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開往地獄的公車

    十一點四十，警局。

    “妳想吃什么？”裳滿問。

    “我都可以。”張歆隨意地說。她知道裳滿了解她的情況，不會選太貴的餐廳。

    “那不然吃最近我看評價很好的早午餐，不論正餐和甜點都很好吃。就是要做幾站公車才到。你下午幾點要回去？”

    “兩三點前就可以。”張歆想到剛剛霍思黛有提醒他們這些辦案人員其實周六不一定要上班去公司，但她其實決定去公司搬走一些東西。

    “那好，時間來得及。”

    *

    運氣不錯，今天難得這間餐廳難得有人臨時取消訂位，因此他們不用排待久。她們占到裳滿說得好視野，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百貨公司內部挑高的中庭。百貨公司是新建的，中庭的設計很漂亮，高挑的天花板約有20米，上方是玻璃因此陽光灑落，配上中庭的綠植和裝飾，異常美麗。

    “妳事務所好玩嗎？”

    “還行...”張歆意識到這樣回答似乎暗示不開心，改口道，“還不錯，最近剛解決個案子。”

    “妳之前不是說你最崇拜的男神是事務所老板，嘿嘿，有什么近距離接觸嗎？”裳滿八卦的問。

    “他，他大多時間都出差，我們只碰過幾次。”張歆沒有說謊，只是那短短的幾次見面，已經讓他們的接觸距離非常“近”，甚至是零了。

    “哇，真替你感到開心，不但可以和男神共事，聽你說你同事都很特別，不是有一個什么少年黑客、醫藥天才和器械高手嗎？這是個什么神仙隊伍！”

    這是前不久她們發信息時聊到的。張歆當時覺得自己簡直天上掉下陷阱，自己何德何能就在這種充滿天才的團隊。

    “恩，他們都挺厲害的。”看了裳滿雙手撐著臉頰，一臉表示想聽故事，她開始找可以分享的事情，由于案子是機密，她分享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趣聞，其中就有之前為了趕跑壞人，用冷臣開發出來的惡臭藥劑把壞人敢跑。

    “哈哈哈，這是什么神奇劇情，是有多臭啊！”

    裳滿的笑聲鼓動了張歆繼續說下去的動力。

    “對啊，我本來也不信，結果后來不小心聞到，真的快要昏倒了。口罩還不能夠是一般的，要是那密合貼著臉型的才能擋住氣味呢。”

    張歆又開始介紹其他同事。

    “我們辦公室有一個高冷的美女，叫做霍思黛。我本來以為她很不好親近，但發現其實有點莫名的可愛。她會幫忙訂蛋糕，之前那個天才少年出言不遜她也會幫忙制止。”這是指那次霍思黛叫顧泫認人的事情。

    “然后呀，我今天上午不是為了找你就請病假，結果她特別傳信息關心，還送了貼圖，是不是超級可愛！”

    邊說著，她把訊息翻出，把霍思黛傳來的動圖秀出來給裳滿看。

    卻不想，同一個頁面的對話筐也有其他的信息，被裳滿看到。

    “妳要辭職？妳覺得妳不夠優秀？”

    張欣一愣，想到她是指下面的信息，連忙把手機抽回來。

    “小歆，我的天啊你對自己要求也太高了吧！你以前理論科幾乎都滿分，我記得實戰課除了少數幾堂，其余都是女生里面數一數二的啊！”裳滿接著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我告訴你，我兩個月前剛入隊的時候也覺得什么事都不懂，事事都要問，但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啦，撐過一個月會漸漸上手的。”

    接著裳滿又給她灌了不少心靈雞湯，還有給她理性分析為什么要繼續待在事務所。

    “而且你不是說公司的薪水高福利好、設施還很多嗎？最重要的是同事感覺又厲害，聽起來人也都不錯不是嗎？更何況你的男神也在耶。你舍得離開？很多人都求不來！”

    “...”

    “小歆，相信我，你現在只是一開始剛上手，同事又太厲害才會覺得自己幫不上忙。要不，你先再待三個月，如果真的不合適在離開？”

    *

    這次的會面很開心，她感覺重新回到和警校的同學們，志同道合的朋友討論未來。

    她現在稍微改變想法，有點不想因為言湛一個人放棄這個事務所的機會，她想先把證據藏在警局的證物室，當下定決心再去和裳滿告知實情，一定讓言湛不能翻身。正當他們要在百貨公司門口分手時。突然裳滿想到：

    “啊，剛剛忘了把我回老家的特產給你了！”

    因為裳滿是個人私事出來沒有開警車，兩個又是剛畢業的人，剛剛是搭了幾站公車來的。

    張歆想了下，表示說：

    “你等等，我和同事說一聲晚點回去，我和你回警局拿吧！”

    張歆發了訊息給霍思黛說了一聲，當作是告知，因此沒有管訊息是否被已讀。

    裳滿又再度感嘆他們事務所上班時間的自由。

    *

    因為在市區，公車班次多卻都很擠，已經好多公車因為滿員，不停站直接駛過去，差點沒把裳滿氣死。

    終于看到有一班車人沒有那么多，結果卻發現司機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喂裳滿你在干嘛？快回來！！”

    裳滿竟然沖到公車前攔截，雖然那班公車行駛速度不快，但是這樣的行為實在是非常危險。

    好險，成功迫使公車停車，裳滿回頭向張歆露出勝利的微笑。張歆剛剛心臟都快嚇停了，她希望好友在出任務的時候不要那么沖動。

    公車的車門開了，裳滿一邊和張歆炫耀這是她以前高中常使的絕招，踏上階梯也對司機來一頓抱怨：

    “誒我說司機大哥，怎么搞的沒看到我有舉手嗎？你怎么...”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只槍抵住額頭。

    “雙手舉高，上來，妳和妳朋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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