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回來給你喝牛奶
別著急,回來給你喝牛奶
第二天魏遠東還是沒能陪周凝做檢查,一大早就拖著箱子走了。 周凝也懶得請假,索性過幾天等周六再去。 結果周六周凝起晚了,一睜開眼就著急忙慌的收拾自己,魂兒都還沒歸位呢就出了門。 醫院里排隊做檢查的人格外多,不能喝水不能吃飯,周凝餓著肚子等到了大中午,各科室跑了好幾遍才做完各項檢查。 她捂著咕咕叫的肚子開始想魏遠東了,想他做的口水雞啤酒鴨,想著想著就給他打過去電話。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那邊估計正忙著,聽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想掛斷又舍不得的樣子,小聲的問了句怎么了。 周凝就說想他了,說完不打擾他工作趕緊自己告退了。 她一出醫院就趕緊買了個煎餅果子充饑,顧不得形象,直接在小販旁邊大口吃了起來。 剛出爐的餅很燙,她一邊吸著氣一邊被往嘴里塞,進了嘴后燙的眼出了層霧氣。 忽然,她看到醫院門口開出來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她視線愣愣的跟隨著車輛駛出擁擠的大門,被燙出來的眼淚倏地滾了下來。 她抹了一把妨礙視線的眼淚,趕緊把煎餅裝回袋子里快走幾步追上去。 好不容易越過了堵在門口的車輛行人,追到了空曠的街道,車子早沒影了。 周凝心里涼涼的,插著腰大口呼吸,望著前方川流不息的陌生車輛,情緒上來后半天待在原地沒緩過勁來。 時千打來電話的時候周凝正無精打采的往回走,找車站坐車回家。 周凝的情緒因為及時的電話得以宣泄,她舍不得扔掉沒吃幾口的煎餅,又剝開紙袋露出參差不齊的邊緣吃了起來,也不肯跟電話里的時千說話,吃了兩口聽見里面他安靜的呼吸聲,眼淚開始撲撲往下掉。 時千聽到鳴笛聲,問她在哪。 她眨了眨眼,清嗓子說醫院門口。 “你去醫院干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焦急的聲音讓周凝瞬間繃不住了,哇哇的哭了起來:“時千,嗚嗚......我看見我老公的車了......他明明在外地出差......” “那哪家醫院門口?” “......西院......” “待著別動。” 周凝嗯了一聲,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講了起來:“他旁邊還坐著個女的......是真的我看見了......嗚嗚......”周凝越說越委屈:“他剛剛還說在外地,他都走了好幾天了......” 語無倫次,不知所言。 周凝說了一大通,感覺說出來沒那么難受了,剛想問他在哪,結果電話里沒聲音。 時千早把電話掛了。 時千開著車在醫院門口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周凝那笨蛋電話一直通話中,他往周圍的街道上開,最后在離醫院兩個紅綠燈的步行道上看到了正抱著煎餅啃的周凝。 他車靠近,打了雙閃按喇叭。 她抬頭找他,臉上一點剛才哭哭滴滴的影子都沒了,瞇著眼睛看了看車牌號后才走過來。 “你怎么還在吃,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你啃了。” 周凝摸摸肚子,把吃不下的一個角包好,“那個我早吃完了,賣煎餅的從我這路過我攔住她又買了一個,比我們家樓下那家好吃多了。” “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不難受了?” 周凝看到他換上了新的香薰,拿過來湊近鼻尖聞了聞,說:“難受啊,電話也打不通能怎么辦,可能是他朋友借了車吧,我沒看清開車的是不是他,你這次這個味好多了,若隱若現的。” 時千對她的反應有點不可思議,反問道:“你就不怕他出軌?” “他才不會呢。”周凝對魏遠東有著絕對的信任,就是剛才看到那一幕她也是生氣他騙了她或者提前回來了沒告訴她。 “那他要是真出了你怎么辦?” 說到這周凝頓時沒有心情研究他的新香薰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沒有立場......” 綠燈亮起,時千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接下來又要說什么斷了關系的話了,她剛叫出個時字,時千:“閉嘴。” 周凝不理會他,“時千,我要準備做mama了,所以......” 時千猛打方向盤和拐彎,車身與對面疾馳的車子擦肩而過:“周凝,你再敢說一句我撞死你。” “別,你冷靜啊,我就隨便說說。”她討好的笑著說完,見時千不搭理她了,她覺得有點尷尬,就把剩的那一角煎餅給吃了。 整個車里都是她咯吱咯吱嚼東西的聲音,濃烈的煎餅味兒把她說好聞的香味蓋的嚴嚴實實的。 吃完有點噎,想找水喝。 看到中央手枕里塞了一罐牛奶,二話不說插上吸管開始喝。 “不是不喝牛奶?”時千幽幽開口。 這還是他出差前她給他的,怕他找自己茬,周凝嘿笑一聲:“喝喝喝,我什么都喝。” 時千還特意回應了她這句討好賣乖的話,鄭重的嗯了一聲停車。 “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點事。”他夠過后座上的袋子,“給你的,回去試試。” 周凝以為他又要出差,問他這次去多久。 “舍不得了?”他說著撫上她的頭發,一個用力把人按到自己褲襠,用凸起的大包蹭了蹭她的臉:“別著急,回來給你喝牛奶。” 周凝逃一般的鉆了出去。 路上做賊心虛的打量小區里的人,祈禱他們沒看到她從時千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