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緣淺,雙親恩薄
父母緣淺,雙親恩薄
之后幾天南吉的生活消停了很多,在meimei回家之前打掃干凈了家里,朋友也來看過了家里,問他:你身上 想說南吉身上鬼氣森森,雖然以前也這樣,但是現在有點不一樣的地方,轉眼看見南吉身上的傷口,就以為是因為受傷了的關系,所以粗神經的沒再問下去,順便幫他處理了傷口。 兩個人平時會幫人家處理一些臟東西,人一旦離開這個世界就會變成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偏執兇殘的比比皆是。 這家男人總是晚回家,開始妻子覺得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后來發現丈夫完全身體越來越差,印堂發黑得像抹了鍋底灰。 朋友新奇地說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黑的。 南吉手指了一下他的眉心,朋友的這里有一顆黑痣,又大又圓,他一直想弄掉,可被家里長輩強烈反對。 拆臺就沒意思了,還是不是朋友了? 那就快干活。南吉沒有人性地說。 南吉換好了衣服決定跟蹤這個男人,朋友也裝好了自己的包問南吉:你說他是不是被女鬼吸陽氣了? 南吉腦子里突然閃過某個場景,趴在他腿上的女人,蒼白皮膚上的慘烈傷口。 誰知道,他來了。 兩個人喝了一口符水,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幸虧是天黑了,不然他們兩個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兩個人跟著男人一路亂走,最后到了一個廢棄的樓盤處,這里三番五次的鬧出人命,后來開發商干脆放棄了。 男人走過去,迎面就走來了一個女人,她面色慘白頰上兩團紅,動作僵硬的像個假人,男人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女人此刻在他眼里是個婀娜多姿的美人,她一顰一笑都是那么迷人。 我已經聞到她身上的尸臭了。 我也是。 兩個人正要沖上去,就有另一波人沖了出來把男人按倒在地,他們眼中并沒有什么迎接來的美女,只有被挖出來的女尸。 男人被按倒在地開始劇烈掙扎,眼睛癡癡地望著死者那邊,眼看這家人就要動手,南吉和朋友趕緊出去。 你們是誰?這家人拿著家伙對突然又冒出來的兩個人說。 我是南夏,他是南吉,他是我哥,我是他弟。 南吉已經習慣了朋友冒用自己meimei的名字,連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朋友真正的名字。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認識他? 算是認識,我們 那就都是盜尸賊,一塊打! 南吉眼看著朋友話多玩脫了,手一指女孩的尸體說:她動了。 尸體就放在這群人后面,雖說是家人,可大晚上有人和你說一句尸體動了,那真是夠瘆人的了。 后面站的都是女人,聽了這話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這一眼險些把膽嚇破,慘叫著:鬼,鬧鬼了! 這群人一陣sao動,前面的人來不及回頭看就被后面的人推著跑開,女人們驚慌失措的叫聲總是特別能渲染氣氛,一群人作鳥獸散。 這其實只是一點障眼法而已,控制尸體的東西早就跑了,朋友過去假意收服,看著尸體平靜下來,女孩的家人們才有膽子大的人出來。 據他們說女孩子路過這里就莫名其妙地被飛出來的東西割喉,女孩從小家境貧寒,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找了份安穩的工作卻又遭遇橫禍。 那天是她第一個發薪日,她為了給父母買份禮物才會路過那里,這樣的結果任誰也難以接受。 家屬求償不順利,干脆把女孩埋在了這里,可負責人跑路了,這些都是徒勞罷了,不久前他們本想接回女兒,卻不想墳竟然有被挖開的痕跡,然后蹲守了好幾天才終于堵住了他們。 朋友靈光一閃做恍然大悟狀:負責人是不是姓黃?帶著小姨子跑了? 南吉捂住他的嘴,幸好人家家屬無心追究朋友的缺根筋。 他們雖然暫時相信了南吉和朋友不是壞人同伙,但是男人偷尸體對他們來說是事實。 朋友翻過來男人的身體,讓他們看男人一臉的腎虧樣,說:應該不是他自愿的當然也不是女孩子的問題,她早就離開這里了。 這群人中有個年長的女人,聽見朋友說女孩已經離開這里的話眼里突然抹了抹眼睛,她大概是女孩的母親吧,旁邊的男人扶住了她,她說:她算了,討債的鬼,討完父母的債就走了。 說著大滴的眼淚就掉下來,兒女去世,做父母的必然要肝腸寸斷,一輩子都難釋懷。 朋友突然說:父母緣淺,雙親恩薄,比朋難助,少時多苦,來世大福。 南吉聽了眉頭微挑,那個女人擦了擦眼淚說:謝謝。 她不追問是不是真的,她寧愿相信是真的,即使是虛無縹緲的來世,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朋友解釋清了男人的事,女孩子的尸體應該只是被什么東西附身利用了,男人也不是什么戀尸癖,起碼現在不是。 那些人帶著女孩的尸體離開了,朋友對南吉說:剛剛那個是我爺爺給你批的來著吧?好像不是一樣的,我想想啊,父母緣淺,雙親恩薄,比朋難助,少時多苦,桃花什么來著? 不記得了。 哎,你這個人。 不管朋友怎么問,南吉就是不告訴他,最后他也就失去興趣了,想著哪天回家問自己爺爺。 朋友嘟囔著走在前面,南吉慢慢地跟在朋友身后。 父母緣淺,雙親恩薄,比朋難助,少時多苦,姻緣老頭搖了搖頭,不好說,不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