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老子不睡你不是人
六十:老子不睡你不是人
午后日頭烈,下人深避屋內,鳥兒隱入樹上繁枝密葉,滿院靜悄。 東陽擎海走在通往正屋的回廊上,手握成拳抬至腹前,口中念念有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方才議事廳上開完會,他特地留下林化,讓她教自己一點詩詞示愛。 “就從那濕的干的書里挑幾句好聽的?!彼f。 “……敢問寨主,哪種‘濕的干的’?” “講‘四只蛋稀’那本。”“士之耽兮”在他實在文言拗口,盡管已知道原句真意,依然難改口。 “……寨主說的是?!?/br> “對,我那一位和她祖母說話既然扯到,對她講上頭詩句,她準明白。” 林化答道:“有一句極動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東陽擎海奇道:“我和她沒侄子,侄子的手又關我倆甚鳥事?” “……倒不是侄子?!绷只忉屢馑迹瑬|陽擎海讓她再想別的。她道:“要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恰好寨主昨日不在寨里,與裴娘子分別一日。” 東陽擎海便把“一日不見”這詩句揣在心上,一個大塊頭像默書學童,沿路念念有詞踱回自己居處去。 他回到寢間時,裴花朝正要午歇,在帳幔后更衣,窈窕身姿影影綽綽映在染纈的花鳥圖案上。 想到接下來要對帳后嬌人說的話,東陽擎海喉頭一陣干澀,居然類似最初帶兵上陣的緊張。 他干咳一聲,“花兒,那什么,我有話同你說?!?/br> “嗯,我聽著?!睅ず箜懫鹉菋扇嗣钜?。 “你出來我再說?!?/br> “什么事呢?”裴花朝一面說,一面轉出帳幔。 東陽擎海與她四目交投,不知為何極不自在,立時別開臉,“一日不見……” 眨眼他轉回頭,盯住裴花朝身上兩眼放光。 這幾日時氣異常悶熱,屋里安放冰塊亦難真正清涼,裴花朝便挑了新寢衣穿上。那寢衣對襟低胸,她胸前不算峰巒高聳,但渾圓挺立,形狀甚美,寢衣料子輕薄貼身,益發突出誘人輪廓;窄身長袖則由薄紗裁成,底下白潤藕臂欲蓋彌彰。 東陽擎海喉結滑動,咕嘟咽下唾沫,脫口道:“一見不日,如隔三秋。” 彼時吉吉見東陽擎海回院,由廚房端了茶果要送回正房,才走在廊道上,寢間方向便傳出急沖沖大吼。 “撤下!”接著裴娘子啊的一聲嬌呼,便沒了動靜。 吉吉不解情況,但習以為常,想也不想停步轉身,院里在其他處當班的下人亦紛紛放下手邊活計,一塊兒往院外避。 偌大居院闃然無聲,唯獨主屋寢間飄起游絲般呻吟,許久未曾停歇。 “唔……”裴花朝瞇起水眸,纖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漢子,“嗯……寨主……公務要緊……唔……” 東陽擎海堵住她小嘴,吮聲嘖嘖,直把她吻到急喘才肯松放。 “咱們先打完仗?!彼f,與她小嘴牽連出水光銀絲。 “哈啊……什么仗……” “戰場就在這兒?!彼笫炙砷_裴花朝面龐,往下拂到她鎖骨,撥開她散布的青絲。 裴花朝長發絲絲縷縷,黑鴉鴉遮掩胸前,經他撥開,露出一片凝脂肌膚,耀眼生花。受了男人充份挑逗后,雪白的胸脯起伏鮮明,酥潤小丘尖尖處,小巧乳珠昂然堅挺,已成艷色。 東陽擎海緊盯她白花花身子,喉結上下滑動,神情饞涎欲滴。 裴花朝別轉眼珠,不敢多看。 這漢子,兩人行房多少回了,怎地還作此貪急狀……她暗嗔,花徑不由自主蠕動,把男人的巨大牢牢夾在自己體內。 東陽擎海嘶口氣,捏她下巴,讓她迎上自己野獸般視線。 “花兒,咱們永遠光著身子套在一起,我上哪兒,就和你cao到哪兒,好不好?” “別胡說……”裴花朝紅潮上臉,拍打他肩頭。 東陽擎海不甘示弱,咧開嘴,健臀一退一挺,深深舂進她。 “哈啊……”裴花朝仰起頭抽氣,星眸輕合,似笑非笑。 小手往床面揪,指尖觸到她教東陽擎海剝落的輕軟寢衣。 東陽擎海今兒很是奇怪,突然回院找她說話,口氣鄭重。她一度猜想這漢子要宣布大事,出了帳幔,他卻別開臉,狀似忸怩咕噥了句話,她沒聽清。 再下一霎他急轉回頭,雙眼發直打量她身上。 她頭一次衣著如此露rou,卻不解東陽擎海為何像頭一回見到女人,害她也像頭一回教他瞧見身子,紅了臉側身抬手掩胸。 接著便叫人哭笑不得了,這漢子說:“一見不日,如隔三秋?!?/br> 她大奇,短短分別一日,東陽擎??诔龇x言居然還講究起來了,引經據典化用呢。 她思量好不好夸贊他別出心裁,可定睛凝注,這漢子話說出口后,面色鎮定,眼神總彷佛有些不對勁。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幾息工夫,他便撲了上來。 她直覺這下纏綿不會是片刻就能完事,便按她所知善加提醒,“寨主,待會兒還要開會……” “管他娘,”漢子攬住她說時,似乎賭氣破罐破摔,及至動手剝她衣衫,便只??释麩崆?,“老子不睡你不是人?!?/br> 他動作急不可待,把她扒光后倒慢了下來,褻玩好一會兒,這才進入。 裴花朝起初對這場云雨心存拒意,畢竟稍后東陽擎海便要召開軍情會議,若在居院耽擱過久,教手下好等,傳出去,大家曉得他身子硬朗,絕不會是不適休息,說不定便要猜中……猜中大白天他和她胡作非為。 想到此處,她臊到不行,然而這漢子不斷親吻摩弄她,她逐漸肌膚生熱,同樣生出渴望。幾經天人交戰,她決定退一步,讓他撒野一回,哪承望漢子進入她后要動不動,只是慢條斯理磨蹭。 已被種下的欲焰苗種如何能滿足于這點區區澆灌,裴花朝礙于羞恥暗自忍耐,好容易東陽擎海使勁頂入,她體內欲望隨之高高躍起。 原當那漢子要大展雄風,他卻俯下身吸舔她胸乳。 “啊……寨主……”裴花朝斷續嬌吟,掛在東陽擎海腰后的雪腿向空中虛虛抬了抬。 她乳珠硬挺又脆弱,遭到男人著力吸吮,便要引發身子深處一陣酸軟,也因此,明明花徑教東陽擎海堵得滿滿當當,居然覺出空虛。 “唉……”她不覺扭動嬌軀嘆息。 東陽擎海由教他吸吮得水光濡濕的雪脯抬起頭,俊朗臉上露出壞笑。 “花兒別急,開戰了。” ————作者的話———— 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出自,原文意思其實指戰友同袍情,到后世被擷取片段,用在男女之情上 Ⅱ我不是故意卡在這里,實在時間上來不及修完整出船戲?_? 希望小天使不會說:“老子不揍你不是人。”o(*。>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