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妳知道自己現(xiàn)在置身在哪裡嗎?」在她對面坐下,他看進她雙眼,裡面只有渾囤。 「呵呵。」 「妳真是個大騙子。」 「亂說。」她說完還大笑。 「妳嗑藥了?」 「沒有。」她嘴上說沒有,人卻愣住。 被下藥? 他拉起她手腕,脈搏如他所料比平常快很多。 「誰找妳出去的?」 「我。」她以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她應(yīng)該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看著明顯輕度藥物中毒的女人,拿起電話想打給韓棹司。 她竟然在他面前脫起衣服。 「喬詠倩。」他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在窗簾沒關(guān)上的一樓起居室走光。 「好熱。」她像毛毛蟲般扭動。 他拿起沙發(fā)旁天氣冷拿來蓋腿的毯子蓋住她身體,抱起她往主臥室走去。 「熱。」 「忍著點。」 他沒有讓她進過主臥室,怕自己把持不住,這些天都讓她在客房居住。 進到房間,他讓她坐在床邊,拿起床頭遙控器把冷氣打開。 丟下遙控器拿起室內(nèi)電話。 「輕度藥物中毒?等個一兩天就好。」韓棹司在電話那頭輕鬆地說。 他有點不高興的把電話掛斷。 喬詠倩已經(jīng)推開毛毯跑到浴室吐了。 「出去。」只著內(nèi)衣褲的她似乎有些回神,虛弱的坐在大理石地板說。 「傻瓜。」拉起她,用濕毛巾擦拭她的臉,他忍不住唸她。 該看的他早看光。 把毛巾丟到一旁,舉高她讓她坐在寬廣大理石洗手檯面,拿起浴室裡準(zhǔn)備的礦泉水和透明玻璃杯倒給她。 「喝。」 「我不是商業(yè)間諜。」喝下一口之後喬詠倩狀似清醒地說。 「嗯。」 「我沒有背叛你。」 「嗯。」 「你不相信?」 「這是妳喝醉的原因?因為我不相信妳?」 「呵。」 雙手按著她身旁檯面,他矮下身子和她眼對眼,看進她的雙眼。 她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又不是吃了誠實豆沙包或是誠實藥。只不過是喝醉的人會有那種內(nèi)心想什麼、擔(dān)憂什麼就說出來的習(xí)性。 「該睡了。」 「不要。」 「那妳想做什麼?」 「我想要你。」 「 等妳清醒一點再說。」 她不管他徑自脫起內(nèi)衣。 他想起過去和那些貴族子弟鎮(zhèn)日派對的時期,從喬詠倩反應(yīng)和泛著粉紅色的皮膚看來大概被下了迷姦藥。 不一會,她竟然連內(nèi)褲都脫了。 他扭開浴缸的水龍頭,回過頭來走到洗手臺旁邊,繼續(xù)和她大眼瞪小眼,等到他眼角看到水位差不多夠了,毫不客氣地抱起她把她丟到浴缸裡。 倫敦某女仕俱樂部 「詠倩,妳怎麼啦?」夏洛特在關(guān)襄雅的示意下開口問喬詠倩。 「他對妳不好?」安瑜婕看出發(fā)呆之中的玄機。 「也不是。」 「性生活有問題?」洪妍不客氣地直指問題核心。 「他不碰我。」 「妳也回來好幾個月。」夏洛特用手指頭算了算。 「這樣吧。」鬼點子多的關(guān)襄雅揮揮手要大家集中一點。 因為紳士俱樂部是那些男人們的天下,要是在那邊聚會談話,秘密會容易被洩露出去。紳士俱樂部經(jīng)營者的女眷們另外參加這家女性專屬俱樂部在英國上流社交圈不是新聞。 馬修?派瑞看著眼前的氣定神閒喝茶的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夏洛特與看起來尚稱不慌不忙的喬詠倩還有桌上那堆錢。 「妳真的想這麼做?」他轉(zhuǎn)向喬詠倩。 「派瑞律師認(rèn)為不妥?」是律師自己說過有需要可以來找他的。 「讓我想想。」他看一眼西明斯特公爵夫人,離開舒適沙發(fā),坐到辦公桌前。 西明斯特公爵夫人都親自找上門,他身為西明斯特公爵公司與私人代表律師沒辦法直接回絕,況且他也真的給過喬詠倩名片。 但是,喬詠倩不是聽說和路斯住在一起嗎? 「這是我?guī)蛫叢輸M的。」 「麻煩發(fā)一份正式的給路斯?洛西爾。」喬詠倩接過紙張連看都沒看。 「妳確定嗎?」她可以私下和路斯討論這件事的。 喬詠倩點點頭。 「你代表喬詠倩?」隔天在家裡的書房裡,路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馬修算是熟識的朋友,還是他的好友西明斯特公爵的律師。 「可以這麼說。」律師鏡片後雙眼看著路斯。 路斯伸手接過馬修遞上的一張紙。 「這可是婚前協(xié)議書?我並沒有要結(jié)婚。」 「你看清楚點。」 竟然是張不結(jié)婚協(xié)議書。 「有沒有搞錯?」路斯在商場橫行多年,就是沒有聽過這種扮家家酒的東西。 「沒有。」 「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東西。」 「你先看完再說。」 「為什麼給我這種東西?」路斯質(zhì)問喬詠倩。 還在玄關(guān)脫鞋的女人沒有說話。 她天天都外出,不是逛街就是下午茶,不然就是上什麼課程,好似在倫敦的朋友一夕之間多了許多出來。 「不好嗎?」喬詠倩總算緩緩的說。 她依照紳士俱樂部路斯好友太太們的指點,把預(yù)先推算好的可能對話與回詞拿出來用。 「什麼是不結(jié)婚協(xié)議書?