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內褲

    宋祝凌以為她痛經，坐在床邊說：“我給你的那袋紅棗吃了沒？”

    宋聽苓眨眨眼睛，知道了醫務室的那袋紅棗原來是他送的，她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理她的，不可能把她丟在醫務室里一點問候照顧都沒有。

    她說：“吃了。”

    “可是還是疼。”

    宋祝凌出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宋聽苓趴在床上佝僂成一條蝦一樣，蜷成一團痛極了的樣子。

    宋祝凌把水給她，又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是眉頭緊皺看著她。

    宋聽苓抿了幾口水，半闔眼皮，“哥……你給我揉揉吧。”

    她躺在床上，撩開自己的衣服，白嫩平坦的小腹露在宋祝凌的眼前。

    像一塊白糕。

    宋祝凌的心狠跳了一下。

    宋聽苓又難受地喘息了兩聲，壓抑不住的痛感。

    宋祝凌像是魔怔了一般，飄忽的理智回到腦中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到她的小腹上了。

    宋聽苓不由自主地從口中溢出一聲呻吟。哥哥的手掌是溫熱而干燥的，下腹被他貼住的地方都像是快要融化。

    她小聲地說：“揉……”

    宋祝凌聽話地揉。

    宋聽苓把衣服又翻了下去，將他的手一起蓋住，又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側了個身，臉貼在枕頭上，默默地盯著他，嘴角帶著笑意。

    宋祝凌的動作很輕柔，手下的皮膚細嫩又柔軟，他的力氣很小，像是害怕力氣大了些就有可能揉壞了她。

    他看著她的嘴角問：“不疼了？”

    “不是的，還疼。就是哥哥這么揉，我就覺得沒那么疼了。”宋聽苓的笑意更深了，還在被子里摸了摸宋祝凌的手。

    宋祝凌被她抓住，心里起了點奇異的感覺。

    他總覺得，現在不大對勁，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揉了一會兒，宋祝凌的手都變得燙了起來。

    宋聽苓皺了皺眉，說：“往上一點……”說完兩只手就去握他的手，扯著往上。

    宋祝凌的指尖觸到那凸起的柔軟時，腦子幾乎是一下空白。

    還來不及反應那是什么，指腹就又碰到較硬的小小一粒。

    他聽到她柔弱又驚訝的一聲“啊”。

    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事后，宋祝凌猛地將手往外一抽，被子外的溫度比被窩里涼許多，他的手心和指腹冰涼了起來。

    抬眼看她，發現她的眼里盛滿了水汽，不知是疼的，還是羞的。她的一半臉埋在枕頭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盯著他看，嘴唇張開著，似乎想要說什么。

    宋祝凌率先搶著說：“對不起，沒注意……   ”

    “沒事的，我們是兄妹……而且小時候哥哥不是還幫我洗過澡嗎？”宋聽苓的手也從被子里探出，握住他虛張的帶著汗液的手。

    她的聲音像黑夜巷子里被人拋棄的小奶貓發出的那種叫聲，柔軟又虛渺。

    宋祝凌沒說話，手指漸漸收攏，看了她好一會兒，問：“還疼嗎？”

    “沒那么疼了……   ”宋聽苓搖搖頭，“哥，你去睡覺吧。”

    “好。”

    走之前，宋祝凌伸手摸了摸宋聽苓的頭頂，“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宋聽苓的眼里綻出光芒。

    哥哥，是你說的。不會再離開我。

    -

    宋聽苓第二天不知怎么地起得很晚。

    宋祝凌喊她起床，宋聽苓不情不愿地從下床去廁所洗漱。

    宋祝凌看著那一床凌亂，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整理疊被子。

    他抓住柔軟的被子一掀，里面掉出東西——

    白色的布料。

    他蹙眉定睛一看，是昨天他買給她的……內褲。

    兩件。

    兩件都在床上。

    他放下被子，伸手去拿。

    發現有一件腿心那塊布料有些發皺，像是液體干了以后的樣子。

    還有一件，腿心那里還是濕的。

    宋祝凌想起，她昨天的那件粉色內褲還在臟衣簍里。

    所以……

    是沒穿內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