綿羊頂著那小車的車門。 車主從另一邊下來,很高大。 茶末仰望,然后喏喏開口。 「對不起,王總,我會賠償?shù)模娴摹!?/br> 沒錯(cuò),王總,她認(rèn)識。 在博洋工作的誰不認(rèn)識王海冰,博洋總經(jīng)理,總裁家的乘龍快婿。總裁家女 兒比兒子露臉爭光,指不定這乘龍快婿將來能頂替老爺子,是大大的熱門。 茶末覺得自己可能這次真要死了。 渴死不說,還會賠錢賠死,而且丟掉工作,最終餓死。 總之是死定了。 她哭喪著臉,心里真是難受極了。 王海冰看著眼前這個(gè)闖禍的小姑娘,她臉色可真夠難看的,是不是有病? 心愛的車子被撞掉漆固然懊惱,但他一個(gè)大男人也犯不著為了這點(diǎn)事為難一 個(gè)小姑娘,況且還是這么可憐兮兮的小姑娘。 所以臉上的懊惱之色褪下,他嘆口氣。 「不要緊。」 不要緊?茶末隱約聽到這句話,精神立刻振奮一下。 不過總還是要做一下姿態(tài)的。 「王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 王海冰皺了一下眉。 陪他?還是賠他? 沒必要,無論是錢還是人,他都沒興趣。 「不必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車有保險(xiǎn)。」 「可是……」他說不用賠,那自然是最好的。但他這么大方,讓茶末心里愧 疚感猛增。 到底是她的錯(cuò)。 王海冰卻無暇理會她,自顧自掏出手機(jī),打算讓車行的人來拖車。 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聽見哐一聲響,他回頭看。 咦,那小姑娘呢? 低頭一看,茶末已經(jīng)昏倒在地上,小綿羊也整個(gè)翻倒,正壓在她身上。 渴,好渴。 喉嚨要燒起來了。 茶末呻吟一聲,痛苦極了。 感覺自己墮入了烈火的地域,或者烈火的地域就在她身體里熊熊燃燒。 該用什么來熄滅?水?好像不管用。 怎么辦?她會不會渴死? 渴死的感覺真難受。 王海冰開著車往醫(yī)院趕,半道就聽到后座上一聲聲的呻吟,低低的,很痛苦 的感覺。 他回頭看了一眼。 那小姑娘躺在后座上,整個(gè)都蜷縮起來,眼睛閉得緊緊的,好像還哭了。 那么難受?她到底怎么了? 于是他加快了一些車速,救命如救火。 但后座上茶末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而且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像痛苦難耐。 王海冰猶豫了一下,將車靠邊停下。 回頭問道。 「你怎么樣?要不要緊?能不能堅(jiān)持一下,醫(yī)院馬上就到了。」 茶末壓根聽不見他說什么,眼睛微微睜開一下,依稀看到一團(tuán)人影。 「你怎么了?能聽見我說話嗎?」看她一副恍惚痛苦迷惘的樣子,王海冰湊 近了些,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茶末聽不見,不過她聞到了好聞的味道。 水的味道,清澈甘甜,光是氣息就足夠令人精神一振。 這水很不一樣,和自己喝的那些完全不同,氣味就那么獨(dú)特。 好渴,她要喝水。 迷蒙中,憑著氣味,她湊過去。 近了,越來越近。 就是這個(gè),救命的水源。 王海冰意識到她要干什么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來不及往后退了。 她伸手的速度竟然那么快,一把就圈住他的頭,然后撲過來。 她是不是吸血鬼? 他突然想,很荒謬。 嘴唇被兩片很柔軟的東西吸住,然后一條滑溜溜的小蛇就順勢鉆進(jìn)嘴里。 她在吻他? 為什么? 容不得王海冰多想,那舌頭已經(jīng)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在他嘴里舔了一遍。 很癢,麻酥酥的,過電一樣的感覺。 他顫抖一下,身體立刻有了一些反應(yīng)。 這小姑娘……很厲害的吻技。 不過這里是大街上,車玻璃全透明,都讓人看光了熱鬧。 他下意識的要推開,可茶末將他抱得很緊。 太熱情了吧?就算是要賠償他,感激他,也不至于這么…… 路上人多車多,萬一被人看到…… 他腦子里的想法很快都飛九霄云外去了,因?yàn)椴枘╅_始小口小口的舔她。 一開始她舔的很快,簡直有點(diǎn)過分饑渴的感覺。 雖然很刺激,但有點(diǎn)嚇人。 但現(xiàn)在她開始懶洋洋的舔他,吸吮他。舌頭打卷似的,勾著他。 那舌頭,要了命了。 怎么能這么……這么勾魂。 點(diǎn)擊似的,一串串的酥麻,他立刻就硬了,火燒似的。 可這是大街上,能怎么樣? 不能怎么樣。 王海冰到底是個(gè)人物,不光商海里浮沉過,歡場里也是歷練過的。 身體在銷魂,腦子里還是有一根驚醒的弦。 用了勁,把嘟在自己嘴上的那只章魚給抹下去。 一分開,茶末立刻又呻吟起來。 還想要,她還是覺得有點(diǎn)渴。 王海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她摁回后座。然后回頭發(fā)動(dòng)車子,趕緊離開 這條道。 誰知道有多少人看見了,這對他對這小姑娘都沒好處。 