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出來的感情未必不真 17）那雙眼睛里的光卻越來越暗，最終歸于寂滅

    司航心里不爽快，對徐菲就沒什么耐心。

    徐菲并不生氣害怕，她和司航相處了這么久，知道他不是瞧不起她或者又什么惡意。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司航真的只有十八歲，他只是經常陷在不想表達的困境之中，任憑別人去誤會自己。

    兩人一進門她就被司航從背后抱住了，落在脖子上的吻又急又燥，像是心里堵了許多東西不知道該怎么發泄。

    徐菲心軟，索性放松身體，任他施為。她的乖巧和順從很好的取悅了司航，他今天在家里惹了不少不痛快，這會兒卻慢慢的一點點平復下來。

    徐菲不去多問，因為她既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如果司航想要傾訴，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但他不說，她不可能問。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她想要做金絲籠子里的雀兒，他樂意養著她，僅此而已。

    司航將她剝開，發現里面是他選的成套內衣褲。這是他喜歡的，充滿性意味的東西，徐菲卻傻得根本不懂。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不免想到了對方發sao的可能性。

    他有點太在乎徐菲了，這不好。

    可若是讓他扔掉她......不行。

    就是不行。

    他還沒享受夠她的陪伴吧！他這樣想著。許是喜歡和愛的界限太清淺，他不知不覺的躍了過去，卻傻乎乎的以為自己的心還在自己身上。

    他一把抱起她的身體，托著兩片豐滿的臀瓣。

    在沙發上坐好，他認真看著懷里的小女人。

    “你的奶子變大了。”

    徐菲臉紅，小聲“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她腦袋里空空的，有些不好意思。

    司航笑笑，“肯定是被我玩兒大的。”

    徐菲覺得‘玩兒’這個字眼讓她有些不舒服，作為一只合格的寵物，適時的撒嬌也是必要的。

    “不是...”她摟住司航的脖子，嘴唇和他只有一絲距離，“是被你疼愛大的！”

    果然，司航唇邊的笑更深了。

    他的雙手揉捏這臀瓣，“這也是我疼愛大的？”

    徐菲側仰著頭，好像天真的孩子在思考，“也不對...”她低下頭望著司航的眼睛，“是被你cao大的！”

    司航的呼吸驀地就粗了，他好像很生氣，用力拍了她的屁股，“小sao貨！就會勾引我！”

    女人的一雙眼睛清澈透明，“不勾引你，怎么懷孕？”

    司航瞇起眼睛，“這么想要老子的種？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

    這是他們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卻不是徐菲第一次思考答案。

    “我說都想要，是不是太貪心了？”

    司航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哼笑一聲，“你拿什么來換？”

    這個問題簡單，徐菲飛快回答，“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什么！”橫豎她是個一無所有的貧民。

    司航嗤笑，扣住她的后腦摸來摸去。徐菲舒服的瞇著眼睛，像是只貓，還主動晃動自己的頭去蹭。

    “真乖！”司航吻她。心里想著就先這么養著吧，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夠就行了。

    兩人一起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可這個世界給人匹配的命運總歸不會讓你太舒服。

    徐菲的爸媽來了津市。他們是被大女兒叫來的，一向被他們當做驕傲的大女兒在電話里哭了出來，各種抱怨meimei的冷血無情，甚至還慫恿學生毆打姐夫。

    在聽說女婿竟然被小女兒勾引，還要跟大女兒離婚之后，兩個老人當時就表示要買火車票過去。

    可徐芳等不及。宋一澤越來越難伺候，還有宋梓涵在天天不滿，要她照顧。她的臉皮被父子倆折磨的越來越黃，憔悴極了，今早一看，正是自己深惡痛絕的黃臉婆的模樣。

    她給老兩口買了機票，讓他們盡快趕來。

    一方面他們來了可以照顧宋一澤和宋梓涵，最重要的是，同時可以轄制徐菲。

    這個meimei從小就跟鵪鶉似的，爸媽一瞪眼，她就沒有骨氣的縮了脖子，現在正好用來懲罰她的不懂事。

    老兩口先是收拾了一大堆土產打算給大女兒補身，又打電話給小女兒命令徐菲去接他們。他們完全想不到自己是被大女兒邀請的，小女兒憑什么要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去伺候他們。

    徐菲掛了電話，既有終于來了的坦然，也有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迷茫。她對著徐芳可以找到一個點攻擊，可她從小被父母灌輸的概念都是孝順，順從，無條件答應他們的要求。

    司航見她發呆，放下手里的外文書，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

    “怎么好好的這幅樣子，我可不愛看。”

    徐菲呆呆的轉頭看著他，不知怎么的，委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鬼使神差的開口，“主人，我爸媽要來了。他們肯定是被我大姐慫恿來的，我該怎么辦？”

    說完，她的心像是從半空中落了地——是了，她有他可以依靠。

    不管她對司航是什么感情，她都無比慶幸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即便司航不是無所不能，可在她窄小又卑微的世界里，他卻是真正的洪水猛獸，無人能夠抵抗。

    司航看著她的樣子心里就揪疼，他煩躁極了。其實上次她被徐芳欺負之后他就好奇過他們家的事情，即使不調查，也能猜個七八分，查了之后，他就更是無比確信了。

    他不理解同樣是親生的，為什么徐父徐母會偏心成那樣。可徐菲是他的人，除了他，誰也不能給她氣受，誰都沒資格，更何況是那對把魚目當珍珠的老夫妻。

    他用力握著她的肩膀，“不怕，有我在！”

