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從陽痿到龍陽癖
七一:從陽痿到龍陽癖
當最后一滴精水都澆灌進身下嬌人深處,他心暢神怡抱住她翻了個身仰天躺下。 久久未嘗歡愛,好容易沾著裴花朝身子,他打算今日駐扎寢間,狠狠睡她個幾回才算完。 “哈啊……哈啊……”趴在他身上的嬌人卻是許久喘息未定,雪軀香汗淋漓,肌膚guntang,渾身酥軟似沒了骨頭。 東陽擎海的欲念迅速冷靜,他一個武人一場歡合下來尚且出了汗,裴花朝自然更累。 他低頭親親她,決定按兵不動,讓她好生將養,夜晚卷土重來。 卻聽裴花朝開口,“瑞雪……”嬌柔的嗓子已然微啞,亦且使不出勁揚聲,仍然堅持呼喚,“瑞雪……” 東陽擎海不服了,把人摟得更牢,“什么事找瑞雪不找我?” 裴花朝要推他,無奈撼不動,“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這兒沒避子藥了,萬一懷上……” 東陽擎海眉心微起波瀾,“我知道你不要私孩子,早有準備。” 興許也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忖道。久別重逢,裴花朝對他流露思念意思,肯定有情,然而深淺難說。 他將裴花朝抱至床榻,房門上便響起剝啄聲——戴嫗煎好避子湯送來。 東陽擎海取過藥,正要遞到裴花朝手上,半途嫌碗燙手,恐怕燙著她,尋了塊手絹墊著碗底這才遞過去。 “花兒,這次我來帶你走。”他一面說,一面將她垂落臉側的長發往后掠。 裴花朝停下舀湯,抬首望去。 “你祖母云游去了,我在外地打仗,你一個人留在寶勝作甚?面食鋪暫且交人打理,鋪子或你祖母那兒有事,便傳信驛站,隨時向你通傳消息。” “驛站傳一趟消息,人力物力開銷夠抵我那鋪子幾月進帳了。” “能讓你安心就值。”東陽擎海頓了頓,干咳一聲,道:“我討厭你不在身邊,跟我走吧。” 裴花朝低頭服藥,并不就答言。 東陽擎海道:“你還氣上回那事?那事是我不對,以后不會再犯了。我對那什么珠的婢女從來就沒那等意思,已經打發她走了。” 裴花朝靜默,她在乎的不是河珠,卻是東陽擎海備下避子藥。 東陽擎海碰了個軟釘子有些掃興,便略將臉板起,“你答應跟我一輩子,做人得講道義。”一下他自覺話說得太硬,又放緩口氣道:“況且這時候正用得上你。你聽說了吧?數月以來我不碰不收女人,外頭傳話不大好聽。” 事關東陽擎海男子尊嚴,裴花朝不好裝聾作啞,便道:“糊涂人才信它,寨主乃是腹部中箭,關……關‘那兒’底事?”是以她聽聞下人閑話,亦從未擔心他臍下三寸被廢了武功。 東陽擎海盯著她,似在等待進一步表態或表揚。 裴花朝生怕不順著這漢子毛摸,待會兒他便要以身相證雄風猶存,便硬著頭皮道:“寨主,嗯,寨主龍馬精神。”說完她趕緊低頭喝湯藥,掩飾不自在。 東陽擎海咧開嘴笑,旋即想起不痛快的事,哼了聲。 “可惜糊涂人太多,有那鳥漢,不長眼睛,連屁眼都不長,見我不收女人,改送男人。” 裴花朝噴出些許湯藥,敢情謠言傳著傳著,從陽痿到了龍陽癖? 東陽擎海替她拭凈唇畔,“我讓人戳脊梁骨,你可不能袖手旁觀。”手上輕柔與江湖口吻截然相反。 看來不能不跟他走,裴花朝暗自嘆息。 東陽擎海很可以一聲不吭便帶她走,卻替她設想周到,語帶探詢。做到這分上,她不好堅持拒絕,弄擰了沒好處。 只是…… 只是東陽擎海為她準備避子湯,一來固然是成全她不愿有私孩子的心思,二來其實也表明并無與她生子打算,否則不說對她明媒正娶,僅僅收為妾侍,孩子名份便不成問題。 歡愛過后,裴花朝身子猶然發熱,心卻冷了。 她埋頭飲用湯藥遮掩心緒,可惜湯藥終有喝完的時候。 東陽擎海拿開空空的藥碗,抱住她道:“花兒,過幾年我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