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快樂緣由
不知快樂緣由
每次去酒店路上就要花半個多小時,為了制造時間差,她洗完澡還要等項文端,回來路上又要好久,確實耽誤正事。而且她選的酒店價格偏貴,按一周一次來算,她每個月只剩吃飯的錢,不是長久之計。 好吧。水勤終于說,這周末我先看一下合不合適。 項文端笑了,絕對合適。 他不是亂說的,他租住的小區環境清幽,樓房密度低,樹木高大茂盛,不同樓的互相看不見,住戶素質也相對高。水勤去他那里很安全。 項文端還帶她走了幾條不顯眼的便捷小徑,這樣即便被人跟了也能甩掉。 水勤放了心,隨他一起上樓。 進來吧,拖鞋是我買了備用的,有點大,你試試能不能穿。項文端把鑰匙丟在玄關柜子上。 拖鞋又寬又大,掛在腳上晃晃蕩蕩的,水勤只能趿拉著走路,拖鞋底蹭著木地板發出唰唰的摩擦聲,不難聽。 喝什么? 水。 她有些不自在,來之前好像想得太簡單了,在酒店zuoai和進入一個人的家里zuoai,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和項文端想得不一樣,假如她有間自己的屋子,她一定不會把炮友帶回來做。 家是一個人敢在里面全然放松的地方,想坐就坐,想躺就躺,可以裸著,可以唱歌。 更重要的是,那很危險。 好吧,她想,項文端完全不必擔心她對他造成什么威脅,所以他可能真的無所謂。 項文端倒了杯熱水回來,看到她還站在客廳里,像是很拘謹。坐啊。 水勤屁股陷入沙發,克制地打量這間屋子。沙發是灰色的,放了幾個看著就很舒服的抱枕,客廳窗簾拉開,外面有個小陽臺。臥室門敞著能看到床的一角,被子鋪開蓋在上面,沒有疊。 整體色調較暗,但不沉悶,像是吹著清涼微風的陰天,讓人發懶地躲在被子睡覺。水勤接受了這個地方,神經慢慢松弛。她看項文端俊秀的眉眼,覺得真是好看到人心里去了,讓人感到熨帖,就和這屋子一樣。 水勤忽地垂下頭,阻止靈魂耽于安逸。 她是來zuoai的,享樂的時候還沒到呢。 我來之前洗過了,你呢? 項文端剛才同樣看她入了迷,反應了一會兒,眼神變兇,聲音低啞:我也洗了。 水勤眼睛笑彎,主動朝臥室去,沒幾步就被項文端從后面抱住。 項文端像是用胸膛推著她走路,不顧平衡,兩個人腳步踉蹌相互絆著,一起倒進柔軟的大床。 水勤被他壓得哼了一聲,項文端卻是舒服地喟嘆,也不管他們的腳都還懸在床外,就這么著急地吻上水勤的嘴唇。他越來越愛接吻了。 呼出的氣息攪打著,好似成了粘稠的液體,封住他們的口鼻,讓他們只能從對方口中汲取氧氣。心跳加速,頭昏腦脹,仍不放開氧氣唯一來源,用力吻著。 分開時水勤幾乎要窒息了,那種感覺令人后怕,她大大睜著眼睛,喘得嘴唇發干。可不能否認的是她從中得到了快感,那已經不是單純的性快感,它混合了危險,刺激,甚至驚懼,體驗過就不敢來第二次。 項文端頭抵在她肩上,手臂牢牢抱著她的腰,硌得她有點難受。她扭了兩下,感覺到項文端下面頂著她。 她停住,突然笑了一聲。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 但她一定是開心的。來做。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