這世上只有婚前協(xié)議書吧。」 「你不是不想結(jié)婚?」她繼續(xù)往前走,一邊還脫掉外套。 「是沒有那種想法。」 「那就對啦。」她走進房間放下包包。 「什麼意思?」他繼續(xù)跟在她身後。 「上面寫得很清楚,我們住在一起但是不結(jié)婚,不要小孩,你的財產(chǎn)我也不要,但是你不可以隨便拋棄我,否則要付我分手費好讓沒辦法與其他人交往的我下半輩子有依靠。」她坐在梳妝臺前把耳環(huán)和手環(huán)飾品拿下來。 「妳在胡說什麼?」 「我們住在一起,你碰我有罪惡感,但是我有不安全感,這樣白紙黑字最清楚。」她拿起卸粧油卸妝。 「違反良善風(fēng)俗的約定不合法。」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她站起來用食指滑過他的下巴。 「妳。」她、她、她竟然在他面前脫起衣服。 「幫忙一下。」她示意他幫她拉下已經(jīng)半開的洋裝背後拉鍊。 拉鍊拉開,底下她竟然什麼都沒穿。 「妳那天被我丟到浴缸還不夠?」 「那天我是被下藥的。今天我頭腦很清楚。」 「下藥?被誰?」路斯著急的拉住她手腕,她放開洋裝的同時,洋裝也滑落在地上。 「應(yīng)該是安迪。」她那天是赴從美國來的前同事的約,她只能聯(lián)想到安迪與此有關(guān)。路斯和路斯之前公司董事已經(jīng)沒有理由傷害她。 「妳知道還赴約?」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想對你不利。」她拉起路斯的手,引導(dǎo)他到床邊。 「言下之意是我需要妳保護我?」正在生氣的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啊。」她把他推到床上坐下,開始解起他的衣物。 「妳,妳在做什麼。」他還想發(fā)作,但是察覺到她正在做的事。 「引誘你啊。」她輕手輕腳跨坐在他大腿,拉掉他的襯衫丟到一旁。 「我在跟妳說正事。」 「嗯。」她繼續(xù)解開他的腰間皮帶,丟到地上。 「那妳還不好好聽。」 「我在聽。」她拉開他褲子拉鍊,把他推倒在床上。 「喬詠倩,妳被帶壞了。」 她不理會他開始親吻他。 他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吼聲,翻過身壓制住她。 「我去哪妳都會跟著去嗎?」激情過後躺在床上,路斯低聲問喬詠倩。 「是啊。」 路斯感激的親吻喬詠倩的頭髮。 在英國某個機場私人停機坪蔓延著離情依依,共同經(jīng)營紳士俱樂部的雷克?萊博特、瀚丹?拉希德、 理查?帕金,奧佛?史賓賽?格斯汎帶著妻兒送別兩人。 「隨時歡迎回來。」受過兩人幫忙的史賓賽朝路斯伸出手。 「你也是,隨時歡迎來美國。」喬詠倩接過夏洛特遞上的花。 私人飛機越飛越高,不久在天空中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真羨慕。」韓棹司嘆氣。 「是嗎?」關(guān)襄雅不相信,過習(xí)慣豪華生活的人怎麼可能適應(yīng)普通生活。她自己就是個例子。 「妳窮怕啦。」關(guān)襄雅的老公雷克發(fā)笑,之前曾經(jīng)從天堂到地獄,她大概怕了。 「還不都是你害的。」關(guān)襄雅瞪自己的老公一眼。 紳士俱樂部裡就屬路斯最有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本錢。 沒有包袱、沒有太過特殊的身份。 「又不是回不來。」瀚丹拉著老婆往外走。 「是是。」洪妍抱著小孩安撫老公。 理查和安瑜婕聽到仍舊微笑手牽手跟在後頭走。 數(shù)月後 美國 加州 納帕谷 遠(yuǎn)離舊金山市區(qū)吵鬧但卻在不遠(yuǎn)處的酒鄉(xiāng)。 路斯以自己的存款買下這個因為之前附近大火災(zāi)需要重建所以價格便宜的酒莊,雇用人重新種植葡萄,也把西班牙式房子裡面重新打造,裡面有大廚房可供喬詠倩教學(xué)使用。 他在加拿大、澳洲塔斯馬尼亞和南美洲都以紳士俱樂部成員的資金購下出售的小型葡萄園酒莊,未來還會繼續(xù)購置其他地點。 美國夏天住美國酒莊,澳洲夏天住澳洲酒莊,整年都可以享受陽光。不必在天氣不好的英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公司辦公室裡整天工作。 雖然因為火災(zāi)看起來還是一片焦黑及荒蕪,相信不久就可以長出植物,從附近農(nóng)莊商借整株移植而來的幾年後就可以收穫開始製作葡萄酒。 以他對零售業(yè)的熟捻度,酒莊可以輕易把不同的酒賣進各種等級的商店。 「做什麼?」正在住家旁邊菜園摘菜的喬詠倩把菜和鎌刀放到藤編籃子裡。 看著路斯突然走過來單膝下跪,她有點彆扭地問。 「別說話。」 他從褲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喜歡嗎?」 「你在求婚?」她脫掉園藝手套丟到籃子裡。 「妳說呢?」 「好啊。」她拍拍牛仔褲上灰塵。 「這麼爽快。」路斯有點不敢置信。 「我不想孩子沒爸爸。」她丟下一句,拿起籃子往房子方向走。 「喬詠倩!」他要當(dāng)父親了? 路斯站起來追。 她笑著跑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