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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審錦佳嬤嬤

    

密審錦佳嬤嬤



    錦佳嬤嬤是被他們偷偷押解回來的,沒在人前露面,沒人知道她也在其中,這是尋雙臨時決定的,尋雙十成十覺得錦佳嬤嬤會是歡喜密教的人,至于萬研,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說說吧。”錦佳嬤嬤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看樣貌,身段都還很顯年輕,饒是此時穿著囚服,也難掩風(fēng)姿。

    錦佳嬤嬤未語淚先流,一邊抹淚一邊說道:“我本是蘇家夫人請去看病的,突然被歹人打暈,我也不知怎就到了萬三公子的床上。”看她樣子是要明哲保身,將事情都推到萬研身上了。

    “是嗎?可蘇家夫人怎么說是萬三公子請你來的?”丁寶儒半真半假地試探她。

    錦佳嬤嬤正要辯解,丁寶儒打斷了她:“你最好想好了再開口,別到時候和他們說的證詞對不上,那我可就要用刑了。”丁寶儒說著,從懷中拿出本小冊子,扔在她面前,正是那晚陳文嘉給江清黎看的春宮冊,正好翻在畫有歡喜佛的那一頁。

    “這本冊子你可識得?”丁寶儒再問。

    “不曾見過。”錦佳嬤嬤毫不猶豫否認(rèn)。

    丁寶儒止了話,自顧燒起火爐子,將火燒得旺旺的,放進幾塊鐵塊,擺明了是要動刑。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待這鐵塊燒紅之前,你老實交代,不然你這如花似玉的臉上就會多出幾個烙印,再撒上放慢傷口愈合的藥,時日一久,傷口就會流膿腐爛,生出蛆蟲,生不如死。”丁寶儒一邊說一邊撿起地上的冊子,翻開一頁,“萬三公子說這冊子是你給他的,上面畫的就是蘇夫人成親那晚,他冒充新郎入洞房的事,而這一切,都是你幫他安排的。”

    “胡說八道!這本冊子我見都未曾見過,分明是那萬三公子設(shè)的局,對我下套jian污,沒得我會拿自己的清白來污蔑他吧?”錦佳嬤嬤抵死不認(rèn)。

    “你倒是提醒我了,萬三公子怎么會請你去蘇家?請去自己府上不是更能成事?”

    “這我哪知,您該去問萬三公子才是。”

    “沒錯,我問過了,萬三公子說,此次請你去,是為了讓你幫他誘jian顧少夫人,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去幫蘇夫人看病的。”

    “可蘇夫人也承認(rèn)請你去是為了給萬研誘jian顧少夫人。”

    “我不知道蘇夫人為何要伙同萬三公子冤枉我。”

    “是嗎?許是因為白蓮庵,因為五麥師太吧?”

    五麥師太幾個字一說出,錦佳嬤嬤額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你該知道的。”

    五麥師太原名陳五麥,是陳文嘉的jiejie,陳文嘉本是庶女,生母只是其中一個小妾,陳五麥才是陳家嫡長女,自幾年前陳五麥母親死后,陳文嘉的生母被提做了主母,陳文嘉也就擺脫了庶女的名頭。

    陳五麥長得隨娘,生得貌若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一門看起來不錯的姻緣,這令什么都一般般的陳文嘉心生嫉妒。

    陳文嘉知道母親的秘密,知道她如何害死的原配夫人,她瞞著母親,偷偷找上錦佳嬤嬤,在錦佳嬤嬤的幫助下毀了陳五麥的清白,而后陳五麥被送進白蓮庵,成了五麥師太,她得了陳五麥的一切,成了陳家的嫡出大小姐,后成了蘇家夫人。

    這事是丁寶儒根據(jù)之前從師爺那打聽來的事,半真半假編的,看錦佳嬤嬤這反應(yīng),他似乎沒有猜錯。

    錦佳嬤嬤有些掐不準(zhǔn)他們在白蓮庵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時思緒紛飛,不知該如何接話。

    丁寶儒站起身,烙鐵已經(jīng)燒紅,用鐵夾子夾出,走到錦佳嬤嬤身旁,輕笑道:“你是想燙在左臉還是右臉?”

    錦佳嬤嬤捂著臉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墻邊。

    丁寶儒繼續(xù)在說:“每回用這個,滋滋作響的聲音總是會讓我想起烤rou,也確是烤rou,香的很,你吃過烤rou嗎?要是吃過,待會兒就知道人rou燒起來和豬馬牛羊的rou一樣香,不,會更香,或許撒上香料,也能和其他rou一樣入口。”

    丁寶儒說著,看著錦佳嬤嬤的臉上的血色明顯褪去,就知火候差不多了,抬手將烙鐵靠近,錦佳嬤嬤不由閉了眼,有碎發(fā)碰到,滋滋被燒糊的聲音響在她耳邊,燒糊的味道也不停往鼻子里鉆,她臉已經(jīng)感覺到了guntang的熱度,下一秒就會燙上……“我說!”

    “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丁寶儒收回烙鐵。

    “看病之外,我確實還做了些別的事,做yin媒替人牽搭紅線,陳五麥與她娘都是我?guī)兔υO(shè)計的,后沒多久,陳文嘉來找我的時候,無意被萬三公子撞見,入了萬三公子的眼,托我為他成事,才有了代替洞房的一出,蘇家人懦弱,根本不敢反抗,對其聽之任之,這回是因為萬三公子看上了顧少夫人,顧少夫人與蘇家是表親,遂才有了此事。”

    “這冊子呢?”

    “是我自己畫的。”

    “為何會畫歡喜佛像?”

    “隨手畫的。”

    “你再畫一幅我看看。”

    錦佳嬤嬤不說話了。

    “這根本不是你畫的!你若不好好交代,休怪我動手了!”丁寶儒話音未落,就將其懟在錦佳嬤嬤的臉上,他們說話間,烙鐵已經(jīng)涼了不少,只在她臉上燙出一塊紅跡,并未燙傷,卻仍是嚇得錦佳嬤嬤滋哇亂叫,以為被毀了容。

    丁寶儒會這么說是覺得這畫這字都不像是女子書寫的,更像是男子的筆跡,而且,若是她畫的,肯定不會用第二個故事引誘江清黎,畢竟她見過顧瑾之,知道顧瑾之較之萬研,完全沒有可比性,只有一個解釋,這是她從其他地方得來的,看也未看就交給了萬研。

    畫畫之人知道萬研和陳文嘉的一切,知道這冊子是給他們,知道他們打算如何用,故意畫的是陳文嘉洞房時的事,但其不知顧瑾之和江清黎,只以為和以前設(shè)計夫人小姐一樣,隨手畫了第二個故事。

    錦佳嬤嬤寧愿犧牲自己為其攬罪,也許這人就是指使她做出這一切的幕后兇手。

    “我說!我說!我是歡喜密教的人,受命接近萬三公子,竊取淮南王府機要。”錦佳嬤嬤徹底被嚇壞了,唯恐他會像剛剛說的那般毀她的臉。

    “是誰指使你的?”丁寶儒拿開鐵塊,再問她。

    錦佳嬤嬤摸臉才知臉上沒有被燙壞,又有些遲疑,似在猶豫,丁寶儒扔了手中鐵夾,二話不說拔刀在她臉上劃上一道,獻血噴灑,這一回,可就動真格了,錦佳嬤嬤哪敢再瞞,忙說:“是國……”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錦佳嬤嬤被飛刀刺中眉心,瞬間喪命,丁寶儒迅速轉(zhuǎn)身,沒想到竟是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