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H)
合歡(H)
車子緩緩駛近宋家園,這是一個看上去略有些年頭又極其有韻味的住宅,白墻紅瓦,穩穩矗立,獨占杏庭長街東側。 街墻角邊偶有幾朵青苔現身,與火紅的凌霄花呼應著放肆生長,紅綠交映,詩情畫意。周邊草木繁盛蔥郁,不似別的人家將一切綠植修剪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因此此處人跡罕至,偶有行人路過,還未凝住視線細細賞看,就被門前忽然轉動的電子眼嚇得走遠。 據說此住宅建于百年前,是一個當朝顯貴的府邸,后來落敗便將其典賣,主人逾期未能贖回,就幾經轉手,流落至今,古宅已經改名為“宋家園”。結合現代審美,經過幾番修繕,在不大改原本面貌的基礎上,園里建了幾棟別墅式建筑,其中一棟風水最好,正是宋見熹和樹照的“日月居”。 這個園子是宋見熹的叔叔宋默寒生前花了好大代價得來的,結果沒住上幾年,就因病去世了,去世后的遺囑里除了交代將他手上的“事業”(同性黃色產業)交給侄子宋見熹和好友翁續以外,還明確寫道把“宋家園”繼承給宋見熹。 離園子越來越近,宋見熹抱著熟睡的樹照靜靠在車座椅上,下巴抵在她額頭,目光穿過車窗看得很遠,思緒忽得飄到記憶里和叔叔的最后一次見面。 那時候他還很稚嫩,學著江湖道上所講的報恩和義氣,看見那個躺在病床的男人病態難掩,只覺得曾經頂天立地、教會自己成長的叔叔無比可憐,于是就對他的要求不作猶豫,開始接手生意,并和翁續成為忘年交,從此開始了新的人生,盡管這段人生不是自己的渴求,但也聊勝于無。 幸好,運氣不算太差,他遇見了她。 宋見熹嘴角輕揚,微微彎下脖子,唇落在懷里的發頂。 監控室的小李看到熟悉的車子,立馬打開大門,同一時間,園內的各色露天燈光亮起,照亮空寂的夜晚。 宋見熹下車,不忍叫醒樹照,便彎腰來了個公主抱,抱到兩人臥室,將人放在床上,脫掉鞋子和外套,蓋好毯子。 樹照醒來的時候宋見熹正在浴室洗澡,摸出手機,時間顯示11點05分。 聽著淅瀝瀝的水聲,樹照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情,平常和宋見熹出去都很隱蔽,今天突然有警察沖上來,連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看來警察那邊掌握到新證據了?不過明顯還是不夠,只有大量實實在在的人證物證才有可能扳倒宋見熹。 最近自己這邊風平浪靜,沒有套到什么重要信息,那警察那邊是怎么有新線索的呢?還有那個面生的警察,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線人身份? 房間已經歸于安靜,陷在凌亂思緒的樹照不經意抬眼,正對上男人慵懶的眼神。 “醒了?” “干嘛呀,你嚇我一跳!”樹照刷的起身坐起,一拳頭裝狠般打在他赤裸的胸口。 宋見熹見她頭發亂糟糟的,小臉因為睡久了紅撲撲的,可愛的緊,心下一動,眸色變得深沉,右腿屈膝跪在床上,一手輕輕整理女人的額發,一手抬高她的下巴,重重含住唇,反復舔舐,不一會便又趁機將舌頭伸進去,勾住她的,互相糾纏,幾滴銀線滑落,男人順勢舔干凈,呼吸聲交錯,喘息聲不止。 宋見熹念著她抬頭接吻脖子酸,膩歪了一會就松開手,揉揉她的脖子,又親了親剛才被捏著的下巴。 兩人安靜地抱在一起,兩顆心跳動的頻率幾乎一致。 好一陣子,男人忽然想起什么,開口問道:“剛才發什么呆呢,心情不好?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 樹照聞言抬頭,雙手捧起他的臉,用目光溫柔地描摹他的眉眼,眼睛瞇瞇地笑起來,露出左臉一個淺淺的酒窩,“怎么可能嚇的到我?我可是你宋老大的女人!”說完還驕傲地點點頭,生怕他瞧不起她似的。 男人忍俊不禁,剛要用手戳戳平時隱藏的很深的小酒窩,又看到女人漸漸收起笑,嘆了一口氣,眼睛里霎時透出許多復雜的東西。 宋見熹不喜歡這種眼神,大手覆貼在女人纖細白嫩的手背上,執起她的右手,側過臉,鄭重地印下一吻。 “一切有我,寶兒,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就夠了。” “阿熹,你知道我不愿意你做這些生意,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不做這些的,所以我們都不逼對方做不愿意的事情好嗎。”樹照咽下苦澀,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睛深情又堅定,“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情,你只要相信,我會陪著你,用我的方式永遠陪著你。”到時候,你不要害怕,路上還有我。 正義和愛情,從來都不是單選題,惡行固然要得到懲罰,但不代表必須要以感情的犧牲為代價。“我要抓住你”和“我愛你”并不沖突,這兩種心情在樹照的世界里和平共處。 “好,我相信你。” 