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計劃
自從搬進黎煙家之后,這是她第一次徹夜不歸。 正午日光漫過落地窗,光線灑在皮膚上,已經(jīng)能感覺到灼熱了。黎雨勉強睜開眼睛,后背貼著的胸膛同樣炙熱,衛(wèi)清從后面抱著她,頭埋進她脖頸間,半夢半醒地親她。 黎雨盯著窗框細長的投影發(fā)了會兒呆,神智觸感開始歸位,逐漸感覺到嗓子燒灼般發(fā)痛,她昨晚哭的太厲害了。 衛(wèi)清抱著她又軟又滑的身體,渾身上下每一處皮膚都恨不得跟她貼在一起,感覺整個人好像陷進了天堂。正午日光落在他們身上,金色流淌融化,他也想跟黎雨融為一體。 懷里的人動了動,美夢也被打破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下床去拿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全是傅青的未接來電。 最近的一通電話就在十分鐘之前。 她感覺有點煩,心不在焉地穿起衣服。 衛(wèi)清跟衛(wèi)懷行昨天把她在浴室cao到尿出來,又花了大把時間清洗她,她暫時不想進浴室。 見她穿好衣服徑直朝門口走去,衛(wèi)清簡直想打斷她的腿。 你去哪?他猛地從后面攥住黎雨的胳膊。 黎雨沒怎么睡醒,渾身提不起勁,打著哈欠:回家。 衛(wèi)清把她扯回來:你穿成這樣回去? 她穿著昨天的裙子,柔軟的布料起了褶皺,肩上細細兩條帶子,胸口與后背大片瑩白的皮膚裸露,上面滿是他跟衛(wèi)懷行昨晚留下的痕跡。 黎雨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又看向衛(wèi)清:我里面好痛。 衛(wèi)清輕咳了兩下,底氣不足了:我?guī)湍阃奎c藥吧。 衛(wèi)懷行出門之前留了藥。 柔軟的床褥陷下去,衛(wèi)清一手托著她的腿根,一手沾了藥膏慢慢探進她備受蹂躪的甬道里。陰蒂紅腫著,把rou逢擠壓的更緊,里面簡直發(fā)燙,軟rou四面八方排斥著入侵者。 好涼。黎雨忍不住想夾起腿。 衛(wèi)清抽出手,把透明軟膏在手指間捂熱,黏液半融化在指尖,再次探進去涂藥。 他熱得快冒火了,感覺手指上藥膏粘噠噠的,沒一會兒順著指縫滑下去,滴的到處都是。 好容易上完了藥,衛(wèi)清扯濕巾擦手:吃完飯再回去吧。 黎雨沐浴在溫暖的日光下,半邊身體都陷進了被褥中,瞇著眼睛半睡半醒。 好吧。她說。 手機躺在床的邊緣震動著,完全被主人拋在了腦后。 一頓飯從早晨吃到了下午,衛(wèi)清簡直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討好她,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多待一會兒。 傍晚時衛(wèi)懷行回來了,黎雨看了一眼時間,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手機。 她又說要走,衛(wèi)清只能送她回去。 進門后家里的狗迎上來搖尾巴,她伸手摸了一下狗頭,感覺手指像陷進一團棉花糖里。 你在他那里過夜了?傅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黎雨抬頭看他,剛要起身,卻被他扣住后腦猛地扯過去,額頭撞到他堅硬的小腹,隔著一層薄薄布料感覺到他的體溫。 衛(wèi)清寬大的外套從肩上滑下去,脖頸到肩背上星星點點的吻痕一覽無余。 傅青感覺到一股作嘔的憤怒從胃里涌上來,一路燒灼他的臟腑,他緊咬著牙,怕一開口會吐出腐蝕性的污血,讓黎雨也感受他的痛苦。 黎雨用手撐著他的大腿,想把自己推開,但他的力道紋絲不動,五指絞著她的頭發(fā),扯得頭皮發(fā)疼。 他知道你前天在我身下浪叫,傅青迫使她仰起臉,知道你昨天早上還給我口過嗎? 黎雨笑起來:弟弟,你為什么生氣? 又是這樣,又是這句話。 這也是她報復自己的一種手段嗎? 只要他痛苦她就會開心嗎? 他感覺血液涌上眼睛,前額充血,神經(jīng)突突跳得發(fā)疼。每一句即將說出來的話都像刀片劃過喉管。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黎雨的笑淡下去了,煙灰色眼睛直直看著他,一覽無余的惡意。讓他恍惚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躲在傅時揚背后的小男孩兒,即便她跪著向自己道歉,他仍然害怕得瑟瑟發(fā)抖。 因為我恨你們,還不夠明顯嗎?她說。 你憑什么恨我,他咬著牙,覺得無助又委屈,像個受了冤枉卻沒有人來為他主持公道的小孩兒,你父母的錯憑什么怪到我頭上? 黎雨不看他了,長長的睫毛垂下去,在下眼瞼投出一片陰影。 傅青喉嚨間壓抑著哽咽,不敢說話了,他怕自己會跪下去,乞求黎雨原諒他,愛他,至少不要不看他。 假期開始之前陸欣跟她做好了一系列的旅游計劃,四人聚在一起訂機票,黎雨卻多買了一張。 陸欣知道緣由,但衛(wèi)清愣住了,當即問道:買給誰的? 傅青,黎雨看了他一眼,黎煙讓他跟我去。 聽到傅青的名字,衛(wèi)清心里覺得很不舒服。但黎煙不僅是長輩也是黎雨的監(jiān)護人,既然是她的要求,他沒什么資格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