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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初相見

    

前世番外:初相見



    今天想說的話寫在前頭

    卡文了,第一個故事攤子太大怎么收我還得再想想

    差不多十萬字了收藏不到一百這個事太打擊人了orz

    想了想還是把初相見的番外放了出來,這個我一早就想寫了,算是對扶迦前世經歷過的事情的一個籠統的介紹,因為后頭的劇情還會頻繁牽扯到前世的事,有點擔心大家后頭看不懂所以提前扔出來惹

    ——

    有的時候扶迦也會想,如果她的生活里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會是怎樣。

    是會遂了母親的心愿會南疆繼承圣女之位,還是像jiejie一樣在京中做個溫婉的外室小姐,嫁個地位稍低些的世家子弟。

    她也不知道。

    昨個夜里又下雨了。

    扶迦睜著眼,看著架子床上的雕花,一動不動。

    外間的侍女只當她還沒醒,全部守在屋子外頭,屋子里頭靜的嚇人。

    昨天夜里她又夢見jiejie了。

    和曾經的那個怯懦不堪的自己。

    還是那間閨房,那間她jiejie住了十幾年的小房間,香爐里燃著扶柔最愛的鵝梨香,幾日前掐下的梅花在瓷瓶里靜靜開放。

    而花了十幾年時間精心布置這間屋子的主人扶柔,被周南熙未來后宮找來的紈绔摁在了床上,被糟蹋了。

    扶迦藏在架子床的下頭,那是這群畜生沖進來前扶柔為她找好的地方,她捂著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那群瘋子,那群她嫡姐的舔狗用著最惡心最惡毒的話語羞辱謾罵,jiejie凄厲的哀鳴幾乎是整夜未停。

    那天夜里的雨極大,第二日外頭的石磚被沖刷的干干凈凈,扶迦永遠的失去了jiejie。

    jiejie死了,死在床上,形容極為凄涼,滿身痕跡的睜大的雙眼徹底點燃了扶迦的怒火。

    這群畜生都該死。

    她冷靜的想到。

    扶柔死后,周顯不知怎的終于想起了做一回慈父,送了副薄皮棺材拉走了扶柔的尸首。

    她躲在棺材里,離開了那個曾經和母親與jiejie一起生活的院子。

    外頭的生活遠比扶迦想的要艱澀些。

    她年紀小,是第一次離開母親的庇護,對人心的險惡認識不清又沒身份憑證。沒多久就被人牙子盯上了。

    不過大約是上天終于眷顧了她一回,她易容偽裝后被買進了周府。

    她那好父親的府上。

    說來有些可笑,她有印象里的第二次看見父親,看的就是一出父女相jian的好戲。

    那時她剛入周府,被分到了周南威院子里,是個灑掃的小丫鬟。

    照理說,周家百年大族,丫鬟婆子大多數是家生子,不應當主人都十幾歲了還從外頭買。不過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那日她在后園里看到了席地幕天干起來的周南熙父女。

    周南熙衣鬢散亂,全然沒了當初斥責母親時的高貴優雅,碰著那對發育極好的碩乳求著周顯去吃她的奶子,輕浮放蕩的怕是青樓妓子都要甘拜下風。

    而她的好父親,眼尾微紅,一副癲狂的樣子掐著周南熙的腰,一下一下cao的極狠,想是要把她cao死一般。

    甚至于慷慨的,招呼著他的小廝一并上前去舔周南熙的奶子,撫摸著周南熙的臀部。

    扶迦忽然覺得有點荒謬的可笑。

    她悄悄的離開,總管卻在當夜找上了她。

    總管是來提醒的。

    扶迦這才知道,府上雖都清楚周顯父女的丑但卻無人敢去談論,從前的家生子丫鬟有私下談論這事的,不是被發買了就是被杖斃了。

    這才有了扶迦這批從外頭被買進來的丫鬟。

    扶迦應了,卻也心知,丫鬟的身份終究是不夠的。

    所幸這個時候周南威從外祖家回來了。

    周南威是周南熙的親meimei,和yin浪又惡毒的jiejie不太一樣。

    周南威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了折辱人這上頭。

    她房里的丫鬟,總是死氣沉沉,幾乎沒人愿意去伺候她。

    扶迦主動去了。

    扶迦在她身邊呆了三年,徹底摸清了她的脾性,然后在某次出游的時候,掐死了周南威,取而代之。

    從此以后她成了周家二小姐。

    周南熙的男人有很多,她在一年前入了宮后男人數量又是更上一層樓。

    但是她至今不知道當初動手的人是誰。

    扶迦并不焦急,她有的時間還很多,足夠她把這群人面獸心的玩意通通摁死。

    第一個死的人是周顯,死在扶柔的祭日里。

    扶迦在他死后才知道,周南熙后宮里還有個神醫。

    所幸她做的足夠隱秘,化骨蟲把周顯吃的干干凈凈,一點也沒剩下。

    周南熙就是再懷疑,也找不到一點證據,只能是當做周顯失蹤了。

    扶迦已經鎖定下一個目標了,周南熙的兄長,周南與。

    今天晚上動手,動手前她得把自己摘出去。

    扶迦緩緩起身,喚進來了丫鬟,梳洗打扮。

    她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吩咐了下去,去了上元燈會。

    ……

    扶迦已經提前一日在周南與的香爐里放好了蟲蠱,只要過了今夜,周南與就會像她的好父親周顯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扶迦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看燈會了。

    她上一次來看燈會還是四年前母親帶著她來的。

    燈會上歡雀的氣氛遠不足沖散扶迦心里物是人非的悵然。

    她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只是還不到化骨蟲發作的時間。她還得等。

    扶迦走錯了路,到了去往河邊的街上,如織的人流很快沖散了她與下人,只剩扶迦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許她應該找個地方歇歇腳。

    逆著算人流走并不輕松,迎面大群的來人幾乎要將她撞倒。

    所幸在惡性的踩踏事件發生前有人扶住了了她。

    “小丫頭,就不能小心些么”。

    她怔然抬頭,神情有些警惕。

    卻瞧見的是一張極為俊郎的臉蛋。

    男人看著她驟然變化的神色,笑了笑“不認得我了?三年前我們在康王叔府上見過的”。

    他笑的極為好看,清朗如山間眀月,卻依舊讓扶迦警惕。

    康王叔大約說的是周南威的外祖家,康親王。這樣說的話,這男人十有八九是皇室中人。

    扶迦謹慎的搖了搖頭,偏頭問道“你是?”。

    男人又笑了,他的聲音也是極為好聽,扶迦只覺得有些癢癢的。

    他只再說了句讓她小心就轉身離開了,徒留扶迦一人在原地,有些怔楞。

    不過第二日,她就知道了那男人究竟是誰。

    大軍撥冗會城,作為皇后的meimei扶迦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個極佳的位置。

    騎馬走在最前頭的少年將軍眉眼含笑,溫潤晴朗一如昨夜。

    那是先皇第四子,雍王陸程堯。

    扶迦撐著臉,只覺心跳有些加速。

    她將那名字在嘴邊又滾了一圈,最終還是沉默的收起了那突如其來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