開了好長一路,王海冰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開過頭了,醫(yī)院老早就過了。 掉頭?還是繼續(xù)? 后座上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不怎么呻吟了,但依然蜷曲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也不知道到 底怎么回事。 不會有事吧?心里有點(diǎn)擔(dān)憂,于是方向盤一轉(zhuǎn),開進(jìn)一條僻靜的道路,靠邊 停下。 「喂?你要不要緊?說話?」他回轉(zhuǎn)頭,問道,但不敢靠近。 茶末一動(dòng)不動(dòng)。 王海冰一皺眉,打開門下車,拉開后車門,探身進(jìn)去,撥了撥她。 被他手指碰到,茶末這才動(dòng)了動(dòng),蜷曲的身體微微放松,嗯了一聲。 「你要不要緊?哪里不舒服?」見她還能動(dòng)能出聲,王海冰不由松了口氣。 但還沒等他這口氣全抒發(fā)出來,茶末就一個(gè)打挺,兩條手臂嗖嗖像蛇似的, 又將他脖子纏住,往下一拉。 兩人立刻貼在一起。 一股檸檬味的香皂氣息就往他鼻子里鉆進(jìn)去,酸溜溜的,但很清爽。 他一個(gè)激靈,身體里好容易下去的火,立刻又躥上來,燒的如火如荼。 而茶末那勾魂的章魚嘴果然又湊上來,但這次卻只貼著他的唇角,吮吸著。 唇瓣被她吸到嘴里,用舌頭舔過,還輕輕咬一下。 這小姑娘花樣很多,是個(gè)老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許她真的是要賠償自己被撞掉車漆的損失吧。 又或者是一場別有用心的勾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有所圖。 會不會是他老婆的計(jì)謀?不會,他和敏芝都是各玩各的。再說了,用這種爛 俗的招數(shù)對付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敏芝那么一個(gè)心高氣傲聰明絕頂?shù)呐耍?/br> 不會這么自貶身價(jià)。 正想著,那舌頭已經(jīng)再次攻占進(jìn)來,很熟練的攻城掠地,毫不客氣。 既然她都不客氣了,他何必客氣。 自己要是敗在這樣一個(gè)小姑娘手里,那可真是一把年紀(jì)白活了。 反客為主,哦不,是奪回主權(quán)。 王海冰一把握住茶末的后腦勺,整個(gè)人往上一躥,壓上去。 用腳將車門勾上,咔嚓一聲輕響而已。 立刻是個(gè)密閉空間。 這兒過路的車和人,正好適合辦事。 茶末是個(gè)沒什么志向的小角色,每天能吃飽喝足,然后懶洋洋躺著,那就是 她最大的幸福。 此刻,她就覺得自己很幸福。 那火燒似的口渴已經(jīng)消失了,干巴巴的喉嚨已經(jīng)一片濕潤。身體沉浸在一種 滿足的狀態(tài)里,有點(diǎn)疲倦,但很放松。 不過……她微微皺了一下眉。 有點(diǎn)怪怪的感覺。 睜開眼,一滴水從天而降,正巧落在她的眼睛里。 溫?zé)岬模悬c(diǎn)辣,她立刻瞇起了眼。 朦朦朧朧的,就看到自己面前一團(tuán)rou色的身影。 然后,身體深處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嗯?」她叫了一聲,呻吟似的,軟綿綿的。 又一滴水掉落,砸在臉上。 怎么回事?下雨了? 她動(dòng)了動(dòng),立刻就感受到來自身體之上的重壓。 是誰?怎么回事? 猛眨幾下眼,終于看清。 王海冰放大了的臉就在她頭頂,他閉著眼,皺著眉,嘴里冒著熱氣,額頭上 的汗水隨著他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的動(dòng)作是一滴又一滴的砸下來。 茶末嚇得都快尖叫起來,整個(gè)人像被電擊了似的,猛一個(gè)打挺。 可惜,只是微微一動(dòng),就被王海冰用手摁住。 他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diǎn),她這么一緊張一打挺,身體就像絞殺似的絞住他。 那感覺就像是背后猛地砍過來一刀,眼前就是一黑,什么感覺都飛出九霄云 外。 連痛都沒感覺到,人立刻就死了,整個(gè)靈魂都飄起來。 茶末當(dāng)然也立刻就感覺,明白王海冰捁著自己的腰壓著自己,往她身體里被 灌進(jìn)去了什么東西。那感覺……那么清晰,那么明了。 她立刻就嚇得哭出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明明只記得自己撞了車,然后向王海冰道歉了,然后…… 然后就沒有了,再接上來的就是眼前這荒唐的一幕。 她和素未謀面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總裁家的乘龍快婿,在車后座上搞破鞋。 這算什么事? 她會不會被他老婆買兇殺掉? 她這些一定會丟掉工作。 她死定了。 回去的時(shí)候,茶末一直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