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會(huì)跳舞的熊

    你才像狗！你全家都是狗！

    雖然這樣想著，但韶芍沒說出來。她狠狠瞪了梁裕一眼，伸手把他推開。

    “幫我揉揉吧。”男人躺在一邊，看著身下已經(jīng)支起來的帳篷，替他老二嘆了口氣：“憋了那么久，連和小韶芍打招呼的機(jī)會(huì)都不給，難過死了。”

    韶芍皺著眉瞥過去，一言難盡。

    梁裕也看她，四仰八叉地躺著，指了指老二，很委屈：“不讓見小韶芍，能和大韶芍打個(gè)招呼么？”

    韶芍沉默了兩秒，對(duì)著男人的褲襠揮了揮手，道：“幸會(huì)。”

    屋子里短暫的靜默后，梁裕恍惚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看著女人和自己老二一本正經(jīng)地打招呼，大腦很給面子地進(jìn)行了短暫性死機(jī)：“就……這？”

    “不然呢？”韶芍白了他一眼，不然真的要給他擼一把么？

    “你自己不有手嗎……”女人扯了一下被單，指了指旁邊的浴室道：”我要換被單了，你去沖個(gè)涼水澡就好了。“

    “狠心，太狠心了。”梁裕一邊搖頭一邊從床上爬下來，伸手解開褲子：“你現(xiàn)在和湯昭有什么區(qū)別，毫無人性。”

    男人在一旁邊脫衣服便抱怨，韶芍沒理他，自顧自地把被單扯了下來。新的床套被湯昭放在了柜子的最上面，她得踩著凳子才能拿到。

    但是臥室里沒有板凳，椅子全在一樓的餐廳里，要去搬的話未免有點(diǎn)太麻煩……

    韶芍把目光投向了已經(jīng)脫的差不多的梁裕身上。

    “干什么？”男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休想讓我?guī)兔Α！?/br>
    女人的耳朵耷拉了下去，他又黠笑著改口：“除非你幫我揉揉jiba。”

    “你好流氓……”

    雖然被人很認(rèn)真地諷刺了，但男人還是走了過來，抬頭朝柜子上看了一眼，指著那套純白的被單道：“是這套嗎？”

    對(duì)。韶芍點(diǎn)頭。

    “一看就是湯昭的，無趣的顏色。”

    韶芍微笑著后退，隨意他怎么罵湯昭都好，只要能把干凈的被套取下來，讓湯昭掉二兩rou她都愿意。

    “謝謝靚仔哦！”她笑，可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拽著胳膊壓倒了柜子前。韶芍嚇了一跳，她屁股上正頂著一團(tuán)溫?zé)岬臇|西，男人貼著她就蹭了上來。

    “你干什么？”她幾乎叫出聲。

    “拿床單啊。”梁裕無所謂地挑挑眉，緊貼著女人就踮腳向上去拿床套。

    性器隔著她的睡裙從股縫向上滑到后腰，男人是故意的，角度貼合得剛剛好，以至于他拿roubang頂著女人踮腳時(shí)，韶芍幾度以為他真的要從后面cao了自己。

    男人的鼻息就噴灑在耳朵上，帶著調(diào)侃甚至有些得逞得的壞笑，貼著脖頸問她：“唉？在哪兒呢？怎么找不到呢？”

    問一下一下落在脖子上，像黏連的秋雨。韶芍扒著櫥柜往前趴，盡量和男人拉開距離。可這樣勢必讓臀rou貼得更緊，何況梁裕還握著自己的腰，指腹摩挲，曖昧像碳火一樣開始騰騰地冒著熱氣。

    “我不進(jìn)去，隔著衣服蹭一蹭。”

    舌尖刮著耳廓，梁裕在她耳朵里吹氣。女人洗發(fā)水的香味絲絲縷縷鉆進(jìn)鼻孔里，他攏著深深吸了一口，像吐煙一樣呼出熱氣：“四個(gè)月了，韶芍，我好想你。”

    女人推搪的手突然一頓，她被抱著，沒有受到一步肢體的侵犯。男人只是抱著她，背貼背腿貼腿，像相擁而眠的旱獺，要擠在取暖才能度過無聲降臨的冬天。

    “我也很想你。”

