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
白嫖
清晨,洛避塵睜開了惺忪朦朧的碧眼,仔細端詳著眼前熟睡的女子。 嬰兒般柔和溫順的睡容,皮膚白皙滑嫩,臉上的小毛絨在亮光下清晰可見,如煙的柳眉,長密卷翹的蝴蝶扇,挺翹的玉山鼻子下微張的櫻桃小嘴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帶動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指尖描摹著眼前人兒精雕細琢的輪廓,撫過緊閉的雙眼,劃過挺翹的山根,最后停留在殷紅的小嘴上。心里遐想著,這紅唇是什么味道呢?昨晚太急切了還未細品。 他抿了抿唇,頭離開了枕頭閉著眼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舌尖粗糲地舔舐著柔軟的唇瓣,炙熱的薄唇吸吮著、啃食著...... 鄭曦茹感到嘴唇上有什么東西啃她,蹙眉睜眼,看到了一張放大的小臉,男子像小白兔啃胡蘿卜似的迫切熱烈地吻著她。 小東西,一大清早撩撥她,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于是鄭曦茹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勺,伸舌撬開他的貝齒,挑起他妙軟的舌頭,深深地與之交纏嬉鬧在一起...... 若不是她的肚子悠然咕咕作響,他們可能會一直親吻下去。 昨日一天都沒有進食的鄭曦茹匆忙潦草地洗漱收拾了一下污穢的身體,就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著小廝備好的飯菜,連跟洛避塵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鳳鳴院的老鴇聽聞剛剛上菜的小廝說有客官在洛避塵的房里過夜,便欣喜地想著:這個油鹽不進的舞姬終于被開苞了,以前千方百計地暗示、明示他“接客”過夜,他都找各種理由百般推脫。按理來說,一個柔柔弱弱的男子肯定是耐不住餓狼撲食的女人,卻不知為何,每次他招待客人都能毫發(fā)無傷全身而退。 其實像洛避塵這樣細心敏銳的人兒在花場早已見慣了各色各樣的女人,摸透了她們的心思,懂得如何與其周旋。無非就是跳個艷舞迷得她們魂都找不著,再與其喝酒,最重要是得用飽含真情實意、崇拜的語氣夸她們,讓其飄飄然找不著北,末了再害羞地推脫說:“客官,小奴早知您跟那些尋歡作樂的粗鄙女人不同,肯定不會做強迫人的事情。” 是以大多數(shù)女人都抹不開面開口說留下過夜,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老鴇守在門口等待著,不久后看到了吃飽喝足的鄭曦茹和洛避塵走了出來,就笑著迎上去,揮帕道:“這位客官,您對避塵還滿意嗎?” 鄭曦茹飛速地看了身旁的紅衣男子,笑道:“滿意,非常滿意。” 聽到她的回答后,老鴇湊上前,拇指捻著食指摩擦jian笑道:“那您看......昨夜的過夜費......” 鄭曦茹猛地點頭,摸摸了裙腰帶:“啊!好說好說,多少啊?” 老鴇從廣袖中伸出了五指比劃道:“不多,才五千兩。” 呵,才......五千兩?!她一個沒有官職的閑散皇女,每年才俸祿800兩,祿米800斛,五千兩相當于六年的俸祿。 “但是,客官,您有所不知,昨日的比舞大賽,避塵以高票勝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花魁了,所以他身價也翻了一倍,過夜費要一萬兩。” 鄭曦茹驚嚇得瞪大的雙眸,咽了咽口水,干笑著:“您看能不能打個折啊?” 老鴇立刻拉下臉,生怕她會白嫖,嚴肅道:“我看客官氣質(zhì)雍容華貴,肯定不會占避塵的便宜。” 鄭曦茹搓了搓手,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正用小鹿般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的洛避塵,心想:怎么辦,昨日出門匆忙也沒想到要逛花樓,身上只有50兩,也沒帶仆從侍衛(wèi)。 她歪頭勾了勾嘴角,干笑道:“我出門沒帶那么多銀子,這樣吧,你派人去日昇府取,報上三殿下的名號就行。” 老鴇以為她可能是三殿下的什么人,所以也沒多問,就喚了小廝去日昇府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