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進黑市(遲來的二更)
潛進黑市(遲來的二更)
顧瑾之哪會拒絕,領著她去了對面的飄香茶樓,點了壺他們這特有的涼茶。 茶樓里此時也熱鬧,夜間的說書場也開了,說書先生正吐沫飛濺地說著,說的是前不久武林大會的事,正說著溫華師太教訓蒼山派眾人的事。 這些顧瑾之早聽說過了,也知道誰成了武林盟主,只是這說書先生說的并非江湖上流傳的那個版本,而是他和丁寶儒昨夜在排水道里聽到的版本,唯一不同的是說的沒有他們昨夜聽的露骨,這說書先生昨夜也在黑市? 不過昨夜那里那么多人,被傳出來也很正常。 “那蒼山派弟子也太壞了。”江清黎義憤填膺,顧瑾之正要回她,一旁桌子坐著的那人頭也不回先反駁了,“不是那溫華師太欺人在先嗎?她這是咎由自取。” 這……江清黎沒有回他,與之不熟,并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剛剛與他爭辯得滔滔不絕,這一下怎不說了?顧瑾之看了看她,江清黎不明所以,朝他莞爾一笑,自顧自喝茶了。 顧瑾之這才知道自家這小娘子對親疏遠近把握的有多嚴格,對于無關人等,都不帶搭理的。 顧瑾之又看了看那人,他倒是認識,是淮南王府的三公子萬研,不過并不熟。 萬研正聽得起勁,他們沒理,他也就專心聽了。 聽完夫妻倆就走了,這回不慢悠悠走路了,乖乖乘馬車回去。 雞飛狗跳鬧騰一天,江清黎心中那點兒因云鴿起的不痛快好了許多,沒歇午覺,此時瞌睡有些上頭,江清黎躺床上昏昏欲睡,也就不等顧瑾之先躺下了。 顧瑾之摸著下巴回房,就見小娘子眼皮耷拉下來,爬上床,抱住她,用光溜溜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 “梨兒,還扎不扎臉?” 江清黎被他這么一擾,瞌睡淡了幾分,抬頭看了眼他的下巴,搖了搖頭,“不扎了。” 等等,他這是什么意思?江清黎腦子剛轉過來,就被他吻住了嘴,瞌睡頓時沒了。 不知道親了多久,江清黎只知道第二天照鏡子嘴腫了一圈。 顧瑾之休假提前結束了,上頭把黑市這個案交給了他,與之一起的還有兩人,分別喚作孫崇樂和溫清酒,三人共同徹查此案。 顧瑾之前不久因抓捕柳先河大出風頭,這種暗查之事本不因交給他,但考慮到他對此事最知情,還是讓他參與進來,孫崇樂和溫清酒都是未曾在江湖上露過身份的,方便暗查。 就在此時,丁寶儒派人來了話,發現有人在盯順天府動向,應該是抓捕趙老大驚動了那些人,擔心趙老大將黑市的事情告訴官府,問他要不要將趙老大放了,若是遲遲不放,那些人肯定會起疑,若是放了,趙老大交待的事也就瞞不住了,他們若是逃了,日后可就難抓了。 顧瑾之想了想,讓丁寶儒狠嚇他一頓才放走,稍微爭取些時間,他們今晚就深入其打探。 江湖上所傳,抗衡攝魂大法別無二法,只有心智堅定,不為其擾才行,孫崇樂和溫清酒兩人潛伏進去,顧瑾之在外接應。 保險起見,讓兩人都帶了提神醒腦的香囊在身上,還在手上劃了道口子,若覺得堅持不住,便按傷口,以痛醒神,再熟背想好進去的理由,務必將這假的當成真的。 反復確定無誤,三人下了排水道,待到午夜,陸陸續續有人進來,此時他們才發現,底下的規則并非趙老大說的那般。 對于熟臉,便能直接進場,生人進場就會被盤問來意,若說是來賭的,便是拿了紙條直接進場,若是做其他的,就得將來意說的一清二楚,看其狀況,這種情況才是趙老大說的那般。 賭場就在最外圍,若是說是來賭的,就只能待在賭場里,是以,他們還是準備模仿趙老大那個情況進去。 孫崇樂和溫清酒都做附近居民扮相,分次進去。 孫崇樂先去,守門人攔下他問來此做甚? 孫崇樂身形一晃,說道:“我聽人說你們這兒什么難題都能解決。” 孫崇樂的聲音明顯呆滯了些,想來是中了攝魂大法,顧瑾之和溫清酒在暗中看著他的背影一眨不眨,唯恐他露了餡。 “你有什么難題要解決?”