    “送到醫(yī)院的玫瑰花收到了么？”梁裕抱著她，風(fēng)從窗外吹來，把白簾紗吹得飄起。風(fēng)在吹過他們臉頰之前已經(jīng)率先吻過花、吻過草、吻過大樹里每一只酣睡的棲鳥，夜行的百鬼比他要寂寥。

    “收到了。”韶芍握著自己小腹前的手，繳械投降。男人知道自己的軟肋是什么，而她偏偏又很吃這一套。

    韶芍轉(zhuǎn)過身，勾著脖子去親他，手指撫過跨下的那團(tuán)鼓包，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男人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馬眼分泌出來的液體把布料沾濕了一小片。他站在櫥柜前回吻，半敞的衣衫像是將落未落的一幕戲，女人的手印在上面，那是愛神觀看過的痕跡。

    “我在奧地利拍了一場舞會(huì)的戲本。”梁裕睜開眼，嘴角水淋淋的暈出來一條微彎的弧線：“哪天讓你去劇組客串吧，拍床戲的時(shí)候直接假戲真做，也不用找替身了。”

    他笑著咬了一下女人的嘴唇，壞的很標(biāo)準(zhǔn)：“這樣所有人都能看見我們zuoai，全世界都能知道梁裕cao了韶小芍。“

    “無恥！“瘋子，真是瘋。韶芍瞪了他一眼，伸手掐他腰上的rou。

    男人笑得出聲，仰起頭來能看見突起的喉結(jié)。他又低頭看向韶芍，手掌牽起女人的手，帶著她轉(zhuǎn)了個(gè)圈：“來，請你跳支舞。”

    沒有音樂，他自己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女人的腳踩在他腳背上，兩個(gè)人的影子從墻上轉(zhuǎn)到地上。旋起的裙擺忽而大忽而小，是刪刪減減仍不浪漫的詩句，是修修改改鋃鐺疲乏的樂章。梁裕的目光寸步不離她，比已經(jīng)死去的里維埃拉的夏天還要明朗。

    “笨熊。”他笑：“韶芍，你就是個(gè)會(huì)跳舞的小笨熊。”

    “是你非要拉著我跳舞的！反過來又嫌棄我！”她反駁，被抱著腰一個(gè)旋轉(zhuǎn)跌在床上。男人趴在她身上，平靜又歡愉地喘氣。

    “好累。“

    梁裕突然說了這句話，韶芍一愣，耳邊一閃而過的疲憊轉(zhuǎn)瞬變成了潑皮的笑：”你吃胖了，帶著你跳舞也太累了吧。”

    其實(shí)不zuoai也很好，梁裕像一條久經(jīng)跋涉終于回家的狗狗，趴著張開胳膊，把韶芍壓得死死的：“讓我在你身邊歇一會(huì)兒。”

    女人剛想掙脫的動(dòng)作變成了停在他背上的指尖，安靜的屋子和安靜的風(fēng)，他倆像樹獺一樣抱著，虛度人生十分鐘。

    “梁裕。”她聽見頭頂長久地沒了聲音，突然輕笑：“你老二都快軟掉了。”

    “誰說的？”男人頭也不抬，繼續(xù)疲累地趴著，伸手在韶芍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我要它硬它立馬就硬，你要為輕視它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語罷他猛地抬頭，看著女人勾唇一笑：“一會(huì)兒就把你cao哭。”

    但現(xiàn)在他只想躺著。

    韶芍環(huán)著梁裕的脖子笑，笑了一會(huì)兒又笑不出來了。把男人壓垮的絕對(duì)不是自己的體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佯裝不知道。她攏著男人的頭發(fā)，指尖在泛青的胡茬上剮蹭：“下次帶我去潛水吧，這樣按我的體重就不會(huì)把你累垮啦。我?guī)е悖銕е遥覀冄杆俪寥牒５住！?/br>
    他在聚光燈下跳舞，偶爾也要回來充會(huì)兒電。

    耳邊傳來輕笑，梁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