這是兩人在一起的六年里第一次談及“以后”。夜色濃郁,剛才沉重的話題仿佛也被黑色蒙蓋。 宋見熹定定地瞅她紅的像兔子的眼,眨了眨眼,又瞅了瞅。 樹照第一次見他這么傻氣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你這么可愛干嘛啊,真煩人。” “我怎么了,你再說一遍我聽聽,嗯?”男人聽著樹照嬌憨的聲音,喉結一滾,渾身發熱。 “宋見熹,你真是煩死人了。” “我還可以更煩人,要不要試試?”男性壓抑的喘息聲灌進耳朵,性感得要命。 樹照小臉一紅,想到什么,睜大眼睛疑惑問道:“今天晚上不是做過了嗎?就……就在包廂里。” “沒進去,不算。”他頓了頓,啞聲說,“而且光顧著讓你爽了,我還憋著呢。” 男人賣起慘來,樹照無言以對。 “阿……熹~”泛白的纖指抓緊床單,樹照像是浮在海里的小舟,跟著宋見熹的頻率上下搖晃。 男人在女人身上起起伏伏,一下一下撞擊著,貫穿到底。 “好緊,寶兒。”下面兇猛的動作不停,他松開揉著胸乳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低下身親吻女人的秀頸,吮吸出朵朵紅痕,又側頭去尋樹照的唇,鼻尖撞在一起,男人換了個角度,撬開她嫣紅的嘴巴,兩人纏綿激烈地舌吻,像要把對方吃進肚子里。 “嗯……嗯……太快了……啊……”嫩xue被粗大的性器填滿,緊致柔軟的褶皺緊緊箍著它,一抽一送,發出羞人的“啪啪啪啪”聲。 “混蛋,我不要了,嗯~啊好快……” “忍一忍,乖寶寶,乖一點,嗯~” …… “到了,嗯……”jingye失守,全數射進避孕套里,他在里面待了一會兒,回味著銷魂的滋味,不愿退出,直到聽見她發出抗議的嗚嗚聲,才戀戀不舍地撤出略微疲軟的男根,拿掉套子。 看見心肝滿身吻痕,胸口微微起伏,喘息細密而微弱,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般雙眼迷離地仰躺在床上,宋見熹既憐又愛,用手指拭過女人眼角的淚珠,嘴唇沿著疼愛過后艷似蜜桃的臉,從上往下,一寸寸輕落在額頭、眉心、鼻尖,然后是腫脹的紅唇和滑嫩的下巴。 “很累嗎?要不要休息會兒?”他將她背過身,讓她倚坐在自己身上,從后面環住,“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顧女人的討饒,宋見熹從枕頭下新拿出一個安全套套上,分開她略顫抖的雙腿,左手扶著早又硬起來的物什小心插進xiaoxue,往上用力頂弄,這次他沒有大開大合地橫沖直撞,而是九淺一深地放緩頻率。 樹照漸漸感受到舒服和快樂,嘴里發出愉悅的呻吟,但又因為背對男人而沒有安全感,便側身回頭去找他。 男人正在努力讓懷里女人感到舒服,抬眼一看,一張面帶委屈的小臉蛋正斜看自己,“怎么了,不舒服?”便湊過去含住她粉嫩嫩的耳垂。 樹照搖頭,忽然轉身,雙腿環住他的勁腰,雙手貼著他緊實的胸膛,埋下內心深處的不安和失措,嘴里胡亂應答:“你肌rou好硬哦。” “你里面那個更硬。”宋見熹干脆順著這個姿勢狠狠頂撞。 樹照骨架小,藏rou,平時穿著衣服讓人覺得瘦,但是宋見熹知道,她該有的一點也不少,rufang白皙而豐滿,常常被內衣勒出半球和深深的乳溝,臀部挺翹有彈性,很適合zuoai的時候揉捏。 此刻,碩大的雙乳緊緊貼合著堅硬的胸膛,軟硬相觸,把男人的浴火擦得更旺,宋見熹微抬高女人的身子,視線所及是纖細性感的鎖骨,垂眼就可以窺到兩顆膨脹rou球。 他兩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握著一半屁股,使勁地揉搓捏捻,有節奏地朝著自己的下體按壓,腦袋埋進女人的乳浪里,放肆地咋弄左乳,一口完全吞不下,吃完左邊又開始吃右邊,唇rujiao和,發出嘖嘖嘖嘖的聲音。 就著這個姿勢又釋放了一次,兩人氣喘吁吁地擁抱。 見樹照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宋見熹由著她掛在自己身上,起身下床,雙臂緊緊托著她的屁股,走向浴室。 主臥很大,床離浴室有一段距離。男根還埋在那里,男人邊走邊插,樹照覺得自己騰空又下墜,害怕得用胳膊穩穩圈住他的脖子,撒嬌求饒:“我……好累啊~宋見熹~我要……我要睡覺~,你別搞了,啊啊~嗯~嗯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從浴室里出來。樹照已經累到虛脫,柔弱無骨地攀在宋見熹身上。男人心有愧疚,先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薄被子,俯身在唇角落下一吻,柔聲呢喃:“睡吧,晚安。”余光看見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安全套,便利落自覺地撿拾起來。 忙完這些,男人將空調溫度調高,然后上床關燈,躺在樹照旁邊,一只手掌隔著被子輕輕拍打,動作溫柔而嫻熟,顯然是做過無數次。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