守門人又問。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在城門關閉后出城。” “你大半夜出城做甚?” “與人私會。”孫崇樂一字一句按著他們一早準備的說辭,并無差錯,這事是根據之前一個案子編出來的。 幾年前的春季,有個小子到京郊釣青蛙,回來的時候正好下起了大雨,就往一旁歇腳的草亭躲雨。 風吹得雨都飄進了亭子里,小子趕緊將草簾放下來擋雨。 本想著暴雨來的急,去的也快,卻不曾想大雨下個不停歇,不僅不停,反而越大了,小子身上濕透了,濕衣裳黏在身上不舒服,見四下無人,就脫了衣裳,正擰水的時候,一個婦人正好進來,嚇得小子趕緊用手上的濕衣裳擋住跨間,背過身去。 小嫂子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也是慌作一團背過身去,讓他快些穿好衣裳。 小嫂子是附近的人家,夫君在京城里賣菜,今兒上午還是陽光明媚,下午就變了天,瞧著要下大雨的樣子,小嫂子是來給夫君送傘的,沒想到剛出門就下起了暴雨,打著傘都淋濕了衣裳,風也大,吹著傘直往后仰,這不看著草亭就趕緊過來避避雨,等雨小了再走。 下雨的天色格外暗,草亭被簾子擋著,里面更暗了,讓人分辨不了天色,小子和小嫂子各坐在亭子的一邊等雨停,小子腳邊的竹簍里的青蛙不停地叫著,混著雨聲,擾人得很。 許是蛙聲太過密集,將那肚餓的蛇引來了,突地從一旁柱子上掉下來,嚇了兩人一跳,尤其是小嫂子,嚇得直叫,往小子身后躲。 小子常在水邊竄,沒少見蛇,拿了只蛙做餌就捉住了那蛇,將那蛇打死收進了自己的竹簍里。 小嫂子嚇得渾身哆嗦,不敢再獨自坐一邊了,挨著小子坐。 小子這才發覺小嫂子衣裳也濕透了,透過濕衣還能瞧見小嫂子胸前的兩點凸起。 天色越來越暗,草亭里更暗,小嫂子被那一嚇,似乎忘了時間,再不進城,城門就要關了。 小子想提醒小嫂子要關城門了,可看著小嫂子的那兩點凸起他又閉了嘴。 只聽風雨聲里傳過一聲關城門的哨,小嫂子才想起這事,抓著傘趕緊往城門跑。 小子提著竹簍不急不慢地跟上去,他很清楚現在去已經晚了。 兩人冒著雨又回了草亭,小子走到一旁又開始脫衣擰水,小嫂子羞澀轉過頭去,只聽他大喚一聲:“小嫂子,又有蛇來了!”將小嫂子嚇得又躲到了他身邊來,他借機抱住驚慌失措的小嫂子。 “哪兒有蛇呢?”小嫂子左右沒有瞧見。 “蛇在這兒。”小子拉著小嫂子的手,放到了自己腿間硬邦邦的蛇上。 小嫂子騰地紅了臉,手卻是不動,任由那大蛇往自己手心里磨蹭。 “嫂子才是蛇,美人蛇,鉆進了我心窩里,攪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心亂如麻。” “嫂子這兩點毒牙,咬的我心兒發癢,呼吸不暢。”小子說著摸上了那肖想了許久的圓潤,掐著那兩個小小地凸起不停輕搓,搓得小嫂子軟了身子,搓得小嫂子忘了相公,搓得小嫂子叫起了好哥哥,掰著臀兒讓他入。 兩人在這草亭里昏天昏地做了一夜夫妻,一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小嫂子才帶著一肚子精水歸了家,此后兩人便分舍不得了,逮著機會就去小亭子里胡作非為一番。 只是紙包不住火,時間一長,還是被小嫂子的夫君發現了異常,那天假意喝醉,呼呼大睡,果不其然,她就偷溜了出去,跟著她到了草亭里,才知道了這樁丑事,三人打作一團。 小子失手打死了小嫂子的夫君,后與小嫂子將其拋尸水流湍急的河里,若不是當晚河邊正好有人在夜釣,發現了,許就讓他們逃脫了。 孫崇樂改了改,只說了和小嫂子第一回的事,后面就改了,改成他父親不準他夜不歸宿,要求他必須在城門關門之前回來,問他們有什么辦法能再城門關閉之后出城。 聽他完全按照安排好的說,顧瑾之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