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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寰玉衡(第一人稱)

    

番外篇 寰玉衡(第一人稱)



    九年前,我的本家原在渝州那一帶,那里水路發(fā)達(dá),每年都有本地人外出經(jīng)商,以盛產(chǎn)名貴絲綢享有美譽(yù)。我的生母很久以前因病去世,母親走后,父親一直忙于生計(jì),在生意上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每年府上總是有許多客人來往。

    那一年初春,渝州湖泊的冰面解凍,府里來了一位客人。

    消融的雪水順著屋檐滴落,家丁拿著掃帚清掃地上的積雪,閉合的木門后響起一陣交談的人聲,半柱香后,父親領(lǐng)著客人走出堂屋。

    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束著高馬尾,齊眉勒著紅瑪瑙鑲嵌的抹額,鼻子以下的臉埋在雪狐毛皮制成的圍脖里,只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睛。

    外套一件絳紅色無袖及膝比甲,布面用金絲繡著花鳥牡丹的圖案,蹬著一雙紅色祥云紋長靴,白色的褲腳掖在長靴中。

    他站在蕭瑟的庭院里,如同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是犬子寰玉衡。小人瑣事纏身,不便招待,公子既然要在渝州停留幾日,不如讓他帶著您四處逛逛。

    渝州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賀青獨(dú)自走在前面,我同他介紹城中著名的酒樓和戲院,心情卻驚奇于父親對(duì)他的態(tài)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昂首窺伺。

    少年背著手,腳步邁得很大,行人見著紛紛避讓。

    逛完了各個(gè)街道,已是黃昏,平常待在家中甚少鍛煉,我已是神倦體乏,抬頭看賀青卻是神采奕奕,少年東張西望,像是許久沒有出過遠(yuǎn)門,拉著我來到一處煙花巷子。

    房間中央端坐著一名女子,懷中抱著琵琶,低垂著眉眼,纖長如蔥的五指放在弦上輕攏慢捻,歡快的曲調(diào)充盈整個(gè)廂房。

    賀青擁香抱玉,得空望向這邊,于一旁姑娘耳邊言語幾句,那幾位姑娘立即喜笑顏開,拎著裙子跑過來,過了一會(huì)兒,這群蝴蝶似的姑娘又灰撲撲的飛了回去。

    賀青賞了幾粒金子,姑娘們四散著跑開了。

    少年拿著酒壺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你怎么不一齊玩?一個(gè)人坐哪兒多沒意思。

    他頓了頓,問:你是不是還沒玩過女人。

    廂房里響起女子的竊笑聲。

    賀青自己也笑了,聳了聳肩:我能理解,你的父親如此刻板,想必也是家風(fēng)嚴(yán)格,禁止你來這種地方才對(duì)。

    那如今可有婚配?

    訂有一門親事。

    哦~賀青抿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又問:你對(duì)這門親事滿意么。

    既是父親安排,自然是滿意的。

    將來可有什么打算?

    留在渝州,遵照父親的意志繼承家業(yè)。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總是聽父親的話,你難道想要一輩子待在這里?

    我笑道:未嘗不可。

    我的父親也曾是一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他自幼家境貧寒,卻沒有被困苦的生活磨平意志,寒窗苦讀十年,十五歲春闈落榜,在渝州落腳成了一名商人,整日忙著打拼事業(yè)生計(jì)。我的娘親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當(dāng)時(shí)為了與父親在一起斷絕了家中往來。他們成親后不久便有了我,二人夫妻多年舉案齊眉,感情如膠似漆。直到后來女人離世,男人一夜之間垮了下來,從此變得不茍言笑,也愈加重視起對(duì)孩子的教管。

    父親在外常年奔波,憂心學(xué)業(yè),聘請了一位教書先生在府上授課,自小我便羨慕窗外那些一齊結(jié)伴下學(xué)的孩童,等到年長一些,父親又開始傳授我為商的經(jīng)驗(yàn),有段時(shí)間我必須整日拿著算盤,對(duì)著賬本蠟燭坐到天亮。

    我自幼便有一門親事,是城東徐家的嫡小姐,因著當(dāng)?shù)亓?xí)俗的原因,自訂親起我們只見過一面,徐姑娘同母親一樣,是位賢淑溫柔且飽腹詩書的女子。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不知不覺就同賀青聊了許久。

    聽說你的算盤打的不錯(cuò),我打小算術(shù)就不好,改日教教我?

    聽你父親說,你棋藝高超,能與國手歐陽打個(gè)平手,哪日賞臉與我對(duì)弈一局?

    君若是想切磋,現(xiàn)如今就可以。

    賀青在渝州待了幾日就消失了,父親說他行蹤漂泊不定,讓我不必?fù)?dān)憂,于是我也并未放在心上。

    第二年,家中諸事不順,南方接連數(shù)月降大雨,難民流離失所,朝廷撥款指派當(dāng)?shù)毓俑柚噘c災(zāi),當(dāng)?shù)赜形还賳T找上父親,想用往年陳米以次充好,事后分贓款,父親不愿同流合污,那貪官便買通強(qiáng)盜殺害了父親,安了個(gè)莫須有的罪名,帶著官兵入府?dāng)孔咤X財(cái)。那年府中慘淡,四處貼著封條,時(shí)隔一年,賀青穿著一襲青綠色的長衫出現(xiàn)在門口,他變了許多,變得穩(wěn)重沉默,他趕跑了上門催促的官兵,上了三炷香,問我:今后你打算怎么辦。

    他又道:憑那小小州刺史,就敢動(dòng)我手下的人,沒有人借給他的膽子,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你放心,我替你報(bào)這殺父之仇,但有個(gè)條件,你必須跟我走。

    離城前日,徐姑娘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出來,她抓住我的袖子,眼淚滾滾而下,退婚并非她的本意,原是家中長輩們安排,她不愿另嫁他人,央求我?guī)积R走。

    我仰頭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卻被陽光刺到了眼睛,以往的這個(gè)時(shí)辰,父親還在房間午睡,或者坐在案前看賬本,一切在冥冥之中好像皆有定數(shù),誰也算不準(zhǔn)什么時(shí)候會(huì)分離。

    嗓子有些干涸,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徐姑娘,就此別過罷。我如今已是山窮水盡,又是大仇未報(bào),怎么能再連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