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坐錯花轎上錯郎
第六章 坐錯花轎上錯郎
第六章 坐錯花轎上錯郎 體念女子是首次,葉蓉琛便不欲縱欲,獨余巨物浸泡于水潤如溫泉般的xue內,時而淺淺戳刺兩下以延緩彼此的快感。 魚子菡閑躺于男子的臂彎處,微瞇著美眸享受男子在背部的輕拍,輕輕問道:“相公可記得適才答應我要敬我、愛我、不傷我的事?” 葉蓉琛側身執起女子的一縷青絲,細細把弄發梢,間或輕嗅女子其間的蓮香,聞得此言,慵懶地回道:“記得,若何?” “愛人是否便是要成全?”她繼而又問道。 葉蓉琛自個兒對情愛也不是十分了解,以他從同窗同窗處所得來的知識分辨一通,勉強點頭道:“確實如此。” 魚子菡垂下眼睫,醞釀了好一會子,方大膽地在男子的下頜處落下一吻,豎著蔥蔥玉指一個一個地算道:“我想吃好、喝好、沒人打擾;想種一畝荷花池,每日有一疊芙蓉糕;想買一盒胭脂,一件煙水百花裙,這些能辦到么?”說罷,她又數了數自己的指頭,喃喃自語道:“呀,似乎多了兩個,可如今有相公了,子涵希望漂漂亮亮的,沒了胭脂和好看衣服的話,相公會不歡喜我的。” 葉蓉琛看她一人兀自說些好玩的話語,不由地輕笑一聲,靠近她的耳畔道:“這些不算多,相公都能辦到。” 耳朵傳來男人說話所噴吐的熱氣,魚子菡打了一個激靈,抿抿唇,方抬眸歡喜道:“真的?” “自然是真!” 少頃,魚子菡秀眉一蹙,紅唇微抿,一雙小手揪著蓋在身上的紅色鴛鴦錦被,期期艾艾問問道:“相公,我,奴家是不是很壞、很貪心?” 葉蓉琛香了美人一口,隨口問道:“為何?” 魚子菡抬眸,一雙妙目一錯不錯地凝視男子,神情怏怏地悄聲回道:“這幾樣許是會花費不少銀兩。奴家聽嫁了人的姐妹們說,當娘子的就要‘勤儉持家’,不可耽于享樂,荒廢正務,可奴家卻顧著花夫家的錢財。相公對奴家這般體貼,之前且好心地為奴家止癢,如今奴家如此舉動,莫不是負了相公,不為相公著想么?”語罷,她便靠近男子,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似的道:“可,可奴家就渴慕這些。罷了,相公當奴家是在癡人說夢,或是嘮嗑心里話吧!” 這娘子怎的如此好玩,他堂堂新科狀元竟滿足不了她簡單的需求么?若是傳出去,豈不笑掉百姓的大牙,白白讓人看了笑話,葉蓉琛心道。 可他偏偏使壞地想去逗弄她一番,便正色道:“既是知曉,該是藏在心里,不欲說出,這一開口,豈不平添了你我二人的煩惱?” 男子的一雙桃花眼清清冷冷,不似莊里開得灼烈如火的桃花,反倒像是月下的梨花,泛著冷白的光芒,照得人心寒。 魚子菡啞然,仿佛兒時一樣口中含著一塊腐壞的芙蓉糕。 那時,父親離家經商,大夫人事事為難,因而三餐清湯寡水,吃得比廟里的尼姑還要素凈。她眼巴巴地盯著魚子鳳手中的芙蓉糕,脆生生地喊著“jiejie,想吃。”可魚子鳳卻將清甜的芙蓉糕放置于柜頂上,寧愿壞了都不愿給自己。后來,過年除塵之時,芙蓉糕方為仆人手中的雞毛撣子所掃下來。芙蓉糕壞了,發出惡臭,連廊檐上的耗子都不愿品嘗,可她卻撿起來含著淚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最后,她拉了好幾天肚子,差點下黃泉與久逝的母親相會。也是從那時起,她便發誓此生要做那人上人,將大夫人和嫡姐踩在腳底下。然她從未想過,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一個連婚嫁都無法主宰的女子,哪里斗得過父親的正妻和嫡女! 而今,如她所愿,新郎由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變身相貌俊美的少年郎,溫柔體貼,可到底,她只是一房卑微的妾侍,他怎會顧及她的所思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