    這世上，沒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只看他想怎么解決。

    只是，他的解決辦法，只怕并不是徐菲所期望的。

    徐菲的爸媽到了津市之后，先是對大女兒心疼了一番，然后就開始了奪命連環call。徐菲不想也不敢和他們多說，索性直接拉黑，假裝不知道。徐芳和老兩口都被她抗拒在門外，因為她害怕。

    那種從幼年開始就沒完沒了的欺壓和逼迫，讓她從心底里害怕又不敢反抗。她就像是條在水岸邊掙扎的魚，知道自己會死，所以更加拼命折騰，好像這樣就能脫逃命運的安排。

    司航讓人盯著那邊的一舉一動。他并不想讓老兩口走人，也不想讓他們立馬就來打擾他和徐菲的生活。他冷眼看著那三個人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到處尋找徐菲的蹤跡。

    可惜，只要他不想，他們什么也找不到。

    但是這種找不到，并不會持續太久。

    司航高三開學之前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就是在同學會上遇到的劉明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打聽起了徐菲。

    他并沒有遮掩什么，所以盯著徐菲的人直接就報告給了司航。

    司航回家后不同聲色跟徐菲問了那天同學會的經過，發現根本兩人就沒有任何互動。問題不是出在徐菲身上，那就是劉明言的問題了。

    他直接找到劉明言問他什么意思。劉明言像是早就預備好了，一句自己也喜歡，大家公平競爭就是了。要是司航不介意，他也不在乎玩兒3p，一個有點意思的玩具而已，他還沒那么在意。

    司航的臉徹底黑了，一方面對早先的計劃下定了決心，另一方面在徐菲身上播種的欲望變得更強，整個人除了在徐菲面前的時候，簡直是又煩又躁。

    開學后，因為一整個寒假都沒有被父母找到，徐菲放松了警惕。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早晨，只除了一點。司航壓著她做了一次，然后反復親吻摩挲她的脖頸，像是要把她的鮮血給吸光。她覺得有些好笑，以往司航并不曾在早晨這么纏綿，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早晨返校之后，一切正常。

    因為今天是情人節，還有不少老師都收到了花。

    徐菲看著炫耀的女老師笑笑，也不覺得失落。她本來就沒有期待，自然不會等待，不會失望。

    可她錯了。

    一整車的玫瑰。

    看著眼前芬芳四溢的姹紫嫣紅，徐菲驚呆了。她以為是司航給的驚喜，卻在看到禮卡后驚訝的發現署名是劉明言。

    全校師生都在旁邊圍觀，她怕影響不好，請司機跟她到一邊說話。

    “這些不能放在門口，對我們學校影響不好，您拉走吧！誰送的換給誰，我不要！”

    她沒有跟別人曖昧的意思，也沒那么貪心的到處釣男人。

    可司機不肯，說什么都要把花留下。還說她什么時候拿都行，怕影響不好，他可以直接給她送到辦公室里、家里。

    徐菲臉色漲紅，真讓你送我家里，我只怕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司航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人群里，看著眼前這車玫瑰，臉色陰沉的厲害。

    還沒等他想要做點什么......

    “徐菲！你這個不孝女！”

    徐菲剛剛轉過頭，徐媽就撲了上來，拽住她的耳朵和頭發，使勁打她的后背和后腦勺。

    徐菲一下子被打蒙了，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徐爸也趕到了，就像是跟妻子唱雙簧一樣，一個演，一個說。

    “我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都學了些什么？！勾引男學生嗎？我們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人群一下子嘩然，學生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就是明知道真相的老師們，也是皺緊了眉頭，一副不贊同的模樣，眼里卻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這丫頭跟著司大少，從主任那里撈了不少好處。她日子過得太舒心，可不就有人眼紅。

    徐菲抱著頭，從胳膊底下抬起眼，看著周圍的人，最后視線落在無動于衷，不太自然的司航身上。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明白了那句“不怕，有我在！”

    這哪里是會幫她解決父母的逼迫，而是......

    他這是要她，只剩下他一個，再沒有任何退路，只能依靠他司航一個人！

    徐菲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她一下子就笑了。

    蒼白無比的臉上裂開兩道鮮紅的嘴唇，襯著淡淡的雙眉，看上去像是心懷鬼胎的女鬼。就連抓著她的徐母見了她這幅表情，都被唬了一跳，一時間松開了手。

    可背對著她的徐父猶自渾然不覺，還以為妻子被女兒惡意嚇著了，嘴里的話竟然更加難聽起來。

    “怎么？現在還要威脅你媽？看看你做的那些丑事兒！勾引已婚男人，和學生勾勾搭搭，哦，還有這花，也是給你的？你到底多不要臉，勾搭了多少男人啊？你立馬跟我們走！辭職回家，然后老老實實嫁人！”

    徐菲充耳不聞，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直直的盯著司航。

    司航呢？

    他后悔了。

    在看到徐菲笑出來的瞬間，他悔的痛徹心扉。

    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這出戲早就排好了，還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如今已經沒時間讓他上去阻止。

    徐菲笑的溫柔，可那雙眼睛里的光卻越來越暗，最終歸于寂滅。

    別笑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