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裙

    我是天使。

    小白兇巴巴地吼，可聲音又軟得不像話。根本沒幾分殺傷力，邱毛毛笑得前仰后合。

    小白立刻把袍子撩起來，轉(zhuǎn)過身露出長著翅膀的后背：不是小跟班！

    可邱毛毛只看見她光溜溜的屁股。比她這個病患還纖細(xì)瘦弱的腿。邱毛毛驚恐地看任元：你是變態(tài)嗎？

    閉嘴！

    任元立刻小白拉袍子，敲小白腦袋：再露身體就把你腦袋割下來！

    任元又用鐮刀擋住邱毛毛的視線，既然認(rèn)罪，現(xiàn)在就可以死了。

    等等！別殺我！

    邱毛毛大叫著往后退，剪刀掉落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她到處找衣服卻只有破布。

    任元用鐮刀點她額頭，暗色光芒閃過，她頓時安靜下來。

    怎么一件漂亮衣服都沒有？邱毛毛雙手顫抖不知，想嚎啕大哭卻沒有力氣，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喘氣：我是不是嚇到你們了？對不起啊，我把爸爸mama給的衣服全弄壞了，想給你一件穿都不行。

    她努力作笑，但越來越丑，嗚咽道：我想自己去買衣服。我不想死，我還這么年輕，正年輕，都沒逛過街

    任元冷眼看著，早已司空見慣。

    但小白走上前，抓了一把羽毛塞邱毛毛手心：你別哭，這個，給你。

    謝謝你啊。

    邱毛毛笑了笑，蒼白的病容更嚇人。

    下一秒，羽毛化作點點流光融進她的掌心，她的面上有了血色，下凹的眼睛也變得神采奕奕，正是青春洋溢的漂亮模樣。

    任元驚訝。難怪天使是重點保護，怎么耍性子不配合都舍不得動一下。這羽毛的作用太大，是寶貝，得時刻看好。

    有什么遺憾快去做。任元揉揉小白的腦袋，溫和道：她可是天使。

    我要去新蘭街買衣服！穿最漂亮的衣服！邱毛毛破涕為笑：只要能讓我穿得和明星一樣漂亮，我死了也行。

    若是平時，任元定會勸邱毛毛放棄這個想法，不要拖延時間給她增加工作量。

    但今天小白在，他不能讓小白的羽毛白費。

    去。任元算了算時間：你還有2個小時。

    邱毛毛興奮地爬下床，原地跳了跳，又跑了兩步，仿佛身體不是她自己的。她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身寬松的運動服，走到門邊又不走了，不行，醫(yī)生護士都認(rèn)識我，剛出病房就會被抓回來。得找個別的路溜出去。

    出去？小白眨眨眼，指指一邊的窗戶：那里就能出去。

    這里可是15樓。窗外只有鳥能飛。

    任元嘆了口氣，輕輕敲小白的腦袋：笨蛋不要說話。

    哦小白經(jīng)不得一點力，委屈捂住腦袋癟嘴，幾乎半蹲，黑漆漆的一團。

    邱毛毛看得愣了，遠(yuǎn)用鐮刀切開了連接門也沒發(fā)現(xiàn)。

    走不走？任元右手抱起小白催她：趕緊。

    我這就來！邱毛毛跑過連接門，赫然是新蘭街。商場的廣告牌極大，金發(fā)碧眼的模特紅唇性感，一身紫黑長裙惹火又神秘。

    邱毛毛直沖這家店，指名要這件禮服裙。

    上身后，深V領(lǐng)只露出凸出的鎖骨，深色將肌膚襯得更加病態(tài)蒼白。簡直沒眼看。

    好看嗎？好看嗎？

    邱毛毛在試衣鏡前興奮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撩起裙擺不停問。

    服務(wù)員不斷應(yīng)好看好看，邱毛毛聽得煩了，才想起來普通人看不見死神和天使。

    只有她這個要死的人看得見。

    我再試試別的。邱毛毛又去衣柜挑了許多套，一件件不嫌累的試。

    小白和任元一起等，不一會兒便打了個哈欠。

    累了？任元板起臉教導(dǎo)小白：這個任務(wù)的目標(biāo)知道自己的罪，是最簡單的任務(wù)，以后只會更累。

    對不起。小白軟綿綿地靠在任元手臂，我不拔好多羽毛，痛，累。

    任元趕緊將手伸進小白的袍子，摸到她的后背，禿了幾根毛的翅膀上有一點點血。

    比他冰涼的手指更熱。但遠(yuǎn)不足以炙熱燙手，溫溫的，輕輕的，像是她這抹淡淡的純白色。

    辛苦了。任元摸著小白的翅膀，小姑娘瞇起眼睛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他問：要什么獎勵？一件新裙子怎么樣？

    ***

    想要一點珠珠

    _(:」)_給點嘛。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