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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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上 昨晚喝了酒,又在浴室被唐景越那么弄,趙方舟一覺醒來,已是快中午了。 頭還有些微微的痛,她直起身,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怔怔的發呆。 昨晚,她做了一個綿長的夢,夢里她又回到了一年前,剛來唐家的那段日子。 失去父親的哀痛、陌生環境帶來的恐慌、學業的壓力、周遭的議論和孤立……她像一個陷入沼澤的旅人,無助而絕望,卻也不敢掙扎,害怕會沉的更快。她只能閉上眼睛,忍住眼淚,任憑身軀往下沉。 她本以為就會這樣死掉。 可是唐景越出現了。 他伸出手,把她帶離泥沼。 他太好了,像一個不真實的夢。 醒來就會失去。 趙方舟打開窗,伸出手,去感受陽光的溫度,卻恍然想起,夏天已經過去了。 感受到的,是風。 季節換了又換,她已經高三了,明年畢業,就可以離開唐家。那些原本看不見的未來也好像有了形狀,她和唐景越,終是要去不同的遠方。 上周在學校,聽到班里有人說,吳婉怡也在準備SAT,她和唐景越要申請同一所美國的大學。高考結束后,兩人將會一同飛往美利堅求學,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共赴海外,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勸某些人還是不要妄想了,以為霸占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她們毫不遮掩自己的聲音,生怕她這個“某些人”聽不見。 其實沒有必要,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唐景越不屬于她。 趙方舟閉上眼睛,感受著風拂過臉頰。 這周過完就是國慶了,育才國際中學一向很人性化,從不消減學生的假期,哪怕對象是高考在即的高三生。 這里的學生大部分都家庭條件優渥,他們從出生開始就享受著最好的教育資源,金錢砸出來的天才和高分比比皆是。即便有一些成績不怎么樣的貪玩的浪蕩公子,家里也給安排好了后路,要么畢業后出國深造,要么回去繼承家產。 沒有人需要用這短暫的假期來證明自己對高考這件事有多努力。 唐景越本想趁這幾天帶趙方舟出去玩,但臨時接到通知要跟爺爺出國一趟。 周四晚自習大課間,兩人在cao場散步的時候唐景越跟趙方舟說了這件事。 “明天的飛機,最遲下周一回來。” 趙方舟點點頭:“嗯。” 唐景越拉著她在一棵樹旁停下,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要好好吃飯,晚上早點休息,不要熬夜看書。手機不要關機,記得回我消息。想要什么禮物嗎?” 趙方舟想了想,搖搖頭。 唐景越笑笑:“那你送我件禮物吧,就當送行。” 趙方舟抬起頭,眼睛亮亮的,很認真的樣子:“你想要什么?” 唐景越捧住她的臉,微微俯首,唇印在她唇上,告訴了她答案。 天光盡暗,燈微亮,晚上來cao場上散步的學生很多,也有幾對小情侶手拉著手漫步的,趙方舟知道他們的位置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但還是忍不住緊張害羞。 唐景越把她壓在樹干上,整個人擋在她前面,完全攏住了她。趙方舟抓著他的衣角,盡力配合著他。 感受到她唇齒間的放松和迎合,唐景越抱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問:“舍不得我嗎?” 趙方舟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整整八天呢。 唐景越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溫柔地答應:“我盡量早點回來。” 唐景越不在的日子里,時間仿佛都變慢了。 趙方舟在墻上貼了八張便利貼,寫上數字,倒著數,每過去一天就拿下來一張。 現在只剩三張了。 還有三天,他就回來了。 因為時差的原因,趙方舟白天復習,晚上會和唐景越在微信上聊會天,但說不了幾句他就會催她去睡覺,她也怕占用他太多時間,都會乖乖聽話,關燈睡覺。 許是太想他了,夜里便夢到他。 他的手鉆到自己的襯衣下,握住她的一團軟rou揉搓,他的舌撬開自己的嘴唇,肆意入侵。 氣息灼人,炙熱guntang。 她像從高空墜落,又被柔軟包裹。 似火又似水,舒爽又難抑。 趙方舟睜開眼,明明一切都是夢,心跳卻那么真實。 她直起身,卻在動作下一秒僵住。 下面濕了。 洗完澡,熹微的晨光已變得大亮。 趙方舟重新躺下,抱著柔軟的小熊發呆。 過了會兒,她拿過手機,點開昨晚才發過消息的對話框,輸入幾個字后,猶豫了幾秒,點了發送。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